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轮到赵攸宁摸牌的时候,这梁家三小姐就一个劲的吃牌碰牌,尽可能的不让赵攸宁摸到牌。
大家都是聪明人,赵攸宁自然也发现了。
而坐在她身侧的宋薇君跟林舒,纷纷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跟她们打牌了,这明摆着就是欺负赵攸宁……
不过幸好,赵攸宁这些日子的牌技也不是白练的,多少也是有着一丝的心得。
不说自己能赢多少,但能保证自己输得不多。
赵攸宁刚要打出一张牌,就感觉到自己的腿上传来一阵酥麻,宋薇君纤细的手指放在她的腿上,食指在她的腿上敲了好几下,仿佛是朝着赵攸宁发送着什么讯号一样。
赵攸宁及时将手给收了回来,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思,抽了另外一张牌,果断的打了出去。
又摸了一张牌,这回是林舒给了她信号,赵攸宁深呼一口气,眼神却也越加坚定起来,她的眸光盯着桌面上打出来的牌,脑中思绪也在想着。
对面的荣华县主,倒是不慌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神情平静,但是朝着她右侧的梁家三小姐看了一眼,眨了一下眼,仿佛是在示意些什么。
“哎,不好意思,又胡牌了。”荣华县主扬起笑意,将自己面前的牌给摊开,赵攸宁看了一眼,然后将视线给收了回来。
——
赵攸宁改变了打牌的方式,她现在不会将牌再给竖起来了,凭着精确的手感,来确定着自己手里的牌。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终于,时间刚好到了申时。
到了申时,赵攸宁整整输了二百两银子,这期间赵攸宁还胡了两把大的,否则如今可不止二百两银子了。
赵攸宁的上桌跟对家荣华县主配合的极好,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
这一把,赵攸宁又输了二十两银子。
这输出去的银子,几乎就是前些时间在萧府赢的那些银子,如今尽且都输给了荣华县主以及右侧的黄景云。
赵攸宁站起身,扭转了一下脖颈,朝着荣华县主说道:“县主,人有三急,攸宁先去如厕,稍后便回。”
说完,赵攸宁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自己一出屋子,身边的蔷薇就凑了上来:“小姐,夫人身边的女使佩兰来传话,让我告诉小姐,不必畏惧这荣华县主,就是荣华县主在咱们老爷面前,也是礼遇有加的……奴婢刚刚看到萧大人的马车还在外头。”
赵攸宁认真听着蔷薇说的话,脚步倒是一怔,对于蔷薇前面说的话倒是不在意,听到后面说的话时,眼眸忍不住一亮,压低声音问道:“萧大人在外头?”
蔷薇用力点头,神色无比认真:“小姐要向大人请教一下牌技吗?”
“自然!”
想也不想,赵攸宁让蔷薇去拿了衣服过来,等她穿戴好后,立刻朝外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对着蔷薇说道:“你回去拖着她们,莫要让她们发觉了。”
“是,小姐。”蔷薇领命。
一主一仆分开行动着。
当赵攸宁看到在风雪里的那一驾马车时,赵攸宁脚下的步伐有些停顿了一下。
许是她真没有想到萧恒之会在门口一直等着她,这一刻,她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她抬起步伐,缓慢的朝着那架马车走了过去,坐在马车前头的王叔看到赵攸宁出现时,立刻朝着坐在马车里的萧恒之招呼了一声。
萧恒之掀开了车帘,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萧恒之微蹙眉头。
萧恒之朝着赵攸宁伸出了手,赵攸宁不由自主的朝着他走了过去,将手搭在他的手上。
萧恒之一拉,将赵攸宁拉上马车后,立刻将车帘给放了下来。
萧恒之将赵攸宁的双手握在手中,“怎么穿的如此单薄?”说罢,萧恒之就捂着赵攸宁的手,让她尽快暖和起来。
赵攸宁抬头看着萧恒之,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随即扬起了一丝委屈的神情:“被欺负了。”
赵攸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自己还好好的,可一看到萧恒之的时候,这心里的情绪就有些掩盖不住了……心中的委屈也忍不住想朝着萧恒之哭诉。
萧恒之看着赵攸宁这副模样,轻轻将她刚刚被风吹乱的发丝重新整理了一下,声音轻柔问道:“不哭,一切有我,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赵攸宁两边的嘴角往下压了压,微微撅起了小嘴,依赖的将头埋在了萧恒之的胸前,“是荣华县主还有她身边的世家女,我们一块打牌,她们从我手里赢了好多银子,关键……胜之不武!”
萧恒之听着这话,神情一怔。
他是真没想到,输点银子会让赵攸宁这般委屈,甚至都快要哭了……
萧恒之一瞬间想着,这小丫头如此视财如命,到底是像他那岳父还是岳母?
萧恒之轻咳一声,问道:“输了多少?”伸手捏了捏赵攸宁的脸颊,“不管你输多少,我三倍给你。”
赵攸宁将他的手挥开,脱口而出:“你的钱日后也是我的。”
萧恒之:“……”
这小丫头的觉悟怎么变得这么高了?
萧恒之一时之间居然也不知道去安慰她了。
“你教我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