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站在我面前,勉强睁开眼睛,认清了是汉生,他蹲下来将衣服盖在我身上,开口道:“天快亮了,不用担心,你先休息吧。”
我实在太困了,本来打算盘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却在大头的鼾声起来后,也渐渐困意上头,不知不觉就浅睡了起来。
我用鼻音“嗯”了一声,脑子里那根弦一旦松开,一天的劳累和困意汹涌而来,便彻底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稳,开始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梦,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是被外面的阳光照醒的,感觉眼皮外有光,我睁开眼睛,天彻底亮了,看了眼手表,竟然九点多了,我嚯的一下坐起来,旁边有人递过来水杯,“喝一口吧。”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突然愣住了,放下杯子,赵顾就坐在我旁边,咧着嘴看着我。
我惊喜过望,“真的假的。”就捏了他脸一下,他哎呦哎呦的向后躲,埋怨道:“还是个病号呢,怎么不捏你自己。”
我嘿嘿乐道:“别跟个娘们似得,还以为你挺不过来了呢。”
这时候大头从树下爬上来,“哟,二爷醒了。”
“你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我伸了个懒腰,抱怨道。
“你咋知道我没喊你,丫睡的那么沉,不是还有鼻息我都以为你嗝屁了呢,再说,马上就要刀山火海了,还不让你睡一顿饱觉。”大头都衣兜里掏出几枚果子扔过来,“先对付一口。”
“他……”我指着赵顾看向大头,大头摆了摆手:“早醒了,汉生给看过了,没有啥暗伤,多是外伤。”说着双手插在一起,捏的“嘎巴嘎巴”响,眯起眼睛,“放心赵儿,等回去小爷领你报仇去,那几个动手的孙子,非得给他们打出屎来。”
“汉生呢?”我问他。
“刚刚去摘了点果子。对了,你的意思早上我和汉生商量了一下,他也觉得可行。”大头回道。
不得不说,汉生的草药很牛逼,躺着的时候,赵顾身上贴满了捣碎的草药也看不出什么,这会儿一揭下来,下面都是淡红色的新肉,所有外伤全都愈合了。
不仅是我,连大头都欣喜的左右打量着赵顾,赵顾被我俩看的脸色通红,赶紧把衣服穿上了,大头啧啧称奇,直叫牛逼。
我们一起下去,汉生正在用下面的火烤着一种类似土豆一样的根茎植物,我好奇过去:“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没见过。”汉生把火分了分,露出上面的东西,“是在附近树下挖出来的,没毒,我尝了一下,充饥没问题。”
“那就赶紧吧,饿死我了。”大头从后面走上来,蹲在火边取了一个,烫的他直咧嘴,“味儿还行,好像山药。”说着又啃了一口。
我一看他这吃相,连忙招呼赵顾和汉生赶紧的吧,一会儿都让这家伙造光了。
几个人一顿风卷残云,狼吞虎咽,连果子带烤物吃了个干净,我看大家都完事了就用袖子擦擦嘴,说:“吃饱喝足,咱们得说说接下来的正事了。”
“本来依照咱们的计划是要再瓦屋山多寻两天出路,但赵顾身体已无大碍,还有基于昨晚发生的事,我想咱们有必要重新确认一下计划。”说着我把和高明见面还有他透露的信息公开给他们。
在场的人都是与我经历过生死的人,完全相信他们,此时信息透明,有利于众人清晰的认清当前的状况,即使需要作出某些决策,我想我们的判断也是相同的。
唯一有一点我没有明说,关于为何高明要避着汉生,我承认有自己的私心,况且我认为这点与我们当前的部署也无关系。
大头吃了不少,拍拍肚子说:“我觉得芬芳这个建议可行,原先对于瓦屋山的墓都是咱们的推测,不过既然高明已经承认,那么至少咱们这一趟不会空跑,就算没找到地下河,咱们还可以重新走回正路,只是那些鬼猴子很麻烦,汉生你觉得有几成把握。”
汉生摇摇头:“很难说,瓦屋山的情况我并不是很了解,说实话,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至于那些鬼猴子,我想既然当初二爷他们都进来过,肯定有什么办法避开那些东西。”
“好,那我们最终要面临的问题,就变成了两个,第一,找墓,第二,如果应付鬼猴子。”我总结。
“还有第三,咱们没有趁手的武器,双拳难敌四手啊。”大头补充道。
几人都沉默下来,这么一讨论,问题全都暴露出来,我们差的还不是一星半点,还有食物,光源这些次要问题。我叹了口气,眼下最重要的三个问题如果不解决,我们根本没办法启程。
赵顾突然开口问道:“你们说的鬼猴子是什么?”
大头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遍,赵顾听的直皱眉,直到他听到我们昨晚的经历,便拳掌相击了一下,说道:“这个好办,我有一个办法,不过也不能长久维持。”
他见我们看向他,便问大头要过信号枪,从里面退出照明弹,拿给我们看,说道:“这种照明弹大概由三部分组成,最上面一部分,是引信、压盖、抛射药等等的触发装置,中间这部分就是照明剂了,下面是伞。
中间的照明剂又主要由三部分组成,金属可燃物和氧化物还有粘合剂,前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