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攸宁抿唇看着她,半晌都没有吱声,她身后的三个女使,纷纷互相看着对方。
拂冬在她们三位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单纯的,她看着这蔷薇实在有些可怜,便凑上前道:“小姐,要不还是将她收下吧,您身边也差一个女使。”
赵攸宁侧过头看着拂冬一眼,然后又将视线停留在了蔷薇的脸上。
许久,赵攸宁思虑一番后,这才颔首点头道:“起来吧,你先跟着知夏做一段时间,若是做得不好,便还是离开吧。”
“奴婢明白。”蔷薇说着,便站起身,乖巧的站在一旁,微微低着头。
将蔷薇收下后,知夏、剪秋跟拂冬三个丫头倒是欢喜的很,拉着蔷薇问东问西,很是热切。
……
蔷薇的事情处理好后,赵攸宁便回自个的房里。
次日时,赵攸宁便收到了来自镇国公夫人的请帖,说是从湖州那边请来了一个厨子,做得一手拿手好菜,让她三天后上门,请她过去尝尝。
赵攸宁将请帖收了下来,到了午时,陪同母亲还有大嫂一块用午膳。
三人坐在一起用午膳,时不时的聊着两句,大嫂的怀着身孕,没有丝毫的不适,这段时间她的胃口极好,虽然吃了不少东西,可人却没有胖多少,甚至还消瘦了一些,肚子如今也才三个多月,也还没有显怀。
李氏看着自己的大儿媳,倒是往她的碗里夹了不少菜。
“母亲,够了够了,我吃不下了。”杜鹃然看着自己碗里满满当当的,连忙笑着推辞了一番。
李氏不由叹了一口气,看着如今怀了身孕还消瘦的杜鹃然,心里有些难受,反观一旁的赵攸宁,倒是一直吃个不停。
李氏看着自家女儿,抬手就往赵攸宁的脑门上拍了一下:“你个姑娘家,吃这么多做甚?当心吃胖了,恒之不要你了。”
赵攸宁捂住自己的脑袋,一脸委屈的看着李氏,好端端的,怎么她吃东西也招惹到母亲了?
“母亲,您怎么能这般对待女儿?我不过才吃了一碗甜汤罢了。”赵攸宁属实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怎么萧恒之时不时的也打她两下,回到家中,也要被自家母亲打两下?
莫不是她不是亲生的不成?
看着赵攸宁那委屈的小模样,杜鹃然则是拿着手帕,捂着嘴轻笑了起来,眉眼含笑的她,倒是充满了一股母性光辉。
几个人之间的气氛,倒是非常和睦。
用完午膳后没多久,李氏身旁的陈妈妈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陈妈妈看着一旁的杜鹃然跟赵攸宁时,神情上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将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李氏倒是没有多想,只是朝着陈妈说道:“陈妈,有什么事就说吧,无需担心,我赵家的子女都经得起大风大浪。”
随着李氏这话落下,陈妈便赶紧上前,凑到了跟前,然后行礼道:“夫人,刚刚外头传来了消息,说是平阳郡主在大长公主的府邸中遇害了。”
旁边坐着的赵攸宁也连忙看向陈妈,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陈妈继续说道:“听说死状极惨,有好几个人看到时,当场就昏厥了。”
“怎么死的?”李氏沉稳的问道。
“说是……身首分离。”陈妈妈的声音很弱,根本不敢放大声音说。
赵攸宁轻轻的蹙起了眉头,是李贤下手的?
那邢遥已经死了,这李贤还将她的头砍下来,这平阳郡主也着实有些凄惨。
虽然凄惨,赵攸宁也不会丝毫同情她。
“大长公主请了一位灵隐寺的道藏大师诵经,带领着这位道藏大师去府邸中的小佛堂诵经,这诵经诵到一半,一颗人头便从高处落下,直接落到了这位道藏大师的怀里。”
“明珠郡主吓得当场昏厥,大长公主连忙请了太医去看,还报了官,刑部那边也派了人去处理。”
“至于平阳郡主尸体,发现藏在佛像的后面。”
陈妈妈说完,便安静了下来,三位女主人,则是互相面面相觑。
“昨日就听说这平阳郡主失踪了,没想到仅仅一日,就发生了这等事情。”李氏摇摇头,眉眼间也有着一丝的感叹:“这平阳郡主如此妙龄,却惨遭此毒手,实在是令人可惜。”
李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那平阳郡主昔日是何等的威风,但如今却落到了此等下场。
“母亲,平阳郡主落到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她平时骄纵放肆,无法无天,手里也沾染了不少下人的性命,每个月从她府邸搬出来的尸体,少说也有五六具。”杜鹃然将手帕握在了手里,她的神情淡定,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惊吓。
赵攸宁心里也有些惊讶,心想大嫂对平阳郡主还挺了解的。
李氏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心里则是有些不安:“这段时间还是仔细一些,堂堂的郡主都遭遇了此事,这京都许是有些不平静了。”
……
赵攸宁被李氏叮嘱了一番,让她这段时间少出门,就算出门,身边也要多带些人。
赵攸宁只能点头答应,平阳郡主身上发生的事情,也让李氏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她这才从母亲的院子离开,知夏跟蔷薇便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