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这个时候再来抢地。二爷在,哪个都要看他面子,现在,啧啧,恐怕其余几个面上人不落井下石就阿弥陀佛了。”
“绝对不行。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今天他打你一巴掌不还手,明天他就会踢你一脚,后天更是要在你脖颈上拉屎撒尿。割地不行,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我问老何。
“你也先别急,想啃龙山阁,怎么也得留下他姓赵的两颗牙,我给你细说说。曹家被人暗中掣肘,暂时无暇顾及我们,在北京跟咱们叫号的就只剩下了姓赵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让那些看戏的过来站队,绑在我们车上的人越多,对方就会越顾忌,这是第一。
第二,只靠那些开门货还不行,咱们铺子已经好久没开压堂货了,你这次带回来的几件东西真是及时雨,还有上次那枚玺,都是是挑不出毛病的尖货,干这一行讲规矩的少了,看利益的多了,没有谁能靠得住一辈子,那些店主都是有奶就是娘的家伙,靠这些有钱都搞不到的宝贝,绝对能扳回一城。
第三,就是人。人的名,树的影,为什么当初二爷在的时候那些猢狲没人敢闹腾,那是二爷镇得住,北方老一辈儿混这口饭吃的,就没人不给二爷三分面子的,所以……”
“我必须替二爷把面子捡起来。”我说。
老何摇摇头,坚定的说:“错,你,就是二爷。龙山阁有二爷才是龙山阁,我本来希望这次你去棋院,不过……咱们不是没人,下面那些堂口的老伙计哪一个拎出去都是独当一面的瓢把子,如今你掌舵,还不足以让他们马首是瞻,像你们这回没见到的陕西霸子,他和二爷是过命的并肩子,年轻时候也是个刀口舔血的狠人。”
我明白老何为什么犹豫了,用不上人。这节骨眼汉生失踪了,小何受伤了,下面的好手又使唤不动,真叫我一人去了,他怕我怯场,从声势上就弱了一头。
“那些老家伙也真不是见死不救,他们也在看,看你值不值得扶。小曹,我替他们说句话,那帮人还有几个血没凉的,但都是头发开始白的人了,你想让他们跟你讲情分纳头便拜那是不可能的,都要给底下子孙谋前程了,只有龙山阁这关挺过去,这些人看到一条大道,才会真心实意接纳你。”老何语重心长的说。
我点点头说道:“何叔,我懂,以茶还茶,以酒还酒。诸葛亮出山还三顾茅庐呢,我这卖草鞋的小贩子,还有的仗要打。这里面的利弊我清除了,我决定了,这次鸿门宴我必须去。”
这是龙山阁翻身的机会,想要扫干净之前的一蹶不振,这次就要非去不可,不过想起之前茶楼里的那家伙,我一个人赤手空拳去还真不成,万一动手,我还不得给人修理了。
我在心里开始拼命搜索适合人选,最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说道:“实在不行,我把大头拉来。”
老何试着问:“他成吗?要不我带两个人和你去吧。”
我笑道:“放心,他那人看起来挺混的,关键时刻还算靠谱。你就甭去了,在家里坐镇吧,你带我去,我还不被人骂乳臭未干吗,再说,那家伙的东西还在咱们这,我看他能不拼命。”
当晚我和老何聊到深夜,那泡茶都喝的没味了才散,我回到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爹和二爷的事就够让我绞尽脑汁的了,现在又要在铺子上下功夫,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我转头拿起手机给大头发了短信,让他近期没事来铺子一趟,发完抬头看了眼天,都快亮了,便扔下手机,将头埋进被子,告诉自己赶紧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