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之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半分的怜悯,冷漠的吐出了四个字:“从未有过。”
邢遥慢慢的闭上了双眸,她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
突然,邢遥瞬间睁开双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冲劲,她硬生生的用脑门朝着旁边的桌角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邢遥的脑门上一片鲜红。
林母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她牢牢的抓着林父,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回事。
赵攸宁也没有料到这邢遥突然做出这番举动。
她下意识倒退一步,却微微抬头朝着萧恒之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两人刚好对上了视线,萧恒之的脸上还露出笑容。
赵攸宁说不出此刻心里的感受,而李贤却是上前几步,凑到了邢遥的跟前,伸手凑到她的鼻尖处。
片刻后,李贤缓声道:“死了。”
赵攸宁看着那躺在血泊中的邢遥,她上前几步,她对邢遥并没有半分的怜悯。
若不是她,林舒又岂会落到如今的这个下场?
但是这平阳郡主的气性倒是挺大的,听到萧恒之的话,便毫无犹豫的寻死。
可见,这平阳郡主对萧恒之用情至深。
赵攸宁看了邢遥两眼,便收回了眸光,她走到了林舒的身侧,坐在床榻边缘。
她慢慢的从身上抽出了手帕,轻轻的帮着林舒擦拭着脸上的鲜血,她可不想让邢遥这肮脏的鲜血玷污了林舒。
在赵攸宁擦拭干净的时候,李贤倒是跟林父林母商议着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与其说是商议,倒不如说李贤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他只是跟林父林母交代一番罢了。
如今他们这几人,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旦邢遥的事情被发现了,他们恐怕统统都没有好下场。
李贤亲自将邢遥的尸体背出去处理,而林父跟林母则是亲自处理现场,萧恒之则是在旁边指导,毁掉一切有关邢遥的痕迹。
萧恒之毕竟是大理寺卿,没有人比他更懂如何摧毁证据。
而赵攸宁则是一直陪在林舒的身边,她用力的握着林舒的双手,眼神温柔,声音柔和道:“舒姐姐,你看到了吗?害你的人是平阳郡主,她自食恶果,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好所有事情。”
“若是你知道有这么多人护着你,一定会十分欢喜。”
“还有李贤,他应该是值得托付的,或许——”你上辈子误解李贤跟孟雨晴?
赵攸宁没有将话说完,便戛然而止,她眼眸深邃,盯着林舒的面容,轻轻的伸手抚摸着:“这平阳郡主,说来也可恨可叹,居然就这么死了,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在平阳郡主的身上,赵攸宁依稀看到前世自己的身影。
她深爱着萧恒之,而萧恒之却对她没有丝毫爱意,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平阳郡主对萧恒之的这份爱意,让人有些望而生畏,她对萧恒之的这份情意已经是有些扭曲的,也幸好萧恒之不是普通的男子,但凡萧恒之的家世平凡一些,恐怕平阳郡主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赵攸宁并不觉得萧恒之对邢遥无情,毕竟他从未给过邢遥希望,一切都是邢遥的一厢情愿,萧恒之从一开始就是拒绝的,而不像那江离。
想到江离,赵攸宁的眼神有些恍惚了起来,微微屏住了呼吸。
萧恒之却突然伸手握住了赵攸宁的手臂,低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府。”
赵攸宁抬着头,看着他的眼眸,点了点头,便从床榻边站了起来。
……
两人坐在一辆马车上,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萧恒之的眼眸却一直停留在赵攸宁的身上。
赵攸宁被他盯着浑身发毛,她微微抬手,准备掀起身侧的窗帘子,看向外面。
萧恒之却突然伸出修长的手臂,倏然间,拉住她的手腕,猛然将她拉入怀中。
赵攸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一阵晕眩,然后就对上了萧恒之那双漆黑的双眸,他的左手将她的两只手都牢牢禁锢住在胸前,他的右手则是紧紧的搂住了她细软的腰肢。
赵攸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丝毫无法从他的怀中挣脱,她使了浑身的劲,可两人的力量悬殊,她根本无法挣脱萧恒之的怀抱。
赵攸宁的脸上有些恼怒的红晕,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她压低声音骂道:“登徒子!”
即使上辈子她跟江离订婚了,也从未有过半分的逾越,而这萧恒之,就是一个流氓。
“不要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
随着这句话落下,赵攸宁感觉腰上的手更紧了几分。
两人的距离很近,赵攸宁的气息却有些不平稳,她的每一次呼气,每一次吸气,都对着萧恒之的脸庞。
而赵攸宁仍然试图从他的怀里挣脱,跟条蛆般,慢慢的挪动着。
萧恒之看着她带着一丝紧张的狐狸眼,眼对眼的说道:“你再动,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赵攸宁感觉到了身下的某个位置,她的脸瞬间通红一片,竟比擦胭脂的时候,还要红上许多,明明是害怕,但忍不住威胁的对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