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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县令和黄平离开的时候脸色很黑,两人刚踏出“聚轩斋”,里面就传来惊叫声:“不好,菜里有毒!”
黄平脚下一顿,朝安平县令看去:“大人!”
安平县令原本只是出来散散心,缓解下工作压力,顺便尝尝鲜的,谁知不但尝出了一肚子气来,还遇上案子了,可想而知他脸色有多难看。
只是身为一县父母官,遇到这种事当然不可能避之不管了。
见自己上司转身回食肆,黄平赶紧跟了进去。
店内,吴自宽见大堂那边出了事忙跑过去。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他的同伴大喊大叫着:“杀人了,杀人了!‘聚轩斋’杀人了,他们在菜里下毒,毒害食客!这‘聚轩斋’是草菅人命的黑店,大家伙不能再吃了,赶紧走吧!”
正在吃饭的客人听到这话吓得赶紧放下了筷子,一脸的惊慌,不确定自己有没有中毒?
“各位客官别听他胡说!我们‘聚轩斋’是做正经生意的,怎么可能给食客下毒!”吴自宽怒斥那人:“你们两个一起吃的饭,若真是我们在菜里下毒,你还能好好的在这里说话?!”
众食客觉得有道理,稍稍镇定下来。
三郎又惊又气,还怕人死在店里,赶紧上前帮忙:“人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瞎扯蛋,还不赶紧把人送医馆!”
众食客听了三郎这话也猜测这人应该是有什么怪病,纷纷劝道:“没错,先把人送医馆看看还有没得治吧?”
年轻人听到“聚轩斋”的掌柜和小二几句话就把人定性为“得病”,这些食客竟然也信了,心里一阵恼火。
他正想再闹,安平县令和黄平已经走了过来:“出什么事了?”
“县令大人!”年轻男子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爬到安平县令跟前痛哭流涕道:“大人可得为我兄弟做主啊?这‘聚轩斋’在菜里下毒,毒害我兄弟,求大人把这‘聚轩斋’的人都抓起来吧!”
“住嘴!”黄平喝斥:“大人如何办案需要你来教?”
三郎这人让安平县令抓他们,不由怒气冲天:“我看你们是存心来闹事的吧?这人要真是你兄弟,他都这样了你不赶紧将人送去医治,开口闭口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你安的什么心?!”
三郎也在安平县令跟前跪了下去:“县令大人您和黄大人刚才也吃了我们店里的吃食,我们店里的吃食是否有毒,县令大人和黄大人再清楚不过,还请大人明鉴!”
安平县令和黄平心里发堵。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虽然他们付了饭菜,可那小丫头给他们送了一壶番外来的酒,这会他们没法否定三郎的话。
廖青水悄悄出了“聚轩斋”,跑到街尾的成衣铺把正在买布的温暖给叫了回来。
在回“聚轩斋”的路上,廖青水三两句把店里的情况告诉了温暖。
回到店门口,温暖倏地回身朝斜对面食肆看了过去。
站在店门口的田平贵和小二吓了一跳。
温暖朝他们露出森然一笑,大步走进“聚轩斋”。
这大热的天,田平贵和小二莫名觉得背脊发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等着他们。
安平县令和黄平正说着把人先送医馆,温暖走进人群:“大人,我就是大夫,何必舍近求远呢?”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医术?”那人一眼就认出这小丫头是这“聚轩斋”的人了,开口便冲温暖发起难来:“你是看人没被你们‘聚轩斋’毒死不甘心,就想把人直接弄死是不是?”
“我看想他死的人是你吧?”温暖冷冷看了过去:“你要真担心他的死活就该立马将他送医馆,而不是在这里阻挠!你们今天的目的其实是栽赃嫁祸我们”聚轩斋’吧?”
“大人,她这是颠倒黑白!”那人抓着安平县令的衣摆痛哭:“大人,这‘聚轩斋’给食客下毒还想抵赖,求大人……”
“啊——”
这人污蔑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原本倒起不起,口吐白沫的年轻人忽地从地上跳了起来,甩着双手惨叫:“谁扎老子手指,疼死了~~”
温暖收起银针,冲目瞪口呆的安平县令和黄平意味深长一笑:“县令大人,黄大人,我医术是不是很高明?把一个将死之人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
安平县令和黄平已经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差点被这两人当猴耍的安平县令怒不可遏:“黄平,把这两人押回衙门听候审讯!”
两个闹事的年轻人脸色陡变:“大人,我们可是受害者,您要抓的不是这‘聚轩斋’的人吗?”
黄平给了一人一脚:“把我和大人当傻子吗?”
温暖蹲下身子,冷然问道:“你们收了田平贵多少好处?”
两人眼神飘忽不定:“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暖扯了扯唇角:“你们知道主犯和从犯罪责的区别在哪吗?”
两人面露惊慌。
“你们要是主犯,就凭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不但要挨板子,还要被流放千里,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旁边的安平县令和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