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噔的一下跳到嗓子眼,浑身寒毛卓竖,几乎要大叫出来,小何及时拉了我一下才止住,我心里狂靠,大头是什么时候惹上这种鬼东西的。
我感觉自己牙齿都在打颤,低声对小何说:“怪不得他整天说没力气,后背痛,肯定是在石龛那招上的,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小何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过去,说:“以前我们下地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当时有个伙计从墓里上来就是他这副样子,有人看出来他是背了不干净的东西。”
“那怎么着了?”
小何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在手里晃了晃,低声道:“这是黑狗血,咱龙山阁的人下地都会备着,上次就是用它把那个东西赶走的。”
说着,小何拔掉瓶塞,负手走向大头。我大气都不敢喘的盯着他,只见他将要走到大头身边时,突然甩手,将瓶里的黑狗血全泼在他背上,与此同时就看见那个小孩似乎十分不情愿的在大头背上挣扎几下,最后他回过头来怨恨的瞪了我们一眼,消失在大头背上。
大头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平白被淋了一身,哇的一声站起来,摸了摸背上的黑狗血,瞪向小何:“你搞什么东西。”
我一看那个小孩被驱走了,心也跟着放下,连忙过去,打开手机的自拍功能,对着他的脖子让他看,只见在黑狗血的淋下,一双不大的手印清晰的显现在他的脖子上,就像有个看不见的小孩勒着他一样。
他大吃一惊,立马意识到什么,吓的猛一拍后背,小何笑道:“放心吧,已经被赶走了。”
大头长出了口气,握着我俩的手说道:“同事们,革命友谊长存啊。”
我对他说:“估计就是在石龛哪招惹上的,你还有印象没。”
大头回忆着那个时候的细节,说道:“好像就是那时候,有一阵凉气吹过我脖子,我当时也没当回事,现在想起来,就是那时候开始的。总觉得身体累得慌,跟天桥下扛活回来似得。”
大头脱了衣服要洗洗身上,我想起那个小孩最后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让他等等,说着从他身上抿了一点黑狗血,在每个人的额头上划了一笔,搞的我们几人都跟杨戬的竖眼一样。
薛冬青没搞明白咋回事,我怕他害怕,没跟他说实话,就说有备无患,辟邪。
做完这一切我们又休息了会,大头在树下打了会盹,醒来后状态恢复的很不错,我们赶路速度明显加快很多。
更加幸运的是,我们在林子里发现了一具野鹿的尸体,脖子和前腿都骨折了,看样子应该是从上面的掉下来摔死的。小何解了尸体,取出了不少脂肪,可惜的是这条鹿死亡应该有两天了,肉已经开始变质,吃了会有危险。
跟着痕迹继续往前走,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对方的队伍竟然在兜圈子,大头觉得对方是迷路了,我说不太可能,连我这种水平都看出来了木雀悬钟,他们不会没看出来。随即我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在赶路,而是在找什么。
小何猜测:“难道他们在找墓道?”
我摇摇头,说:“不像,以我们当初在对面山上看到这里的角度来说,木雀悬钟还要在前面,这里不会有墓穴入口。”
大头看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就说:“既然想不明白,那咱们就继续跟下去吧,反正目的是一样的。”
我一想也是,目前也没什么头绪,还是继续跟下去最好。
就这样一直走了两个小时,直到我们发现一块被钉在树上的布条。布条所在的位置很明显,只要有人经过就一定会发现,上面被人用某种植物汁液写了两个字“登高”,显然有人想依此传达某种消息。
“给我看看。”
我接过布条与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比对,便发现无论是材质和颜色都是一模一样,因为我们的装备都是统一采购的,所以这块布条一定来自汉生的那件冲锋衣。
“果然是汉生。”大头说道:“这家伙终于露头了。”
我看向四周,寻找周边的高地:“他想我们上山,一定有某种原因,很可能那里有什么重要线索。”
小何指着前面的路:“我们不跟着走了吗?”
我想了想,汉生不是那种轻易下判断的人,他既然让我们上山,就一定有某些很重要的原因,便决定道:“上山。汉生并不知道我们会不会跟上他,不过他还是选择留下话,那就证明他希望我们如果跟着过来时,能看到他的留言。”
我们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不过爬上这处离我们最近的山脊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黑漆漆一片,根本瞧不见东西,我们值能退下来,找了个背风的地宿营。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天一亮,我们便再次爬上山脊。今天天气格外的好,昨夜的湿露因为朝阳挥洒而将天边渲染上了一层琉璃金,大伙沐浴在柔和的晨曦中,浑身暖洋洋的。
我回望四周尽是些郁郁葱葱的茂林,从上面看下去都一个样子,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指向。
薛冬青尝试说:“有没有可能你们要找的入口就在这附近呢?”
我摇头说道:“不会,汉生的留言说‘登高’,这个登高显然是让我们上到一个高度的意思,却并没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