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另一柄造型弧美的长刀,刀身有黄色叠纹,状似彪,将近四尺,叫黄虎。
提上双刀的青犬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可怖的气机,让我这种普通人都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死人堆里染过的杀机,我不禁为暗暗为汉生捏了把汗。
两人一触即发,刚刚状态此时恰巧反了过来,汉生手持银枪,发挥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力求三步之外杀敌,而青犬则处处找机会要近身。
我发现这个老家伙的左手刀几乎没出过手,只余右手的青狐在与汉生交锋。
我问老何能看出什么门道,老何皱着眉说:“青犬不亏是当今顶尖的使刀宗师,几乎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你看他握刀的右手,时虚时实,前三指,拇指和食指保持轻松,中指不紧不松,这样随时可以变换出刀角度,无论挡、拨、敲、防,都可以在一瞬间完成,最可怕的还是他的战斗意识,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他的左手刀在等,在等一个虎兕出柙的机会。”
我看向捧刀匣的曹家伙计问老何:“汉生说的断刀是什么意思?”
老何回忆说:“当年青犬左手刀刚成气候,意气风发,败了不少高手,他爱刀,搜集了六把名刀,就在那个木匣里。据说当时与二爷动手时,用的是一把叫满堂的古刀,最后被二爷打断了,并让他以后不许在他面前在使刀。”
“据说?”
老何点点头,“对,没人知道他们在哪动的手,至于起因,二爷不愿意说。”
我咂舌道:“二爷都这么厉害了,那他师傅岂不是绝世猛人,怎么没听过这么一号人。”
老何说:“二爷的师傅只教了他八极拳。”
我奇怪道:“那这大枪?”
他说:“其实那不是枪法。有一种古代兵器,殳,已经失传了,甚至没人知道它原本的样子,这套枪法就是根据二爷祖上传来下的一套古代技击殳法演化而来的,异常刚猛。二爷提到过,传到他这代摹本都已经没有了,往上都是一代一代口口相传,手把手教下来的,二爷无儿无女,看来他把这套古技传给了汉生。”
老何语气慨然,我看到他眼眶竟有些泛红,忙道:“何叔,你怎么了。”
老何摇摇头,唏嘘道:“没事,看着汉生这孩子,就想起了二爷。”
院中两人激斗已经到了白热化,每一招之间都杀机必露,青犬还在忍,左手黄虎犹如一只蛰伏深渊的猛兽,虽未出刀,却杀机四伏,汉生在等,等仅凭一刀挡下大枪的青狐露出破绽。
似乎就在同一时间,两名高手互相摸到了最佳时机,青犬腾挪缩闪的身躯骤然如大弓一样爆炸开来,左手一划,悍然出刀。
反观汉生不知何时一杆长枪已弧弯如月,一往无前的崩向青犬。
我大吃一惊,这分明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青犬一刀必斩一臂,硬抗汉生这一枪,就算不死,恐怕他也要遭受重创。
我骨节攥得发白,汉生足以挡得住青犬,今天龙山阁已属安全,何必要与他互换呢,我恨不得冲上去阻止汉生。
汉生眸光清冷,这一枪出的毫不犹豫,他似乎打定了以这决绝一枪换掉青犬的决心。
蝮蛇蛰手,壮士解腕,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这一刹那我有点明白他的心思,要以一臂换掉龙山阁的大敌。
就在最后一刻,还是将近活了一甲子的左手禅动摇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在最后一刻收回了黄虎,两人交错而过,汉生铁枪在地上划过一线火星。
青犬收回双刀,转身看向汉生:“小子,下次就没有这么走运了。”说完又转头看向我:“曹家上面的人已经盯上你了,你和你爹一样,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都要死。还有,曹傩送,曹家提偶术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百度搜索乐安宣書網(乐安宣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