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顺利的超出我的预期,除了陇右道和蒋先生,剩下的人和我们一起回了龙山阁。
我们离开棋院时,无人阻拦,到了门口我才知道为什么陈满弓他们底气那么足。
棋院后街,也就是西旧帘子,一条街上全是路虎和霸道,打眼一看,至少也要有个十几辆。
陈满弓披着他的貂皮大氅,回头斜眼瞅了眼棋院匾额,歪嘴道:“要不是在北京老子的人来不了,刚刚真想出手干了那几个曹家的老逼。”
董俊身着干练的黑西服,走在后面笑了笑,“有机会的,有机会的。”
小何这时候走了上来,挠挠头冲陈满弓颔首:“陈叔儿。”
陈满弓哈哈一笑,也不顾小何身上的血污,用手臂单手夹住他的脖子,揉着他头发道:“小家伙长这么大了,那会儿看你还穿开裆裤呢,我还弹过你鸡儿呢,还记得不。”
小何满脸羞红,臊得一批,挣脱陈满弓的胳膊,用咳嗽掩饰尴尬,指向我介绍道:“叔儿我都大了,这是二爷。”
陈满弓回首望过来,第一次正经的打量我,似乎是有些满意的拍了拍的肩膀:“不错,像你爹。之前听说是个娃娃替了二爷的椅子,我以为老何瞎了,不过这些时日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没给二爷丢人。”
我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却也忍不住苦笑道:“陈大当家的谬赞了。”
他摆摆手不在乎的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做的确实不错,别文绉绉的跟陇右道那个家伙似得。”
我们一行人返回龙山阁,受伤的兄弟拉着去处理,各位瓢把子坐自己的车,小何伤的不重,给我们几个当司机。
我和小鱼坐在后面,副驾驶坐着赵牧之,他捏着眉心沉默不语,似乎在复盘今天发生的事。
我向小何问道:“今天受伤的兄弟多吗?”
小何沉吟片刻,估计道:“得有个十几人吧,不过还好,只有两个重伤,他妈的,开始赵金斗那帮孙子的人下手忒阴忒狠,幸亏后来帝寺带着那批刀手,个顶个的是好手,对方才走的。”
“那两个兄弟咋样了?”我有些皱眉。
“皮肉伤不致命,早就送医院去了,放心,已经安排人照顾了,顶多在医院躺个三两月就又活蹦乱跳了。”小何道。
我心道乖乖,在医院躺三两月还算皮肉伤,估计得跟小何他自己从秦岭回来那时候差不多了。
“对了,今天那些瓢把子的人怎么没提前安排进去?”
我心里纳闷,如果这些人是老何请来的,那棋院门外那些人伙计也是一股力量啊,不应该不派上场啊。
小何嘿嘿乐道:“你别看那些车,车里其实没啥人,都是几个大佬搞来撑声势的,这里不比地方,堂口人都带不来,那些伙计要是招摇过市的进北京,多半到不了龙山阁,就得给点子扎了。”
我恍然大悟,感情是“虚张声势”啊,不过一想也对,堂口那些“动手能力”强的,案底多半都比东西高了,哪能随随便便来这。
随后感叹道:“想不到这些瓢把子能过来啊,特别是陇右道,咱们上次路过西安,连面都没见到。”
小何连忙解释道:“二爷,我爸不让说你别生气啊,不是故意瞒着你的,都是那几个瓢把子的主意,他们想瞧瞧你,但我看陈叔儿刚刚的反应,似乎对你很满意。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事儿的。”
我不介意的摆摆手:“没什么生不生气的,我什么资质,心里还是有点b数的,这次雪中送炭,都要感恩涕零了,哪还会生气。”
“嘿,二爷,你别看陈叔儿大老粗一个,不过他们堂口可不比西安的差,全国,如果说能有哪一个堂口和陇当家叫板的,那非陈叔儿不可了。”小何眉飞色舞的说道。
“我知道。”我点点头。
“嗯?你认识他。”小何诧异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笑道:“我在以前就知道,全国除了西安是文物大省,东三省也是一块肥地,当年东北成立伪洲国,仪带着大清半数国库过去的,宝贝能少,那边还是少数民族的发源地,元,金,清等等几个大国的族地都在东三省,陪葬少不了。”
虽然我不认识陈满弓,但刚见到那个跋扈的东北虎时,我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小何说的不错,那个地方的出货量,一点比陕西少多少,真正让我心动的是,陈满弓今天对我们的态度,想到这我心里一热,如果几位瓢把子能恢复以往对龙山阁的账目,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在北京的地位,到时候灭了赵金斗还不是小事一桩。
这么多年,龙山阁日薄西山,才让他有了嚣张的资本,其实在北京城,真正是龙山阁对手的,只有曹家。
况且,现在曹家里,二姑一脉,石头代表的曹家力量,还有关系不明的曹大一脉,都不会是我的敌人,真正要对付的就是曹二公那几个老银币。
尽管如此,今天也赚够本了,至少粉碎了赵金斗和曹二公他们的联合围杀,特别是最后几位瓢把子的话,我相信大多数人还是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提到东三省,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奉天的曹家,我爹在信中对那个地方讳莫如深,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