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娇娇依稀记得春山县周围的确有药田。
不过只有两个地方有,把厂子设定在春山县,的确方便原料供应,也方便成品输出。
她点头:“等厂子和机场都建设好了,春山县的发展就要一飞冲天了……”
趁着拆迁之前买几套房,是不是会发财……
韩娇娇想着想着乐了:“阿嚏!”
“姐,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因为来例假了,身上感觉凉飕飕的。”
“就说你是傻的,凉不凉都不知道!”
钟顺嘴里抱怨着,起身去厨房熬了一点生姜大葱水给她:“一口闷了会舒服些!”
韩娇娇笑盈盈地瞧着他。
钟顺的脸都被她盯红了,傲娇地说道:“我不是关心你,是怕我哥被你传染!”
“知道了知道了,二狗子最关心狗毛哥哥了!”
噗!
沈君山埋怨的小眼神差点把韩娇娇笑到了地上。
她太可乐了!
……
马长守围着饭菜转了一圈又一圈。
酸甜口的松鼠桂鱼,香喷喷的粉蒸肉,滋味十足的红烧排骨,每一道单独拿出来都是硬菜。
他的哈喇子都快把人溺死了,但是杜灵不动筷子,他也不敢动。
马长守都等急了:“求求了求求了,你就快来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杜灵接到回复后,人都焉了。
儿子不愿意来,儿媳妇还病了,她买了一厨房的菜都没地方塞。
顿时晚饭也不香了,粉蒸排骨都没滋味了。
她看着满桌子的东西唉声叹气:“食之无味啊。”
“有啥无味的,你儿子本来就被捅了……”
杜灵凶巴巴的刀子眼射过来,马长守立刻改口:“他不小心受伤了,也应该多休息。至于你儿媳妇,可能长途跋涉病了吧,改天提点东西去看看就是了。”
“你说啥?”
“我说提点东西去看看。”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杜灵马上乐了:“他不来,我可以去啊!你说这三道菜君山会喜欢吗?”
“我……”
“算了,你说的也不准,他喜不喜欢送过去就知道了,你快尝尝,我的手艺退步了吗?”
杜灵欢乐地给马长守夹菜,他碗里的鱼啊肉啊已经堆成了小山。
有这些好吃的,马长守却一点开心不起来。
他又不是饭桶,咋还堆起来往嘴里倒呢……
……
钟顺洗好了碗筷,轻手轻脚地走进沈君山的房间,他指指床上的韩娇娇,轻轻地放下两个药瓶。
钟顺:“真病了?”
“37.8,低烧。”
“我就说状态有点不对劲,声音听起来有点怪,还打喷嚏!小傻子逞强,栽了吧!”
钟顺摇摇头,弯腰把她的鞋放好:“哥,我晚上就睡这吧,万一要送医院,我帮你扛人。”
“嗯,让阿放给你拿条新毛巾。”
“我知道,我去给她再烧点生姜大葱水,发发汗会好的。”
钟顺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韩娇娇迷迷糊糊的眯开眼眸,虽然只是低烧,可是她的这副身体好像对病毒特别敏感,一点点晕都受不了。
像得了重症似的,倒在床上动也不动,只能迷糊地看见沈君山的轮廓。
“娇娇,张嘴喝药,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沈君山在部队里面就跟兄弟们互相照应惯了,特别是对年纪小的兵,他自然而然地充当了家长的角色。
但那些都是皮糙肉厚的新兵蛋子,跟娇娇没法比。
沈君山尽量轻柔地将她从床上扶起来,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托着头说道:“乖,张嘴。”
韩娇娇眯开眼眸,刚尝到了糖浆独有的味道,立刻把药从舌尖捋出去了。
脑袋一偏,全部吐到他的短裤上。
沈君山也没生气,他也料到这种情况了,提前准备好毛巾擦干净。
他将人扶起来,想用勺子撬开她的嘴,就听到韩娇娇“嘤嘤嘤”的哼唧声,然后一头扎到他的怀里。
从脖子到胸口,从胸口到肚子,然后乖乖地躺回了他的腿上。
能被蹭的地方都被蹭了,沈君山也是无奈……
“娇娇,有话梅,超酸超咸超难吃的那种。”
他拿着一颗花白的话梅在她嘴唇上蹭了蹭,韩娇娇舔舔嘴唇,尝到了味道,小嘴都上扬了。
她闭着眼,抬起脑袋张嘴就要吞进去。
沈君山抓住时机,满满的一勺子糖浆送进她的喉咙边。
猝不及防的一大口糖浆滑进嗓子眼,韩娇娇身上汗毛都炸开了!
沈君山浅笑:“小黑见了死耗子也是你这种样子!”
“小黑是谁?”
“张大爷养的小黑猫,就叫小黑。”
韩娇娇为小黑感到委屈,名字起的太草率了,好歹也应该像她这样,取个三个字的吧……
韩娇娇在床上滚了两下,晕乎乎地滚不动了,嘴里含着那颗话梅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君山给她盖好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小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