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到很正常,也不要试图再去寻找他了,或许他已经死在了那个地方。至于我,只想离开这里。”曹北望平静的对我说道。
“你见过他了?不可能,我看到你出现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他,他去了哪里?”我不相信他的话。
他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别忘了,我们都是曹北望,这里是一样的。准确的说不是见面,是他很久前在我这留下的信息,虽然今天的局面与当初所设想好有些差别,但大体还算一致,我所有的手段,不过是执行了他的计划而已。”
他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向前弯了弯腰,盯着我说:“不用问,我猜你应该已经想到了他去的地方。”
我满脸震惊的看向他,不敢相信的问:“真,真的吗?”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压下满心狐疑,抓紧机会问出最让我头疼的问题:“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你?”
听见我的疑问,他竟走神了片刻,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轻声道:“这就是诸鬼的降仙计划,只不过被他动了手脚,改变了其中的重要环节。你问我是谁,那你又是谁?”
我忽然愣住了,脑海中闪过高明的那个疑问,“你是谁”,我不禁变得迷茫,为什么他们都在问我是谁,我……难道不是曹傩送吗?
“羽化和这种能力有什么关系?”我大胆问他。刚刚的猜想绝对不会错,这种特殊的感应,并非是这间房间独有的,而是羽化赋予的。
他眯着眼盯着我笑道:“你终于意识到了。不错,在这里并不会存储记忆,我们现在这种状态,是因为我们都被羽化过。”说着他指了指上面,“真正存储记忆的地方在蚕丛墓里,这里,仅仅是读取,之外的一个功能就是强化我们之间的感应。
你提到的夜眼,他根本就不是夜眼,而是羽化后赋予的能力,他可以感受到你,所有被羽化的人,互相之间都会生成一种感应。具体的,我想你已经见识过了。”
我恍然大悟,同时也怀疑道:“那为什么我没有那种感觉?”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久久的盯着我,直到给我看的发毛才开口讲出一句奇怪的话:“我觉得让一个人成长的最快方式,就是让他直面这个世界。”说着他忽然笑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听他说:“我决定偏偏要告诉你那些人向你隐瞒的事,我倒想看看,你知道了会怎样,没有人的命运要由他人定夺。”
他向前走进几步,饶有兴趣的盯着我说:“大部人都错了,这艘船并不是一切的终点,通过蚕丛月井留下来的记忆可以在这里解读,这是没错的,但并非所有的记忆都在这里,我想告诉你,还有另一个地方,在那里存储着从始至终所有的诸鬼族人的意识,你没听错,不仅仅是记忆,而是,自由的意识。”
“那个地方……就是降仙来的地方,也是‘离奇’来的地方?”我惊异问道。
他点点头,“名望,财富,势力,真理,世间的一切你都能在那里找到,不过没人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而曾经有一个人,他将那的一个意识带到这里,这条意识就永久的留在了这艘船上,曹家一代代的人经过探索,他们会将自己寻找到的线索,封存此地,指望后人可以通过线索找到那条意识,通过它,打开另一个世界。”
我被他的话震撼到了,这个真相是我从未想到的,仿佛一卷瑰丽神秘的画轴在我眼前徐徐展开,我知道自己已经触摸到了这团缠绕牵连了曹家几千年的核心秘密。
“养神殿是另一个特殊的地方,而这里才是‘钥匙’的所在地,不过这里,或者说我们所在的环境是极度危险和不稳定的,我想你也知道了,所有进入这片水域的人,都会被诅咒。”他指了指上面,“诅咒之眼,可以看到所有人。”
“进入这里的人,代价就是背负起羽化的命运。几百年来,无数人前赴后继的进入这里,最后能摆脱羽化的人,寥寥无几,这一切不过是徒做嫁衣罢了。
你见到的夜眼,张道陵,他们都曾经进来过,依照每个人的羽化程度不同,有的人已经消失在了岁月里,有的人还在以另一种生命苟延残喘,有的人已经走在毁灭的边缘。
万物相生相克,当然也这种羽化并非是可逆的,那就是再次回到这里!只有再一次在对的时间,登上这艘船,才会消除羽化,成为一个正常人,不过他的寿命只会被固化,承受了两次羽化,他的所有器官会在一个固定时间内,快速衰竭,相信你也已经见过这个人了……”
我皱着眉仔细听他的话,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上这么一句,一定意有所指。
我回忆了这阵子与此事有关的所有人,实在没有想到他指的是什么,便狐疑的望过去,却发他正饶有兴趣的盯着我,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正常人,正常人,正常人……
看到他这个笑容,这个词在我脑海中迅速放大,一瞬间我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忽然顿了顿身形,脸色大变。他见状竟呵呵笑起来,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揶揄道:“啧啧,又被你猜对了。”
我深呼吸口气,尽量冷静的问他:“是我?”
他笑着不置可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