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都残血了还还在打怪,你是*……%”
裴姲气疯狂的敲打着键盘在对话框里打着一连串的国粹,随着屏幕上逐渐出现‘失败’两个字,这把游戏又输了!她差点将键盘掰成两段
她今天都十连败了,但秉着赢一把就睡觉的心理一直从白天打到现在,结果惨败。
“最后一把,最后一把!”
裴姲点击开始新的一局,顺手拿起桌上的泡面吃了一口,准备专心进入游戏。可就在游戏刚开始时,电脑突然卡屏了。
怎么回事?
裴姲胡乱的在键盘上按了一通,没有反应,正当她准备重启时,头顶上悬着的灯泡‘滋滋’了两声,随后一声刺耳的爆炸声响,原本灯火通明的屋内瞬间变得黑黢黢一片。
电脑也因此熄了火……
裴姲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真是让她猝不及防。
她轻轻拍了拍胸脯,打开手机的闪光灯朝着头顶看去,发现老式灯泡炸的只剩下一个吊绳……
这老小区,真的是!
要不是因为家里欠了高利贷,爸妈卷铺盖跑了留下她一人,也不至于跑到这偏僻的地方花五百一个月租一个毛坯房躲着混日子混了大半年。
算了!
睡一觉明天起来再想法吧,裴姲本想去洗个澡,但想到停了电也没有热水,于是直接躺在床上准备呼呼大睡。
刚闭上眼,裴姲满脑子想的都是上一把游戏没有发挥好,又遇到坑人的队友,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楼下院子里的修狗一直汪汪汪的叫着,像是打鸣的公鸡,叫个不停,让她心烦意燥。
正当裴姲翻个身捂住耳朵时,眼前忽的一闪,她猛地睁开眼,发现她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门口好像杵了个什么东西。
一向胆大的裴姲起身拿着手机慢慢地走过去,打开闪光灯往门口一照,什么也没有。她松了口气,虚惊一场。
她正要去关门,忽然一阵冷风唰唰的刮了过来,刮得她直接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系着马尾的女人。
裴姲吓得往后一退,心脏猛地提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我说大姐,你……”
话音未落,只见门口的人忽然转身,高跟鞋落地咯咯的声音回荡在走廊,无限的拉长。
她住的老小区都是一室,包含厕所,所以只有一扇门,这扇门打开,便是一条长长地走廊。
高跟鞋的声音时而忽近,时而忽远,像是一种有规律的节奏,听着让人瘆得慌。
裴姲深深吸了口气,随后脚步轻轻的走到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往走廊看去。只见那高跟鞋的脚步声突然停了,楼梯口处,那扎着马尾穿着黑衣的女人忽然回过头。
她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但隐隐约的,那女人像是引领着她去一个地方。
裴姲就这么探出个脑袋与那女人一直对望着,周围安静地出奇,卫生间水龙头的水滴声在这种静谧的情境下,声音无限的放大。
这种场景实在骇人,裴姲觉得自己不能再与这女人继续对视,于是准备关上门,可每当她准备关门时,都会有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将她本就不牢固的门吹得吱呀响。
裴姲顿时有些无语……但她并未觉得害怕,反倒是,有一种习惯的感觉。
罢了!
裴姲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走到衣柜前从里面随后拿出一件外套套在身上,带上钥匙,出了门。
站在楼梯口的女人见裴姲过来,不再站着,而是转回脑袋下了楼。
一路上,裴姲都是紧裹着外套缩着身子跟着那女人朝外面走去。
外面阴风阵阵,老式的小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周围也没有路灯,只听见身后的修狗不停地狂叫着。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裴姲跟着女人来到了老式民房,周围都是一连片的一层楼民房,墙面上到处被人贴着小广告和一些孩子们画的画。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裴姲多嘴问了一句。
女人没理她,径直地走向了一处半掩着门的铁门,进了屋。
屋内似有灯光,但是很暗。站在门口的裴姲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跟着进了屋。
刚进屋,就看见屋内血腥一片,沙发倒立在地上,玻璃茶几砸出了一个大窟窿,屋内只有一个灯光微弱的台灯勉强照亮着屋里。
她只能看清楚大概的情况,只看见屋内狼藉一片,但没见到人,除了黑衣女人。
紧接着,黑衣女人伸出手指指着两米高凹进去的一个正方形的供台。
供台里放着一个小的佛像,和一个插着香的香炉,香炉里的香正好燃到尾端,香灰一倒,火光然灭。
紧接着,女人就消失了。
当天中午
裴姲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正在与周公下棋,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她从梦中惊醒,猛地弹了起来,刺眼的阳光差点没把她刺瞎。
“谁啊,扰人清梦有没有公德心!”
裴姲穿着她的人字拖猛的拉开门,正要破口大骂时,看见一个年迈的老婆婆泪眼婆娑的站在门口,嘴角时不时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