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身上有伤,我们决定不让他参与守夜,他知道白天赶路还要靠他,也没推辞,回帐篷休息去了。
我抬头看了眼天,便一边整理背包,边对大头说:“你也去吧,下面这么大火,烧到天亮没问题,量那些鬼猴子也不敢再过来,我一个人可以。”
他靠在树干上,伸着懒腰说:“不打紧,这个点了也睡不着了,我的伤不用担心,都是皮肉伤,倒是汉生,只要他这尊大神没问题,咱们才安全。”
我回头看了缩在帐篷里打盹的汉生一眼,附和道:“是啊,没想到那么大个的鬼猴子没毒,倒是寄生在他身上的那个‘尾巴’那么毒,以汉生的抗毒性都着了道。”
“知足吧,如果那些猴子也带毒,咱们早嗝屁了。对了,我得问你,之前你下去,怎么好好的就上树了呢,要不是老子聪明伶俐,看情况不对下去找你,你小子可就歇菜了。”大头回过神来问我。
“是是是。”我谦虚道:“您说的对,今日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当时发生的情况和他讲了一遍,他听着就皱了眉:“等等,你是先发现右边的草丛,才又到左边的树上去的?”
“是啊。”我被他问的莫名其妙。
“你看啊,我承认这些鬼猴子是他妈有点心智,但撑死也就跟个哈士奇似得吧,算是本能,你要说他有人的智商水平我觉得不大可能。”
我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他见我认可这个说法,又继续道:“那么他在草丛里搞个动静后,又转移到树上吸引你是为了什么呢?我们先不说他是咋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的,我们就说目的,没道理啊,反正就是弄你,你一伸脖进草里,咔嚓就是一口,啥都结了,还上树干啥,要学人猿泰山不成,嗷嗷嗷喊几嗓子安排个牌面再搞你?所以结论只能有一个,他在忌惮我,因为我在树上,我手里有枪,但是这和咱们前头的推论就不符啊,他们不可能认识枪啊,更不可能因为躲避我的视线,而把你引上树。”
我琢磨了一下,虽然这家伙的比喻很糙,但理是这个理啊,我也不自觉跟着纳闷起来,是啊,为什么要引我上树。
我见他在那一个劲的盯着我看,就知道他心里八成已经有了答案,纯粹在等着我问,想卖弄一波,我便故意捏着下巴在那念叨“为什么”,但就是不去看他。
他在一旁等的猴急,没过一会忍不住的骂我:“你他娘是不是故意的,赶紧问老子啊。”
我跟着他说:“你这是求人问你的态度吗?”
大头一时语塞,我看他好笑,就说:“行吧行吧,那你说吧。”
大头刚要开口,临时反应过来:“不对呀,我什么还求着你问,不行,你得承认,我他娘的在团队里担任大脑的角色。”
我附和道:“嗯呐嗯呐,你他娘的是大脑袋的角色。”
“这还差不多。”大头自得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咱们就是想,那些鬼猴子没那么牛逼的智慧,他们根本没想到把你引到树上再干掉。”
我立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接着道:“你想说草丛里和树上是两个家伙,草丛里另有人?”
“对的。”
我歪头想了想,如果草丛里另有他人,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当时我们怀疑的那个人,那个被汉生追踪的家伙。
我俩忽然互看了一眼,都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个家伙可不怕火。
我立刻向下望去,就在浓雾中,一个黑色的人影不知何时悄悄来到树旁,如果我和大头再晚一步,不知道他是否就要摸上来了。
大头“草了”一句,立马提起枪,我按住他的手,“别急,咱们既然发现了他,就看看他要做什么。”
“肯定没憋好屁,如果是友非敌,那会见咱们有难,也应该出手啊,要不是汉生及时回来,咱俩可就嗝屁了。”大头一脸怀疑。
那人影似乎也发现了我们,没再前进,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对峙了一会,就在大头已经差不多失去耐心的时候,影子忽然动了,大头连忙举起枪,可是下一秒就在人影的地方亮起了一朵火花,随即熄灭,顿了一下又亮了起来。
“这货挺悠闲啊,还抽上烟了。”大头骂道。
那簇火苗不大,确实很像打火机,不过哪会点了那么多次还没点亮,我觉得蹊跷,盯着看了一会,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脑袋,脱口道:“是反切码,他在对我们说话。”
大头迟疑的盯着看了会,随即惊讶道:“果然是,快看看他说的什么。”
我心里默默记了几个数,和之前得到的反切密码本对照,发现雾中的这个家伙,一直在翻覆的说两个字,下来。
“啥意思?让我们下去?又玩这一出,草了,我先给他一枪。”
“别。”我拦住大头,摇头道:“不是‘我们’,是‘我’,他在邀请我下去。”
“那就更不能下去了,这家伙多半又是白天那套路,不行,绝对不行。”大头很不相信下面的人。
我想了想道:“应该不会,你想,他要真的想干掉我们,就不会带着汉生兜圈子等我们了,而且远的不说,他悄无声息的弄灭下面的火堆还是能做到的,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