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子华的心中怒不可遏,眼眸深处既惊又怒的的望向百里晔。
百里晔却用脚尖轻轻一踢一抬,将地上的那本春宫图给踢了起来,然后他牢牢将春宫图拿在手中,望着樊子华的眼神,也带了一丝戾气。
显然,樊子华的行为,已经有些惹怒到他了。
樊子华对视着百里晔的眼神,心里一颤,步伐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的同时,嘴巴却强硬的问道:“爷,你……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适合?你怎么能觊觎有夫之妻?而且还是同僚的妻子,简直是有失体统!”
百里晔将春宫图丢抛在案台上,眼中带着一丝不耐,淡淡的说道:“你在狗叫什么东西?”
听见百里晔这么侮辱自己,樊子华握紧了拳头,咬着牙,挤出声音说道:“百里晔,你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不仅骂他是狗,昨夜还陷害他,将他推入了膳厅中,还撒了一阵迷香……
百里晔是铁了心的要让他求娶孟雨晴,他这般毫无底线的利用自己,眼下就骂他是狗,他的心里也不由开始沉思自己是不是跟错了人。
虽然,他在旁人眼里,在萧恒之等人眼里的确是百里晔的一条狗,可这种话出自百里晔的口中时,难道他不知道这话有多伤人吗?
樊子华望着百里晔,终于,心里也忍不住了怒意,双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案台上,然后眸光凛然的看向百里晔,问道:“昨日我好心回到膳厅,将你解救出来,可你却重新将我退回膳厅,还撒了一把迷香!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今日也不会被赵攸宁胁迫着要去跟孟雨晴提亲了!”
樊子华的眼睛炯炯有神,望着百里晔,继续说道:“你是喜欢赵攸宁吧?”
“你是在觊觎萧恒之的夫人吧,否则这春宫图上也不会是她了。”
“你有喜欢的女子,所以你不愿意向孟雨晴提亲,我跟你说过了,我有心悦之人,可你却丝毫不在意我的感受,将我跟孟雨晴困在一间房里……好为你达到目的。”
“我曾发过誓,这一生都将为你效忠,可为什么,连我唯一的请求,你都不愿意答应我,非要让我跟孟雨晴凑在一块?”
樊子华一遍一遍的质问着,他的手指按在案板上,也是隐隐用力。
如今的樊子华,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昨夜里所发生的事情。
樊子华看着此刻略微有些衣衫不整的百里晔时,眼眸深处也流露了一丝的失望。
百里晔并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再说,他也根本不想解释此事,只是拿起案台上的春宫图,往樊子华的面前一扔,轻轻扯了扯嘴角,颔首说道:“难不成你也喜欢这本春宫图不成?你若喜欢,我便送与你,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犯不着这般动怒。”
樊子华却将春宫图甩开,怒斥着百里晔,说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都觊觎同僚之妻不成?”
百里晔见到如此不识趣的樊子华,心中有些烦闷,不由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衣襟,白皙的胸膛隐隐浮现,百里晔的斜坐靠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搭在了案台上,望着樊子华的眼神中,也是带着几分的不耐,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问道:“你如此气势汹汹的闯入我的书房,就是为了质问我?”
樊子华面对百里晔的风淡云轻,不由愣了一下,尤其是这百里晔不将一切当回事的模样,樊子华的唇微微张了张,一时之间却哑口无言。
“若不是当初的我大发慈悲,如今你跟你妹妹能过上如今的日子?恐怕你的妹妹早就已经卖身为妓了。犹记当年,你曾跪在我身前,并对天发誓,一辈子将不婚不娶,为我效忠做事。可如今呢?我让你去求娶孟雨晴,可你是怎么说的?你跟我说,你有了心上人,不愿意求娶孟雨晴。”
“是你樊子华导致我的计划无法顺利进行,不仅没有半分的愧意,反而还上门来寻我的不是。”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百里晔有眼无珠,看走了眼?”
说到这里,百里晔抬眼注视着樊子华。
樊子华被百里晔质问的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百里晔却已经将自己的双腿收了起来,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樊子华的面前,抬起右手,轻轻的朝着樊子华的侧脸拍了好几下,“不如你去拿着镜子照照自己,好好看看你的这张脸。你的这张脸,就好像跟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百里晔冰冷的手,拍了樊子华的两下脸颊,这让樊子华也逐渐回过神来。
不可否认,在刚刚那一刹那间,他的确将百里晔视为了仇人。
心中深处,甚至还想给百里晔一个狠狠的教训。
可刚刚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樊子华心里也缓过来,自己的确是去忘记一件事情。
百里晔是他的救命恩人,若没有他当初给他银子救助的话,恐怕他妹妹已经被卖入青楼做妓了,而且供他读书的银子,也一直都是百里晔提供的。
听百里晔说的那些话,樊子华突然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