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俨然就是日本人的一个实验场。从“观察房”的角度来看,很可能是在培养毒气或细菌一类的东西,当年日本人可没少拿活人做实验。
回过神来,我看到中间石台上有一只巨大的“陶翁”,上面贴着我们在路上看到的猫妖黑咒符箓,旁边还有几个燃烧到只剩下拇指头大小的蜡烛根,地上似乎原本也画着什么,不过时间太长已经淡化了,看不清楚。
大头和几个家伙在那看,见我过去,大头歪着脖子在我耳旁说:“两个大瓮之间的‘尘封’有划痕,应该是被人开过了的。”
我细看过去,观察了一会儿才看到两个扣瓮之间有一道颜色深浅不一的细痕,也就只有像大头这种常敲棺的人才能一眼认出来。
发现了这点后,大头转了转眼珠子,肚子里没憋什么好水的和那几个人开始瞎扯,弥勒那些人看到这些东西本来就按耐不住好奇心,再加上大头这一白活,有个家伙直接掏出刀子爬上石台去开瓮。
他顺着两个大瓮之间的细缝划开,气密性被破坏,上面扣着的陶瓮整个往上弹了一下,一股浅黄色的液体就顺着下面的瓮边流了出来。
他招呼一声,旁边几个人上去,合力一架就抬下了顶瓮,几个人往里一看,饶是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亡命之徒也不禁大惊失色,有个家伙甚至啊呀一声从石台上蹦下来。
大头从他手里夺过手电,两步蹦了上去,打着手电往里一照,也不由被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里头什么东西?”我在下面好奇。
他琢磨了一下,挠着后脑勺说:“咋形容呢,闽菜,有点类似佛跳墙和白斩鸡的结合。”
我被他的形容搞糊涂了,看他刚刚那副样子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什么危险,也抬腿爬了上去。
一爬上来,一股子刺鼻的味道便扑面而来,我忍着探头看下去,只见大瓮里面全是淡黄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东西搁这很久了,液体里的东西都分层了,上面是轻飘飘的黄水,下面沉积着厚厚一层鹅黄色的沉积物,最里面扎着一个人,看形状像是抱着膝盖团在水底,只有白溜溜的后背拱出沉积物,怪不得大头用佛跳墙和白斩鸡来形容。
“这人是后被扔进去的啊。”我忍着恶心多看了一眼。
“不是古尸?”旁边的人大为失望。
大头在鼻子前扇了扇,指着尸体让他看,“你们看尸体露出的背部,上面那一层有点透明的东西,就是蜡化的尸油,有这玩意年份就不会特别长,你们别灰心啊,小鬼子把人扔进去是有讲究的,可能是日本的道士所为,是不是二爷。”
说着大头直冲我眨眼睛,我虽然感觉他有计划,但不清楚要具体做什么,只能牵强笑笑,依附他说:“那是,当然有说法,小鬼子队伍里有阴阳师,他们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大头,你给哥几个讲讲吧。”
大头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微笑着回看向他,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大头也只得硬着头皮往下编:“二爷吩咐我自然照办,这个说法很独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那就是,器胎,对器胎,注意不是胎气。什么意思呢,古人都有养器的说法,比如带玉,人带的年头越久,水头就越足,玉器就会越亮,差不多就是这么个说法。
封建迷信时,专门有人给那些个权贵伺候玉,怎么个伺候法呢,就是找些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讲究她们的身子干净,给她们带上玉,年头久了玉里面都养出了絮,那这玉就成了。
至于器胎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把人养成玉,听着挺玄乎,但是还真有这事。我听我师傅提起过,当年有人在关外挖出过一口棺材,开启后也是这般棺中积水,水里泡着一个大肚子的女尸,那女尸啧啧,皮肤还有弹性呢,就跟刚刚下葬一样,他们发现女尸肚子奇大,有个胆壮的摸了摸,是个硬物,当时就给刨开了,你们猜里头是啥?”
大头看向我们,别说他这瞎话编的还挺玄乎,给我都听了进去,跟着那帮人催他快点说。
大头满意的看了一圈,唯独到我这给了我个白眼,继续道:“是个玉胎,栩栩如生,就跟真实的胎儿一样,鼻子是鼻子,眼儿是眼儿的。
不过却是玉做的,晶莹剔透,后来经过老人指点,说那就是器胎,由修道之人学么个八字对的孕妇,经过密藏手法入葬,放在风水适当的位置,经过千年女尸就能将腹中的孩子养成器胎,不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也不好做,那些个胎儿怨气太重,谁拿了谁遭殃,听说当时取胎的几个土夫子后来都横死了,也就没了结果。”
“你怎么肯定这里头就是器胎?”有人不相信。
大头做出一副被激的样子,硬着脖子说:“你看这人就知道了,我敢打赌,他下面肯定还有一具古尸,这种养胎的方法不能泄气,半路开了瓮泄了灵气,就养不成器胎,我估么着小鬼子开始也不懂,瞎开了之后才发现里头的秘密,否则也不会再扔个人进去弥补,不然你们看这泡个人进去干啥,你以为这是枸杞还是山参呢。”
那几个人听的云里雾里,半懂不懂的互相看看,大头打赌说:“不信你们捞捞,底下肯定有古尸,说不定就是器胎呢。”
我不留痕迹的冲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