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真的不是被你劫走了?”这娇媚的声音是张枝的,嗲声嗲气的让连重一个激灵就起了鸡皮疙瘩。
那男人声音听上去也十分无奈,但是也没有不耐烦“我没有,她好端端在皇宫里我带她出去做什么?”
难得见一面,张枝也不想惹他生气,只能是转移话题“那她如今不知去向,我们怎么拿的到心头血?”
她不仅仅要将鸾星的命格转移到女儿身上,还要她那张漂亮的面皮子!
听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屏住呼吸等待男人的下文。
那男人不屑一顾的将张枝揽在怀中,语气终于多了几分恼火“有了晋州那个变数,那丫头短时间是死不了的。就连巫蛊都被他的血压制下去了,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待一个时机将巫蛊催熟,再将她的心头血取出来,把命格转到丝丝身上。”
“别的我不管,到时候可不许弄坏那张漂亮脸皮子,我要了。”
“……”听到这里连曲也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白銮月身上还有巫蛊。
巫蛊
她在南朝的青楼里曾经听过,南朝人擅长的可不止是蛊,还有巫术,巫蛊就是来自于南朝皇室的产物。
不过巫蛊的类型很多,按照这个男人的说法,应当是将南朝用来取人心头血的噬心蛊和则国本国的阴损换命格的巫术结合起来了。
噬心蛊则就是用来取人心头血的,不过一般用在药人身上。
是南朝皇室那边的损招,为了让自己百毒不侵,就用各种毒药喂药人,然后在再下噬心蛊,喝了药人的心头血也能百毒不侵了,而且下巫蛊的人甚至可以通过蛊虫找到药人。
可是这也不大对劲,像噬心蛊这样高级的蛊,可是只有南朝皇室才能学会的,这个男人这样出现在则国皇宫,还没被发现,以及和张枝这么娴熟。
等下!换脸皮这种事情不是只有南朝人才喜欢吗?这张枝不是本地人吗?
连重当即就脸色煞白,这些潜伏在则国皇宫的暗哨可是一点也没发现。
两人面色沉重地守在屋檐上,直到那男人要离开,才迅速撤离。
国师走出殿外抬眸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檐,他方才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上面?
“你在看什么?”张枝还是舍不得他的,忍不住追了出来,见他盯着屋檐发呆,就抱住了男人的后腰。
“没什么,过几日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再次碰面的主仆两脸色都沉重,连重恭恭敬敬地跪在墨泽礼身前,“属下无能,未能及时发现异常,请主子责罚。”
还沉浸在巫蛊解决方法的墨泽礼下意识低头看向连重,也没意外“连曲查到什么了?”
“则国国师私底下和…张枝幽会,属下怀疑两人身份并不简单。”事情牵扯南朝,他们对于南朝的讯息并不多,只能堪堪知晓部分,所以也不敢下定论。
“南朝。”手指在袖中微微收紧,墨泽礼算是明白为什么逍遥老头一开始让他拿血救阿銮了。
因为母亲留个他的保命丸子,正是南朝好友送给她的,那好友正是南朝圣女。
“连曲呢?”墨泽礼并不准备责罚他,反而询问连曲去处。
那两人能瞒着则国的暗阁这么久,在暗哨眼皮子底下没被发现也不意外,不然早就被人端了。
“她在公主殿。”
“把她叫过来。”
*
远在晋州的白銮月还不知道墨泽礼已经回到则国了,也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依旧趴在贵妃塌上发着呆当米虫。
姐妹俩也就相隔一个院子,三日过去了却一直没有见面,绣玉看得出公主这几天心情不怎么样,也没多言。
原是想等小公主自己来给白銮月一个惊喜,谁知道白琪第二天就去灵山了。
窗台半掩着,外头的阳光正好,里面的少女却一副恹恹欲睡的,什么也提不起兴致似的,让绣玉看着心急。
“公主要不就出去走走吧?”
白銮月被唤了好几声才回过神去看自家婢女,依旧是那副无欲无求的表情,见绣玉急的快上火了,才勉强答应“好吧。”
从灵山求回来平安符的白琪也没心思再做别的事,直径要回院子,两人恰好的撞上。
白琪呆呆地看着向她走来的白銮月,一旁的婢女也呆住了,主仆两同频地揉了揉眼睛。
穿着烟色衣裙的少女一脸无奈被绣玉扶着向外头走,胸口微微起伏着是活生生完好无损的白銮月!
直到白銮月感觉到目光,偏头瞧见她们俩露出诧异的表情,两人才醒过来。
还没等白銮月反应过来,小姑娘就撒开婢女的手,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
“……”白銮月抬起头看向绣玉,又看看连忙跟过来的婢女,有些茫然,小琪来了怎么没人告诉她,她还以为还要几日呢?
“吓死我了,阿銮这么多日你去哪了?”白琪抱着白銮月的腰肢一个劲的拱,像是找了主心骨似的安定。
哭笑不得地抚着小姑娘的长发,白銮月眉眼都带着笑,还不忘记打趣“日日都要缠着我,若是哪天我去了,你可是要抱着我的碑度日?”
“呸呸呸,阿銮肯定会长命百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