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之的神情不变,突然剑指杜承衍的下半身:“既然你这么喜欢做女子,那么我可以帮帮你。”
杜承衍立刻双手捂着自己的下半身:“别别别,我认错了。”
杜承衍嬉皮笑脸的拿起了那木雕,看着赵攸宁说道:“这木雕是个好东西,这是万沉木。晚上入眠放在枕边,可让人心神安宁,不做噩梦。这万沉木还可以入药,可以解数百种毒……这万沉木是个好东西,不然我也不会代你收下了。”
看着赵攸宁的神情好转一点,杜承衍这才老老实实的说道:“刚刚不过逗你玩玩,千万别恼怒。”
萧恒之也算是放过他了,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
对于杜承衍在赵攸宁的身侧,萧恒之并不意外……因为赵攸宁已经在信中告诉他了,两人之间也是越来越信任对方了。
杜承衍也算是个有眼力见的,看到萧恒之出现了,立刻就从书房中退了下去,给他们两人留了独立的空间。
赵攸宁看着萧恒之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向爱干净的他,鞋子旁边都沾了些许的黄泥,身上散发出了一股难闻的味道,他的头发倒是纹丝不乱,黑眸炯炯有神的盯着赵攸宁说道:“生辰礼物。”
说罢,萧恒之从怀里掏出了一只乳白透青色的玉镯,不由分说,他拉起了赵攸宁的左手,从怀里拿出了手帕,让赵攸宁的手握成拳头,然后手帕盖在她的拳头上……然后再将手里的手镯往她的手上套了进去。
赵攸宁笑脸弯弯:“这玉镯真好看。”
看着赵攸宁带着这只玉镯高兴的样子,萧恒之轻声道:“生聚同相庆,日盼共言欢。”
赵攸宁对上了萧恒之的视线。
萧恒之一直注视着赵攸宁,一道声音也响在赵攸宁的耳边,“剩下的两句诗,只能在新婚夜跟你说了。”
赵攸宁垂眸摸着左手带着的手镯,这算耍流氓吗?
算了,看着左手上带着的手镯。
罢了,原谅他罢。
看在手镯的面子上。
还有一个时辰,赵攸宁的诞辰就结束了,萧恒之也算是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至于李贤,还留京都西边的凤霖村,还在调查一些事情。
得知萧恒之还有公务在身,赵攸宁也不想耽误到他,连忙道:“你赶紧回去吧,若让皇上知道你处理公务时跑回来,恐怕心生不喜。”
萧恒之抬手摸了摸赵攸宁的发丝,说道:“我就是回来看看你,看完就走了。”
话语间也带着一丝不舍,可再不舍,也不得不离开,这段时间萧恒之的确是忙的焦头烂额。
他也是希望尽快解决手里头的事情,以免到时候不会耽误到自己成婚。
萧恒之的耳力过人,刚刚那杜承衍说的话,他也尽数听到了,“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这杜承衍就交给我来处理。”
“我这段时间在跟他学医术跟毒术,除了今晚他有些胡言乱语之外,其他时候还是很正常的。”怎么说,这杜承衍也算是她名义上的半个师父了,亲自教导她医术毒术,让她受益匪浅的同时,也为其感叹着这医术跟毒术的厉害。
听到赵攸宁为杜承衍说话,萧恒之嘴角轻轻勾起,眼眸流转:“是吗?”
赵攸宁轻咳一声,不敢再讲话了,两人相处也不是一时半会了,她多少也了解到萧恒之的脾性了。
……
萧恒之拿起桌上的木雕,他眼里一片平静:“这万沉木我拿走了。”
“好。”
正好,赵攸宁看到这东西烦躁得很,萧恒之若是愿意拿去处理掉,那就再好不过了。
过了几日。
百里晔收到了来自萧恒之的礼物,用着相同的檀木盒子装着。
当百里晔打开檀木盒子的时候,眼皮子猛然跳动了两下,看着这檀木中的礼物,百里晔发出了冷笑两声:“萧恒之,你醋意还真大!”
百里晔拿起檀木盒子里的木雕,他牢牢将木雕握在手里,手也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怎么回事。
“好一个萧恒之,好一个萧恒之!”
百里晔看着手中的木雕,都忍不住气笑了。
他为什么笑,因为檀木里的木雕,正是他的那块万沉木,只不过如今那张脸……经过了某位大师的手,赵攸宁的脸也已经被替换了。
如今这木雕的脸……是那樊子华的。
“好,真好。”
百里晔将这人形木雕放回了檀木盒子,大声喊道:“阿福。”
“哎,爷,您叫我?”门口守着的仆人走了进来,他的背驮着,像一个小山峰似的,他走到百里晔的身前,弯下身子等待吩咐。
百里晔将手中的檀木盒子推了出去,说道:“去送给樊大人。”
“是,爷。”
阿福躬着身子,双手接过檀木盒子,然后恭敬的退了下去,临走前,也将房门关上。
百里晔一个人待在书房中,只见他的书桌前,尽是有关赵家的资料。
而在赵家所有资料的正上方,还摆着一封江离刚送过来的信,百里晔慢条斯理的将信打开。
看完信中的内容,百里晔漠然的将信烧毁,看着信烧成灰烬后,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