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弥勒的人被我们仨彪悍的言行吓的一愣,没有人敢上前,两方人就在这对峙上了。
没有了激烈的剑拔弩张,心头那股热劲也冷静下来,我心想如果二爷在这,他诚然不会退缩,但也绝不会拉着伙计和对方死磕,在朝仙墓里,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把还活着的人带出去。
我开始在脑海里快速的分析当前的形式,转瞬间就有了对策,平复了口气,对弥勒的人说:“其实咱们也没必要生死相向,这底下空间就这么大,外面还有菩萨草,不管谁胜谁负,最后都要死在洞里,我看我们还是好好合作,找出破解菩萨草的办法,我想上面的黑匣子就是离开这里的关键。”
我这一番话几乎说动了他们,魏老三朝弥勒看看,又回头看向上面的人,示意他们继续爬。
就在此时,我看见大头不留痕迹的从兜里摸出一枚烟雾弹,我心里惊讶,以为他在气头,连忙上前几步,用肩膀压住他的手。大头看向我,咧了咧嘴,同时我耳中清晰的传来“啪”的一声轻响,引信被拉开,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下完蛋了,还和解个屁了。
大头弯腰将手里的烟雾弹贴着地面向对面人群滚去,发烟剂中的白磷一遇到空气,瞬间生出滚滚浓烟。大头在旁边迅速的拉了我一下,我被拉的冒失,差点被拽个跟头,紧接着就模糊的看见他给了前面的弥勒一记黑拳,直接把对方砸晕过去,而后扛起赵顾,对我急声道:“跟紧了。”
烟虽大但却不呛人,想必这批货并非是来自军用,应该是消防烟雾弹。我在烟雾中紧盯大头,不知道他为何在烟雾中也能穿梭自如,我们似乎转了两个弯,在我的印象中,此时应该到了石像身后壁画的位置,我伸着手在前面摸索,怕撞到石壁上。
但路也没个头,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知在烟雾中有些失灵,所走的路已经超过了我预想中的距离。
跑着跑着周围的烟雾开始淡下去,我已经能看见大头的身形,就拉住他问这是去哪,他回头见身后没人追过来,便喘着粗气将赵顾放下来靠在一边的石壁上。
我这才有空看向四处,这是一条很窄的隧道,向上看一片漆黑,似乎没有尽头,两边的石壁上是大大小小的气孔和流纹构造,很像岩浆岩。
“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在哪?”我一边查看赵顾的伤势,边问大头。
赵顾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我把身上的背包拖下来,在里面翻找,很幸运的让我找到了一个紧急医药包,里面有针线,我用酒精洗了手,让大头先不用讲,我要专心给赵顾缝合伤口。
这活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虽说不是轻车熟路,但手已经不会再抖,我把赵顾的衣服脱掉,看得我直皱眉,幸好那帮孙子都是专业的,为了逼问赵顾,下手的时候虽然都不轻,但位置都不致命,只是现在得不到止血。
我检查了他的伤势,开始给他缝针,昏迷中的赵顾疼的直皱眉,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子,缝好了伤口我又给他注射了一针葡萄糖,做完这一切我也几乎累到虚脱,看着昏迷中面如金纸的赵顾,心想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老天爷了。
大头在一旁一声不吱,看我做完了递过来根烟,同时问我:“咋样,小顾子挺过来吗?”
他见我摇摇头,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灰暗的说:“嗨,这就是命啊,该走走该留留,阎王爷来点名,谁也挡不住。”
“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他失血太多,虽然我给他打了葡萄糖,不过能不能坚持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大头一听还有希望,向我埋怨道:“你他娘的说话能不能不大喘气,老子的眼泪都快酝酿出来了。”
“哟,你还能流泪。”我缓过气来,也靠着岩壁点了根烟。
“是你们家这伙计仁义啊,小爷我这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什么手足情谊尔虞我诈没见过,在地上父慈儿孝,在地下饿鬼众生,亲父子亲兄弟反目的我都见过,你们这伙计眼看着要上路了,还想着要护你,他就值小爷我给一这个。”说着大头竖起了拇指。
香烟的蓝雾在我眼前飘散开,烟火在黑暗中闪烁的红光仿佛一点刺破记忆的灵犀,我回想起良子还有老赵,轻声道:“我已经欠了很多人的命。”
大头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什么,只是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
掐灭烟头,我看向他:“讲吧,这里是哪,你怎么进来的。”想必大头一定是在石室里发现了什么,这个距离肯定一定是离开了石室,但当时所有人都检查过,没有其他出口了才对。
“汉生说的呗。”大头调了一下无烟炉,我才注意到这家伙也在打摆子。
他头上的伤刚刚自己已经处理过,不再流血,我问他哪里不舒服,他拍拍胸脯说一夜七次金枪不倒,我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在强撑,如此疲劳之下又经过刚刚那场剧烈的恶战,不虚脱才怪,想着就翻了翻背包,找出几块巧克力,给他递过去,让他补充一下能量。
他裹了裹衣服继续说:“是汉生留下的线索,就在最后的石室里,我一进去就看见他留下的信息,指明了机关的所在,但我想不能让大光头那个孙子看见,如果他知道了路口,还不得立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