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攸宁听到大嫂这话,也抬眼朝着杜鹃然的肚子看了去。
大嫂的肚子圆滚滚的,杜鹃然身上跟脸上也长了不少的肉,可比没孩子的时候,要丰腴了许多。
两姑嫂整个下午的时间都是待在一块,时不时聊上几句,气氛显得平和。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申时了,杜鹃然也有些坐不住,毕竟她如今快要生的人,可不能久坐在圆凳上,她全靠着腰肢的力量支撑着,让着一旁的女使扶着她起身。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赵攸宁认真的弄着手中的针线活。
再抬眼时,就发现到杜鹃然就已经站在她的身侧,两人对视着,杜鹃然露出浅浅一笑:“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吧。”
“哎。”赵攸宁连忙应了下来,这针线活搞的人十分疲惫,赵攸宁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停下来,没有多想,赵攸宁立刻上前搀扶着杜鹃然。
两人在院子里悠然的走着,晒着阳光,舒适的让人也变得有些慵懒了。
杜鹃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许是想睡觉了。
怀了孩子的她,这每天睡的时间也变多了。
赵攸宁也知趣,将杜鹃然送回屋子后,便带着身边的女使回到自个的院子里。
——
一月二十,夜晚。
赵攸宁正在书房里跟着杜承衍学习医术,一只信鸽却从半敞开的窗户飞了进来,飞到了赵攸宁跟杜承衍眼前的桌上。
只见这只信鸽飞到桌上,那只信鸽便也不再扑腾翅膀,而是站在圆桌上,来回的走动着。
突然,只见这只白色的信鸽“咕咕”叫了两声后,拉出了绿色的粪便出来。
赵攸宁跟杜承衍都忍不住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站在一旁的蔷薇看到眼前的情况,立刻走到赵攸宁的身边,附耳对着赵攸宁说道:“小姐,这信鸽是萧大人的,奴婢曾见过。”
赵攸宁的心突然就跟漏掉了一拍,视线停留在信鸽的腿上,好像还真有什么东西。
这莫非就是飞鸽传书不成?
赵攸宁没有犹豫多久,直接将那只白色鸽子握在手里,朝着它的腿边缘上拽了一下,将一张小纸条塞到了自己的腰间。
对于赵攸宁将信鸽上的纸条收起来的事情,杜承衍并不是很在意。
杜承衍在意是桌上的绿色粪便。
杜承衍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那信鸽刚拉出来的东西,那玩意似乎还很新鲜,也带着一股奇特的臭味。
这股臭味让杜承衍捂住了鼻子,还朝后退了几步。
赵攸宁则是脸色平静的转头看向他:“杜神医,您不是说这人跟畜生的某些地方很相似吗?您还说过,可以从人跟畜生的粪便中分辨身子是否健康,您这不赐教赐教?”
杜承衍冷哼一声:“我平时教你那么多,难道你自己分辨不出来?”
赵攸宁看着杜承衍这娇气的模样,比她一个姑娘家还金贵不成?
当听到杜承衍这话后,没有丝毫犹豫,用着手帕包裹着自己的食指,然后伸出食指。直接沾上了些许的绿色粪便到指头间。
然后,赵攸宁凑到鼻间,闻了闻那粪便的味道。
“它的粪便偏深色,体形也有些消瘦,而且它一直在叫,许是饥饿过度的情况下飞了许久。但它的身体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需要喂点水喂点粮就行。”
这粪便虽然有些臭,但也不至于那么夸张,至少比人的粪便要好闻一些。
可杜承衍似乎是有些洁癖,看着赵攸宁的举动,抽出了腰间的手帕,挥了挥手,喊了一声:“哎呀。”
紧接着,赵攸宁就只能看到他的微微落荒而逃的背影。
赵攸宁却是轻咳一声,总算是将杜承衍给支走了,她轻轻将包裹着手的手帕递到了蔷薇的手中。
净完手后,赵攸宁则是让蔷薇处理好鸽子跟那桌上的鸽屎,自己则是坐在了书桌前,将塞到腰间的信纸给拿了出来,赵攸宁小心翼翼的打开着。
看完内容后的赵攸宁,嘴角忍不住轻轻抽搐了一下。
她还以为萧恒之是有什么要事,如此紧急的用到了飞鸽传书。
可看到飞鸽传书上的内容,赵攸宁心里又气又想笑,可脸上的笑意,却透露了几分的甜蜜。
纸条上写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日三秋,我跟你隔着九个秋。——萧恒之。
萧恒之是一月十三的晚上子时走的,那这纸条应该就是一月十六写的吧。
赵攸宁看着这纸条,眼角含笑的将纸条给收了起来,拿起一旁的风云传第二卷,将这张纸条夹在其中一页,然后再将风云传好生给收了起来。
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想着风云传的写书人,这青山先生也太懒了。
如今都快一年了,这风云传的第三卷还没有出来。
赵攸宁日日夜夜的盼着,恨不得就想把这青山先生给抓起来,绑在赵府里,给她好好讲讲青云传接下来的故事。
赵攸宁看着书桌上的饲养笼,那只白色的鸽子正在里面吃着东西喝着水,吃饱过后,在笼子里不停的叫着,似乎不甘于被关在笼子里。
蔷薇站在一旁,用着威胁的口气对着口气说道:“你要再叫,我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