听到这句话,明思慧松了口气。
只要二人之间清清白白,一切都好说,她怕的是容仪在那个时候,心性正是不坚定的时候,被这样一个人温柔对待,怕是容易陷进去的。
可她不知,容仪有一个特别好的一点,便是她非常清醒又自知,且还自持。
人或多或少都是会经历一些诱惑的,有些诱惑,避不了想得到,可诱惑之所以称为诱惑,想来大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做人能够清醒自持,不被诱惑所迷惑,也算是难得的了。
容仪说:“他是一个无可挑剔的人,不管是作为儿子,还是兄长,亦或是将来成为丈夫、父亲;我相信他都能做好;他生活在一个有爱的家庭,国公爷夫妇对他从小的教养既严苛又慈爱,所以……阿乐的眼光不错,两人的性格互补,若他俩真能走到一起,也是一桩美谈,您放心,我的存在不会成为尴尬。”
明思慧轻叹了一声,说:“这只怕只有你自己觉得你的存在不尴尬,若是阿乐知道秦瀹曾经心悦与你,若非情势所迫,你兴许和他还能有一段缘,而他的心里显然是有你的,阿乐那孩子平时再如何开朗大方,可也绝不是一个顽固的人,长家的人家庭观念十分的重,阿乐更是如此,她敬爱你这个姐姐,想来也会放手了。”
容仪蹙眉,她说:“我和秦瀹原本就是清清白白的两人,容不得半点污蔑,且我如今早已为人母,就算是曾经有那一层没有戳破的纸,如今也早就过去不值一提了,阿乐若是喜欢,便该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瞻前顾后,想着曾经都未曾发生过的事,她若当真是因为顾及我,那可完全不必,幸福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不必为谁而妥协。”
若是真因为她这个当姐姐的,挡了妹妹的幸福路,那容仪也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明思慧只是抿唇,并未说什么,只是心里清楚,那长乐再如何喜欢秦瀹,怕是都得放下了。
明思慧说的不错,自从上一件事过后,长乐就没再想过要再去秦家再见秦瀹一面了,到底是曾深刻地喜欢,就这么从脑海里剔除,从此再不想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那边是想着放下了,可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事还可以拼一拼,看一看的。
长乐又和以前一样,常来容仪这边,以前容仪是不知情,许多事知道的晚了,如今她都知道了,面对长乐的时候,眼里便多了许多不忍。
一个瞒着,一个当作不知,可实际上两个人心里都已经有了想法,如今还这般做戏,一开始或许看不出问题来,但时间久了怎会看不出问题不大?
装作无知,也不是那么好装的,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什么都想问,却是不能那么急躁,就在容仪蹙眉头的时候,听到长乐说道:“我怎么感觉姐姐今日有些奇怪呀?说话总是说一半藏一半。”
容仪愣了一下,随后笑说:“哪里就奇怪了呢?不都和往常一样吗?”
长乐微微摇头,她坐直了身板,说:“姐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听得进去,若您像现在这样说一半,留一半,我猜不透姐姐的想法……”
长乐不擅长猜别人心思,就算是容仪是在有意和她打哑谜,像这样隐晦的提醒她,她也是决计不会往这上面想。
容仪也知道自己拐弯抹角的厉害,她兴许是真的不懂,当下也有些无奈,只说:“好。是我的话说的不明朗了,那我就在明白一些,我想问你,你还要去追求你的所爱吗?”
长乐愣住了,过了好半晌才说:“他……我放弃了。”
而后勉强一笑,眼眸含光,看着容仪说:“兴许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我们都不是彼此的良配,以前是我强求了,如今我想明白了,也不愿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暗淡的眸光微微闪烁,容仪心头一梗,她吞咽了口唾沫,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说法,只问:“怎么突然就决定放弃了呢?是他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伤心了,还是有旁的原因?”
长乐别开眼去,闻言轻笑了一声,说:“虽然我和他无缘份了,可是,不瞒姐姐说,他当真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了,他性格脾气好,待人处事也挑不出错来,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是我自己不愿意坚持了,他太优秀,优秀到我实在是等不起了,不敢把时间耗在他身上了。”
即便是知道和他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事,长乐也从没有想过要去诋毁他,因为在长乐的心里,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除了他不能喜欢自己以外,其他方面,他样样很好。
殊不知,她这样的说法听在容仪耳里不知有多心疼她,一个女孩子要多喜欢一个男孩儿,在明知道没有结果的情况下,也依然愿意去袒护他,将所有一切的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来。
可她明明也是一个不容辜负的好姑娘啊……
容仪有些难过,她拉住长乐,亦是不打算装聋作哑下去了,她说:“这话若是叫三叔三婶儿听见了,他们该有多难过,他们捧在手心里,亦是千般疼,百般爱的宠大的姑娘,如今为了一个男人这般诋毁自己,究竟值得吗?”
长乐笑的开怀,她说:“姐姐,我虽然和他有缘无份,这是一种遗憾,可却不能说他不值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