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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县令说安平县的事现在由他说了算。”有乡亲还是不放心。
“他想当安平县的土皇帝,还得看看知府大人同不同意。”温暖嗤笑一声,转而对乡亲们道:“我准备在村里办个美食街,有想入股的乡亲们晚上到我家登记一下。”
温暖如今在新青坳村可以说是一呼百应,更何况温暖是带着乡亲们挣钱,当天晚上每家每户都派了人去温家。
第二天一早,三郎就进城将住在“聚轩斋”的苏氏和陶桂枝廖青水几人给接了回来。
田然还在做着那坐享其成的美梦,正和戴永富说道:“那个田平贵是个有眼力劲的,要不是他偷偷提醒本官,本官都不知道那些流民开出来的荒地竟能种出高产量小麦,等他们把粮税交上来,本官立马给皇城上折子,我爹和我妹妹也有理由给我挪个位了!”
因为田平贵跟他一个姓,又为他送来这么一个好消息,田然对田平贵印象很不错。
戴永富却并不看好田然挪位的事,不过见田然正高兴着,他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泼他冷水,想慢慢开导他,别急着挪位。
这时,一个衙役进来禀报:“大人,开食肆那个田平贵又来了。”
“哦?”田然眼睛亮了起来:“让他进来。”
见田平贵进来的时候神色有些焦急,田然主动问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田平贵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道:“大人,城里出了件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
“今天安平县城内的铺子就只有我家的食肆开了门,其他店铺都关着。”田平贵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索性也将食肆给关了上县衙来向新县令讨主意:“大人,城里两间粮铺都关了门,许多买不着粮食的百姓都慌了,就怕咱人安平县也闹饥荒。”
“胡扯!”田然气得整张脸都抽搐起来:“这好好的,闹什么饥荒?”
当初各地旱灾,安平县都好好的,他一上任就闹饥荒?
没看到郊外那些流民种的那些小麦吗,产量高着呢!
“大人,还是找人问一下吧。”戴永富沉吟道:“这都中午了,一两间铺子没开门不奇怪,可全部店铺都不做生意就太不正常了。”
田然叫来两个衙役,让他们和田平贵一块去打听消息。
几人出去打听了半天,回来的时候都没打听到半点有用的消息:“大人,我们找不到人,听说那些铺子的老板都离开安平县了。”
“怎么可能?”戴永富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开门做生意怎么会离开安平县,城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和大人不知道的事?你们老实交待,不许隐瞒!”
几人苦着脸:“大人,戴先生,我们也没听说城里有发生什么事啊。”
他们也慌着呢。
戴永富脸色有些凝重:“大人,他们一天两天不开门做生意没关系,若是长期这么下去,不但会对城内百姓造成恐慌,万一被上头知道了,您这个父母官恐怕也会受到责难的。”
“那怎么办?”田然急了起来。
戴永富一双小眼睛眯了眯,对田平贵问道:“‘聚轩斋’也没开门吗?”
“也没开。”田平贵回。
“大人,”戴永富想到一个不可能离开的人:“不如把那个温暖叫到衙门来问问。”
田然朝田平贵和两个衙役看了过去:“姓温的小丫头不会也找不到了吧?”
对于温暖的消息,还是田平贵最清楚:“听说前阵子去了莲州城,已经回来了。”
田然立马下令:“那就把她带过来问问。”
两个衙役领命而去,可惜却是无功而返:“大人,新青坳村的人说温暖去丽城了,快则傍晚回来,晚则几天后回来。”
“她不在,不是还有掌柜吗?”戴永富觉得这安平县的衙役不够机灵,脸色不太好:“把那个吴自宽带来问问!”
“听说温暖打算在丽城开食肆,把铺子里的掌柜和厨娘还有跑堂的都带去丽城了。”其中一个衙役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是要造反了?!”田然勃然大怒:“她是安平县人,竟跑到丽城去开食肆,那小丫头眼里还有本官吗?!”
两个衙役嘴巴动了动,没敢在把心里话说出口。
就算是安平县人也是能在别的地方开铺子的,更何况当初程大人并没有让新青坳村那些人入安平县的户籍,说是怕那些流民不服管教给他惹麻烦,只时暂时让他们在郊外安居的。
“大人,还有一件事。”两个衙役匆匆看了田然一眼,硬着头皮说道:“那些流民好像在村里办什么美食街。”
戴永富皱了皱眉:“在村里办美食街?”
“是的。”
戴永富小眼眯了眯:“大人,我总觉得城内所有店铺关门的事与那些流民脱不了干系,要不我们出城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
田然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好,本官也想看看他们在跟本官耍什么花样!”
田然带着一众衙役,大摇大摆地来到新青坳村,村里的乡亲们忙着做支摊的架子或用具,没理会他们。
法不责众,新县令不可能拿他们怎么样的。
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