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攸宁来到东院后,就跟萧母说了这个好消息。
萧母听到樊子华下月初八会来跟孟雨晴提亲的事情时,眼睛也是亮了一下,拉着赵攸宁的手,让她坐了下来,迫不及待的问道:“樊子华?就是榜眼出身的那个?”
听到这话,赵攸宁也肯定的朝着萧母用力点了一下头,“嗯,是的,榜眼出身。”
萧母哎哟了一声,眼中有着欣喜之色,拍了一下大腿,“那是个不错的孩子,真的假的?怎么就愿意来我们萧府提亲了?”
能把府里的姑娘们一个个的嫁出去,萧母的心里也是松快了许多,拉着赵攸宁的手也是眉开眼笑的。
“夫君昨日将百里晔还有樊子华请来用了一顿晚膳,没想到樊家那位就看上了,亲自在饭桌上提及的,还将一块作为信物给了孟表妹。”赵攸宁也是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萧母感叹了一声,点头道:“不错不错,既然雨晴的婚事有着落了,那我们也就放心了,日后也有脸去见她祖母了。”
赵攸宁垂眸轻轻抿了一口茶,并没有将实际的真相告诉萧母。
萧母在萧府之中是有眼线的,她若是仔细的去探究一下,她会易如反掌的知道真相。
她若将实情告知萧母,先不提旁人是怎么想,恐怕萧母也是不喜的,孟雨晴到底是名义上的表妹,再怎么样也是在萧府里头待了许多年头的表姑娘,她这个做嫂嫂的不想着遮掩的话,也失去了做嫂嫂的职责。
并且,那是一桩丑事。
赵攸宁也是萧家的儿媳,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也并不光彩。
还有,既然樊子华愿意上门求亲了,这丑事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将消息告知完萧母后,赵攸宁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南院里了。
看着赵攸宁离去,温氏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袁妈妈凑到了温氏的身边,上前轻声道:“夫人,这事我看少夫人应该是有所隐瞒。”
“是啊,连你都能察觉出来,又何况是我呢。这个丫头,手段还是太浅,一看就不擅长处理后宅里的腌臜事。”温氏轻轻抿了一口茶,神情却无比的温和。
“夫人,需要老奴差人去问问南院那边的人吗?”袁妈妈问道。
温氏摆了摆手,“有什么好问的,由着她去吧。谁年轻时不是这样过来的,再说了,就算出了什么问题,我萧家永远都是她的后盾。”
“夫人,能做您的儿媳,她真是福星高照了。”袁妈妈忍不住说了一句,望着自家夫人的眼神里,也是充满着敬仰。
温氏站起身,拍了拍袁妈的肩膀,“袁妈,你这话就说错了。恒之能娶到她,才是我们萧家的万幸。”
袁妈有些不解,毕竟萧家身份地位在赵家之上。
“我那个儿子,打小就冷心冷面的,打小你看他笑过几次?”温氏回想起小时候的萧恒之,轻轻摇摇头,说道:“若不是攸宁的出现,我竟不知道我儿子居然有着这么多的神态。”
温氏长叹一声,语气中也有些失落。
“或许,是因为恒之小时候身边没有他父亲陪着他一块长大吧,他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自己身上担着的责任……”
“随着他年纪的渐长,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也让外头的人以为他是个断袖,有龙阳之好。”
“看着他娶妻生子,我就满足了。我也不要求他所娶的女子一定要跟我们家门当户对,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好。”
“袁妈,你还记得不,十岁那年,他被府邸里的老贼给引诱到了外面,以带他去放风筝的理由,将他哄骗出府……”
“自从将他找回来后,他就变了,掩盖着自己对所有事物的喜好和憎恶。”
“也让我这个做母亲的,越来越失职。”
温氏苦笑一声,当她看到儿子看着赵攸宁的眼神时,温氏的心里是欢喜的。
原来的萧恒之在官场上的名声也并不太好听,他不拉帮结派,也没有结党私利,只效忠于皇上一人,这让其他的文武百官,自然多少有些不喜萧恒之,暗地里也不知道说了萧恒之多少坏话,参了他不知道多少奏折。
可如今,赵攸宁身为他的夫人,义不容辞的站出来,救治得了瘟症的百姓们。
这个举动,让那些混迹官场多年顽固不化的老头们,个个也软了下来,背后说萧恒之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赵攸宁才是他们家的福星,若是能尽快生下个一儿半女的话,那她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但在子女一事方面,温氏也明白,这也是要看缘分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就像她这么多年来,除了萧恒之外,再无所出一样。
“夫人……”袁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安慰温氏,只能低声喊道。
“好了好了,我这还是老了。这人老了啊,就老喜欢想起以前的事。”温氏无奈的摇头,轻笑一声,“你个老婆子,过两日陪我去灵隐寺上香吧,我得去还愿,感谢佛祖保佑他们两人平安无事的归来。”
——
值班回来的百里晔,也从派出去的人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