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姲没理他,拿出一个符文,然后打开保温桶将里面的白饭倒进桶里,拿出小碗,转身伸手,“打火机。”
“恩?”
“你要想问出线索,就赶紧的!”裴姲催促道。
白开将打火机给她,只看裴姲将符文烧掉后,将符文扔进碗里,然后将她随身带来的一瓶矿泉水,将水倒了进去。
“帮我把她扶起来。”
裴姲看了眼门外,着急说道。
白开不爽她的行为,拒绝道:“身为警察,你不该用这种迷信的行为。”
“还警察呢,屁的警察,我现在不是警察。到底是抓到凶手重要还是你反抗的迷信重要,麻溜点,快点!”
裴姲见白开依旧闻声不动,生气的瞪着他,“你让我帮忙的!你要不帮我,就别想我给你破案!”
闻言,白开握了握拳。
虽然这个案子他至今毫无头绪,但他想知道裴姲是如何破案,所以……
白开见她一脸焦急,最终违背了内心的想法,过去扶起了魏雪。
魏雪满头大汗,眯着眼睛,嘴巴里一直念着什么。裴姲将她嘴巴打开,将这碗符水灌了进去。
刚做完这一举动,魏雪的儿子拿着开水瓶进来。
裴姲松了口气,拍了拍手,“就在这等着吧,没一会儿就醒了。”
“胡话。”白开实在不爽她的行为,又懊悔自己刚才的举动,转身离开病房到走廊去抽烟。
“没见识的家伙。”
裴姲对着门口骂了一句,随后堆起笑脸开始和男孩聊天。
等白开抽完烟打完电话后,准备带走裴姲,可当他进来时,发现神志不清的魏雪竟然醒了,半坐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他无比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明明十分钟前还神志不清的人,十分钟后竟然清醒了。
这一颠覆了他所认知的科学,白开整个人傻了。
但他性格一向沉稳,并没有表现的很傻*。
“魏雪,你当时进入许静家中时,有看见一个玻璃茶几吗?”
清醒后的魏雪听到许静两个字,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额头又冒出了层层冷汗,她双唇哆嗦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我,我只看见许静她,她的身体……”
魏雪脸上又添了一层白,明显吓得不轻。
“那我不问这个问题,你在许静死前你和她也有过来往。你肯定去过她家,她家是不是有一个玻璃茶几?”
裴姲换个方法去问,只要证实她家中有这个茶几,就代表她说的是对的。
但许静擦了擦额头的汗,摇摇头,“没有,许静家里是没有茶几的。”
“没有……”
听到魏雪肯定的回答,裴姲傻眼了。
两人从医院出来后,裴姲有些失魂落魄。
她记忆力不会出错,眼睛更不会出问题。那个有着大窟窿的茶几,的的确确是她亲眼所见。
白开在医院旁的商店买了两瓶水,递给裴姲一瓶,两人坐在大槐树下休息。
此时正值五月,不温不火,带着些许热气,但晚间却有着淡淡地清凉。
裴姲穿着浅白色的短袖,坐在瓷砖贴片的花坛上,两条腿悬空着。
“谢谢。”
她接过水咕噜咕噜的喝了大半瓶,随后心不在焉的望着面前这所经时间消磨,外观变得老旧的医院。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判案思维,但我觉得你根据这种不太科学的依据来判案……”
“好了好了。”
裴姲伸出手打断了他的话,“白队长,我知道你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说一不二。对这种不科学的方法很鄙夷,但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眼睛不会出错。如果有,那一定是案子出现问题,不会是我。”
她不喜欢在查案的时候被人否认,如果是其他事,裴姲不会在意。
裴姲从花坛上跳下来,举起水瓶,“谢谢白队长你的水,不过你既然邀请我帮你的忙,那请在这个过程中,不要否定我。不然,这个忙我不帮。”
这是白开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威胁。
他脸色一冷,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了上去。
“我只是在发表我的看法,这个案子目前由我来负责。对于整件案子,我是主要负责人,我理应给你一些建议。”
白开的话让裴姲停下脚步,她回过头,一脸平静。
“我说了,如果你是请我帮忙,就得尊重我查案的方式。”
裴姲一米六五的个子站在一米八三的白开面前,丝毫没有因为身高而产生退却心理,一双清澈又干净还充满睿智的眼睛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
最终,白开降了。
原因:其实裴姲是白开的偶像,虽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明明是裴姲的前辈,却还要崇拜一个小他几岁的女孩为偶像……
所以,白开不再干扰她的查案方式,但同时,他也不会让裴姲浪费时间我行我素。
因为裴姲的身份,所以在她查案的时候必须带着白开,借助他警察的身份和证件。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裴姲查访了每一个和许静有关系的人,包括许静的一位哥哥和她的老母亲,以及远在他方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