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机场,我有一个认识的熟人,叫迈克,是在机场控制中心工作。职务应该很高。或者,我可以找他调查一下那趟航班的情况。”
如此一来,他们想调查也就有了方向。
“你说的是,迈克·安伦吧……他是机场管理层的。这机场是他家的。你是怎么认利他的?”谢长风有点好奇,据他所知,这家伙孤僻的很,少与人往来。
“我救过他女儿。六年前。这个人和韩焰很熟……是韩焰让我帮忙救的,我还在他家住过一阵子……”
说出这些时,她自己愣了愣,头部有一阵阵莫名的疼痛翻了起来。
她突然就抱着自己的头,双脚发软到站不住,无他,就是有一些可怕的画面在脑子里翻了起来,疼得她没办法立住身子。
“卿卿,你怎么了?”
君织夏忙扑上去将人扶住,发现她脸上一脸的痛苦。
“头疼。”
好奇怪,她的记忆里为什么会有迈克这个人?
在她说出这个人之前,她脑子里对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
而且,刚刚有一个画面,忽然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了。
一幢华宅,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楼上站了两个男人,是其中一个和自己起了争执,致令自己从楼上滚下来的。
可是她却看不清那个人是谁……
*
时卿晕了过去。
但是营救计划不能因此而搁置,这事关乎一个孩子的生命。
在时卿晕过去之后,君织夏牵头又开了一个小会,最后,通过投票决定,由谢长风、战原,以及他们的手下,去找那个迈克了解情况。
楚燃和君织夏守在家里,等着时卿醒过来。
清晨。
时卿醒了,看到夏姐在边上靠着睡着了。
她悄悄起身,想上个洗手间,却还是把人给惊醒了。
“醒了。你昨晚上吓我一跳,怎么说晕就晕啊……”
君织夏走上来摸她头,关切地问道:“现在还觉得疼吗?”
“之前我就有头痛之症,为了这事,我还特意研究了治头痛的药,之前吃了药,一般不会头疼,最近不知怎么的,动不动就疼。一疼就晕。让你担心了……”
时卿想到自己已经因为头痛晕倒,吓过陆隽辰很多回了,现在看到夏姐这么担忧,想着当时陆隽辰肯定很紧张自己。现在自己又不告而别,他怕是要气死了。
可是,她是真的顾不上了。
当初因为自己失忆,她已经耽搁了救仔仔的最佳时间。
后来知道了,她以为人就在司徒琴手上,觉得司徒琴只是想逼自己离开韩焰,应该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所以,她还能沉得住气。
再后来,她深切地以为,想害秦漫和劫持仔仔的人,可能和总统府有关,只要没有接到相关威胁电话,仔仔肯定没有事,自己急也没用,所以,她一直忍耐着。
如今,事情终于发生了,对手手段之残忍,令她一个大人都心生恐惧之心。
她无法想像孩子在面对这种事时,会是怎样的害怕。
在经过了水门石窟事件之后,她内心的焦虑,已经达到一个无法克制地地部。
“但昨天我们说得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就晕了……”
君织夏很是不解:“当时,你面色腊白腊白的,就像中了邪一般……”
“我是想到了一些事。那些事,本不是我的记忆当中……夏姐,我和你说过的,之前,我曾失了一段记忆来着。然后,我提到迈克时,就想到我曾在迈克家的楼梯上摔下来过。可是具体是自己摔下来的,还是被人推下来的,我记不得了,当时,我留了很多很多血……”
时卿把这事说了出来,眉心蹙了蹙。
“所以,你觉得是迈克害你失忆的?”君织夏的神情一下严肃起来。
“可我从医院醒来时,是因为车祸,而且当时,的确出了一场交通意外……”这件事,时卿记得很清楚。
也许知道这件事始末的人,只能是韩焰。
“算了,不想了,回头我去见迈克,问一问他,也许会有新发现……”她不想了,这件事,只要想多了,她头就疼。
君织夏却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卿卿,有件事,得和你说一下。”
“什么?”
“迈克被人撞成植物人了。三个月。昨天,谢长风和战原去查了迈克的近况,这才知道的。至于迈克的女儿是直接死亡的。”
这样一个结果,让时卿愣了好半天。
“是正常的车祸吗?”
“是正常的车祸。”
“一辆卡车撞到了他们的小轿车。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恩怨。平日里也没有任何交集。卡车司机醉驾。”
君织夏觉得心疼——迈克的女儿很漂亮的,怎么就……
“不过,关于那架航班的事,他们已经查到相关资料了——”这话再次引来了时卿的注意。
“怎么说?”
“机组人员没问题,乘客也没有问题,但是,这架航班上有一件特殊的行李……”君织夏说这话时,神情是很繁复。
时卿听着感觉不太妙。
“什么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