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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温暖定制的铁刮子,乡亲们清理起积雪来也事半功倍。
别看雪下得不是很大,将所有的积雪清理出来,都快将他们挖出来的沟渠给填满了。
雪没有要停的迹象,积雪只会越来越多,没有半点太阳,雪不可能自己化掉。
用盐化雪是不可能实现的了,温暖思来想去,跟老村长提了个想法,派几位乡亲到1号井那边的河床拾了不少鹅卵石回来,然后将鹅卵石用火烧得滚汤后倒入沟渠里,将雪化成水排出村子。
看着沟渠里的雪化成水流出去,乡亲们欣喜若狂:“这个办法还真行!”
就是有点费柴火。
好在他们准备充足,一天化一次雪水的柴火还是有的。
傍晚,温兴业和二郎回家的时候鞋袜都湿透了,双手也冻得通红。
骆氏让他们赶紧把湿鞋袜都换下来,再一人一碗姜汤喝下去。
温暖从空间取了药膏,让他们把冻得通红的手和脚都涂上,免得长冻疮。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空间里一直没有处理的野猪和老虎。
要是能把动作皮制成靴子就不怕雪水浸湿脚了。
温暖从空间取了两瓶药膏交给五郎,让他给大伯二伯他们送去,然后对自己母问道:“娘,咱家有烂掉不能再穿的衣服吧,有的话都拿出来,咱们给爹他们缝保暖的手套。”
虎皮和野猪皮眼下没处理,不能用,只能先用布料缝制了,总比什么都没套强多了。
当天晚上,骆氏把两个妯娌都叫了过来,大家一起在油灯下给家里的男人缝手套。
第二天一早,妯娌几个就把缝制手套的方法教给了村里其他妇人,让她们也帮着自家男人缝制。
家里比较宽裕,有多余布料的,比如温家,连女人孩子都每人一双套着。
就连曾斌都分到了两双,因为他也在帮忙清理积雪,需要两双替换。
有了这手套,乡亲们越干越有劲。
“以前我都不知道手套还能这样缝!”有去过北地做事的乡亲,惊奇地活动着戴了手套的手指:“在北地,有钱人家的主子都是套着一个叫手笼子的东西……”
这乡亲担心没去过北地的人不知道什么叫“手笼子”,又解释道:就是用布帛或皮制成的一个两头两通的圆筒子,絮上棉花纳实,冷了就直接把手套进去保暖。
“那时候我要是知道有这种用粗布就能缝制,手指还能活动,不会碍着干活的手套,我早就找人给我缝上几双了。”
听到这话,温暖努力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起来,这才发现这个朝代竟还没有手套的出现,只有手炉和这位乡亲说的手笼子!
这雪一下就是七八天也没有要停的迹象,幸亏不是暴风雪,不然这个村子怕又得重建了。
这样的雪天,乡亲们除了清理积雪就是躲在自家的炕上取暖。
这时候全村人都在庆幸当初他们见温家弄了土炕后觉得方便也都跟着做,不然这种鬼天气,一家子肯定都得冻坏。
这天,温家三房人都聚在温兴业这边的厅屋聊着家常,曾斌也在,屋子四个角落都放着炭炉,也不算太冷。
一家子在商量着,万一雪越下越大,到时候又要怎么避过去。
大家各抒己见后都把目光投向了温暖。
在全家人看来,温暖跟着外公在外面跑,见多识广才能在下小雪时就提出预防措施,让乡亲们又一次避过灾害。
温暖却无奈道:“真要遇到暴风雪,我也没有办法。”
她不是神,在这样有限的条件下,哪能每次都能带着乡亲们躲过危险?
一家人正说着话,外面响起了拍门声。
“好像是吴掌柜!”三郎起身出去。
“你慢点。”老太太担心三郎身上的伤。
来人确实是吴自宽,他打着油伞,身上还是沾满了雪花。
在进入厅屋前,他抖落了身上的雪花才收伞进去。
一进入厅屋,吴自宽打了个激灵:“好暖和啊。”
“吴掌柜,您怎么冒雪过来了?”
二郎给吴自宽倒了碗热水,吴自宽接过喝了两口,将碗捧在手里暖了一会,麻木的手指才恢复了知觉。
“出事了。”吴自宽说着又喝了两口热水:“安平县南城外有几个村子的房屋都被雪压塌了,死了不少老百姓呢。”
他一听到这消息后就急忙往新青坳村赶,就怕新青坳村也遭遇一样的情况,直到看见新青坳村的房屋都好好的,他才放下心来。
这个消息对温家来人说,可以说是意料之外,也可以说是意料之中之事。
温暖皱了皱眉:“周边其他县城什么情况?”
“听说丽城和曲水城那边也有不少房子被雪压塌了,不过基本没什么伤亡。”
这雪不大,就是下得太久了,一些没有梁柱的茅草房压根就顶不住。
这时,二郎开口问道:“吴掌柜,绵城那边呢,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温暖知道哥哥是担心暖阳村的村民:“哥,暖阳村的屋子都是石屋,应该没什么大事。”
老太太同情的叹了口气:“天灾一个接一个,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