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攸宁走上前,将木匣子轻轻打开,当千年雪莲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赵攸宁的神情不由一怔。
她轻轻触碰着千年雪莲,一股淡淡的冰意从指尖处传到她的身上,赵攸宁像是触动般,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指。
赵攸宁的眼眸子忍不住轻轻转动了一下,当看到匣子的盖子上还嵌着了一封信后,赵攸宁伸手将那封信给抽了出来。
赵攸宁将书信拿在手中,然后打开书信查看了起来。
看完信中的内容,赵攸宁坐在椅子上,陷入长时间的沉思当中。
赵攸宁摸着书信上的字迹,蹙额低语,“怎么回事,我明明写信告诉他了……”
赵攸宁看着萧恒之在书信里头跟她算账,说她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去给百姓诊脉治病了,可她明明前不久飞鸽传信给他了。
她的脑子在这一刻有些凌乱,不,她要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
赵攸宁的心绪平静一些后,她的脑海里也开始主动串联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百里晔的态度……
还有那百里晔看她的眼神!
赵攸宁在下一瞬间握紧拳头,她低声喊道:“来人。”
一道黑色身影跪在她的身前,垂着脑袋:“属下在。”
“夫君没有收到我上次的飞鸽传书,你派人去查查白鸽哪去了。”
她的心里也隐约猜测到了什么,可没有看见白鸽的尸体,她的心里也不会甘心。
“是,少夫人。”
身穿黑衣的暗卫应了一声,眨眼间又从赵攸宁的眼前消失了。
赵攸宁坐了一会后,便站起身,将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裳都给换了下来,换完衣裳后,又将湿发擦拭干净。
至于人皮面具,赵攸宁却也没有办法,这次她出来没有带制作的材料,也没想到人皮面具会出现这种状况。
赵攸宁无奈叹了一口气,她当下写了一封信,立刻让暗卫亲手交到萧父的手中,让萧父去跟当今皇上打个招呼,只希望百里晔那边不会赶在萧父前面见圣上。
估计,明天整个营帐都会将自己的身份给传开了,人多到底嘴杂,赵攸宁也不相信百里晔会将此事帮她压下来。
——
整夜,赵攸宁也睡的不是太安稳。
次日不到卯时,赵攸宁就睁开了双眼,她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恐怕也是得了些许风寒,但好在情况并不是太过严重,赵攸宁给自己扎了两针,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等赵攸宁收拾好自己的时候,两位暗卫也是听到营帐中的动静,这才重新出现在赵攸宁的面前。
“少夫人。”两人同时下跪。
赵攸宁看着左边的暗卫,带着一丝鼻音说道:“你先说吧。”
跪在左边的暗卫,应了一声,拱起双手道:“回禀少夫人,老爷那边说让您放心,他已经连夜入宫面见圣上。老爷让您不用担心,放心给百姓们医治便是,您救了这么多的百姓,皇上不会计较这等小事。”
赵攸宁轻轻应了一声,这暗卫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还剩下右边的暗卫,他的神情严谨,语气有些严肃,“回禀少夫人,您让我去调查白鸽的事情,已经调查出来了。白鸽已经死了,死在百里晔养的那只雀鹰嘴里……属下跑了一趟百里晔的府邸,也是从咱们的人那里打听出来的确切消息。”
“那雀鹰玩弄白鸽的尸体玩弄了好几日,后面百里晔忍受不了雀鹰身上的臭味,这才让人将那白鸽给埋起来。”
“咱们安排的人在百里晔的府邸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扫洒丫鬟,刚好是被管家安排她去将白鸽处理干净的。”
“埋白鸽的时候,她刚好发现白鸽脚上有我们标记的编号……”
赵攸宁听着暗卫嘴里说的这些话,脑袋也是瞬间无比清晰。
对了,这样才对。
她就说这百里晔对她的态度怎么感觉有些异常,原来……原来是他身边养的畜生将白鸽抓了,不用想,那封信也是落在了百里晔的手中。
赵攸宁坐在椅子上,心思有些沉重,拿起一旁隔夜的茶水,喝了一口下肚。
隔夜的茶水,比新鲜的茶水更加苦涩。
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可这让赵攸宁却没有任何感觉,直到察觉出嘴里有一片茶叶的时候,赵攸宁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
暗卫禀告完调查出来的事情后,也在静静的等着赵攸宁的吩咐。
赵攸宁长叹一口气,声音里也有些无奈,“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
等暗卫走了之后,赵攸宁轻轻捏了捏自己的眉骨之间,重新让自己振作起来。
皇上要怎么处置她,是皇上的事情。
她需要将自己的事情做好才是,毕竟徐太医已经将这的百姓都交到自己的手中了,那么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为他们负责。
——
赵攸宁用过早膳后,戴上面纱就从营帐中走了出去。
她这一掀开帐帘,却发现那汪大夫、黄大夫、胡大夫还有任冉都站在她的面前。
赵攸宁看向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用着等候多时的眼神望向赵攸宁,那任冉看着赵攸宁,行了一礼,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