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是吏部侍郎家的千金,这萧恒之再怎么样,也要在外人面前给她保留面子吧,好歹他们还是未婚夫妻。
但此刻她心情也颇为有些愉快,毕竟在她看来,这杜承衍目前也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他能活下来,那么林舒也就有救了。
想着,赵攸宁的心情舒畅了不少,也自然也就不与这萧恒之一般见识了。
萧恒之看着赵攸宁这张稚嫩的脸上,表现出一副与她年龄不符合的大度。
一时之间,抿唇轻笑着,当擦拭完她脸颊上的血迹后,便再次伸手将赵攸宁手中握着的箭给抽走,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然后再握着她的手,仔细的帮她擦拭着。
认真的男人,是充满魅力的。
尤其是长得这样的一张脸……
赵攸宁一时之间略微有些失神,而萧恒之则是缓声说道:“我有洁癖。”
这话让赵攸宁回过神来了,但是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萧恒之说这话的意思,莫非让她帮他洗手帕不成?
萧恒之却是微微一个侧身,将手帕丢到了躺在石床上杜承衍的脸上,张口说道:“这条手帕不要了,重新给我做一条新的吧。”
赵攸宁轻咳一声,犹豫的说道:“大人,我的女红不太行……您应该知道,那香囊……”
赵攸宁看着萧恒之腰间的香囊,耳朵有些发热。
这萧恒之还真是不嫌弃她的针线活,这香囊做成这个样子,他都愿意日日夜夜的携带着身上。
反倒是赵攸宁,她时不时看到这萧恒之佩戴着的香囊,心里就有些难受。
仿佛是在日日夜夜的提醒着她的女红需要进步。
“香囊很好,我很喜欢。”萧恒之一句就打住了赵攸宁,赵攸宁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感动。
可转眼间,萧恒之又随着说道:“你的女红的确是差了一些,但本官看重的是心意。”
赵攸宁无奈抽了抽嘴角,这萧恒之为什么要说后面这句话!?
躺在石床上的杜承衍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睁开双眸的时候,就看到脸上盖着一块带着血的白色手帕。
杜承衍当下伸出右手,将盖在脸上的手帕给摘了下来,抓在手中,忍不住说道:“大爷我还没死呢,把这手帕盖在我脸上做甚!?”
杜承衍微微坐起身子,略带一些愤怒的看向萧恒之。
从拔箭还有涂药粉的事情,杜承衍就已经认清了这萧恒之的真面目。
这萧恒之就是表里不一的人!
虚伪!做作!还傲娇!
赵攸宁看着这杜承衍,眼中闪过了些许的惊讶。
也不知道这杜承衍的身体好,还是那药粉的原因,这才过了多久,就可以自己坐起身子来了,脸上也微微有了一丝的血色。
赵攸宁看在刚刚被萧恒之丢在一旁的白玉瓷瓶,心里有些蠢蠢欲动。
杜承衍抓着手中的手帕,带着一丝愤怒,朝着萧恒之扔了过去。
赵攸宁看这杜承衍脸上又气又羞的……
别说,这样的杜承衍,恐怕整个京都之中,也没有几位女子能比得上他的容貌。
他若是不讲话,再换上一身女装,恐怕还真会引起京都男人的追捧。
杜承衍看着毫无反应的萧恒之,不由冷哼了一声。
他从石床上走了下来,穿好鞋子,似乎是准备离开的样子。
赵攸宁连忙喊道:“杜神医。”
杜承衍看向赵攸宁,声音缓和了几分:“我知道你们救我是为了什么,自我踏入江湖之中,无数之人都让我为他们的亲朋好友治病。”
“但,我杜承衍有三不救。”
“不死不救、为恶好色不救、看不顺眼不救。”
“你二位既然救了我一命,我便给你们一个面子,与我说说你们要救之人是谁,得了什么病。也许我会考虑考虑救治。”
杜承衍穿上鞋子站了起来,身高只比萧恒之矮半个头左右。
萧恒之跟赵攸宁听着这杜承衍的三不救,两人对视一眼后,最终由赵攸宁站出来说道。
“杜公子,我有一位闺中好友,她被奸人所害,摔伤了后脑勺,经过太医诊断,许是得了离魂症,至今已经一个月的时间,还请你出手相救。”
赵攸宁记得很清楚,林舒是在七月下旬,七月二十五日在大长公主府遭遇横祸,如今也只是八月下旬,八月二十八日。
刚好过了一个月多三天的时间。
仅仅只过了一个月,可这一个月里的时间,简直跟度日如年般。
萧恒之跟李贤还有林家也都派人去寻找这杜神医,可都没有传来喜讯。
苦等几日后的赵攸宁也憋不住了,几乎将当初明嘉世子买玉佩的银两用了七七八八,只为能找到这杜神医的蛛丝马迹。
杜氏一族的人不愿意被束缚,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他们做事全看心情。
他们常年都是云游四海,行踪不定。
想要及时获取他们的行踪,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可哪里知道,这杜承衍有一日会主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自己送上门来的,无论萧恒之还是赵攸宁,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赵攸宁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