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蹚着水向裂缝深处走去。
再后面我也记不清是走了几天,因为手表坏了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可能是三天或是四天,一直由汉生带路,终于在所有人都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条有风吹进来的岔路。
这几天我们已经走到了恍忽,饮用水和食物全都没了,可能在第一天或是第二天的时候,手电也坚持不住了,我们就只靠着火折子一直走下去,最后所有人都恍忽了。
那段记忆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神奇,完整的过程根本记不清了。
在发现岔路后我们拼了命的往出赶,闷头走了大半天,终于在岩壁上发现了树根,所有人都高兴坏了,这预示着离地面已经不远了。
我们又走了几个小时,终于从一个长满植被的山体裂缝处钻了出来。
明媚的阳光,郁郁葱葱的树林,处处彰显着生命的气息。
我们几个浑浑噩噩,筋疲力尽,最后还是小何和汉生打了一只什么野味回来,山里水资源也丰富,所有人饱饱的吃了一顿。
我们没有立马动身回去,而是在附近找了个干爽的地方,好好整修,说是整修其实就是睡觉,每个人都轮番补觉。
看着周围彷佛不真切的景象,我头一次感到了释然,不在迷茫,似乎那些还未解开的一切都和我再没有了关系。
我们短暂的休息了一次,开始下山,过程我就不在描述,我们当时那个样子没办法再回酒店,只能找了个电话打给龙山阁,最后是家里派车给我们带回去。
到了神农架附近的县城,还是老规矩所有人先入院,这可震惊了当地的医院,一下子来了个大活……
半个月后我们回到了BJ。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再谈起这次青山之行,我们在纸醉金迷的嗨了一个星期后,终于渐渐冷静下来,每个人找回了自己的位置。
大头卖了BJ的铺子,突然说要搞什么支教,想要盖所小学,我知道和他那台老款诺基亚分不开,还有里面一百多条短信。
汉生走了,很突然,说想回之前住的地方去看看,我想提议陪同,后来想想算了。
小何他们也回归了龙山阁原本的生活。
日子过得很慢,一时间好像所有之前的烦心事都没了,两个多月,没有曹家人再来烦我,甚至连二姑小鱼那边也没了音信。
偶然一天,赵牧之和我说,有消息传回来,有人去了奉天,似乎遏住了曹家的喉咙。
我当时在书房坐着,心里清楚,应该是高明和另一个曹北望。
赵牧之走后,我一个人仰倒在床上,此时外面下起了雨,我缓缓闭上眼睛,听着窗外的雨声,眼角滑落不知原因的泪珠,这两年经历的每件事情,每个人都在我脑中一一划过。
我心血来潮,翻身起来,想把这两年的经历都记录下来,便找出当年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还歪歪扭扭的写着:
“我叫曹傩送,没想到第一次敲棺就碰见这种情况,二爷说这个斗太凶,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敲棺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