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放,我会报警。”她警告,“等事情闹僵了,对你没好处。”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抓了人?”司徒琴一点也不害怕。
时卿眯起了眸子,忽然想到一件事,为什么她至始至终没提到仔仔——如果她把人抓了去,按理说,她应该查到仔仔是她的儿子。
可她反应有点异常。
“司徒琴,你派人抓我闺蜜,伤我妹妹,你当真我手上没半点证据,就会跑来找你算账?你让人伤我妹妹那个女人,我已经找到了……如果你再不把我闺蜜秦漫放了,我让你明天就上头条……”
时卿放下狠话。
若是放在从前,司徒琴哪会把她放在眼里,可是,现在,时卿和战原搅在一起,她还真是没法确定她手上拿捏了自己什么把柄。
“等会儿,我什么时候抓你闺蜜了?那个叫秦什么的,是谁?关我什么事?”司徒琴一脸疑狐。
“你没找人抓她?”
时卿瞧着她的反应好像不是在撒谎。
“我都不知道那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我抓她干什么?你想栽赃是不是?”司徒琴觉得没头没脑的。
时卿心头咯噔了一下,“你真没抓过秦漫?”
司徒琴立刻强调性地又答了一句。
“时卿,你别想套路我,我不吃你这一套,什么叫找人打伤你妹妹,抓你闺蜜,这些事,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以为在这里装个摄像头,就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司徒琴的警惕心很高,怕这死丫头会录像,或录音。
其实,打伤赵雪妍这事,的确是她找人干的,但她哪会随随便便就承认。
时卿呢,心下一时无法确定她到底是故意想抹干净责任呢,还是真无其事。
“如果不是你抓的,会是谁干的?”
按着司徒琴的性格,一旦知道仔仔的存在,事态应该会变得更为复杂。现在,从她的言行表现来看,这事十之八九,与她无关。
可是如果不是她干的,谁会抓走秦漫和仔仔。
这里头,她到底忽略了什么细节?
难道,除了司徒琴,另外还有人在找她麻烦?
*
陆隽辰寻了一处无人的阳台,拿着手机正在查看战原此刻的位置。
就刚刚,东峰曾打电话给他,惊喜地告诉他:
“先生,我看到太太了,她穿了一身酒店VIP侍应生的衣服,进了宴会中心。您可有看到?而且,她是和战原一起来的。”
他没看到时卿。
他只看到战原。
所以,他故意和战原聊了几句话,顺道将一颗定位器塞进了战原的裤子后袋里。
很快,战原开始移动,去了一间休息间。
可惜呀,那间房间内好像装了什么干扰器,他没法听清房内之人都说了什么,但可以确定,有人在说话。
直觉告诉他:时卿在里头。
陆隽辰没有迟疑,快步跑了过去,路上遇到了骆千千,她拎着裙摆追着他,娇娇地问道:
“朝阳哥,你去哪?”
“别跟过来。”
他沉声喝止,脚下走得飞快。
骆千千只得打住步子。
她从未见过朝阳哥神情如此严厉过。
这是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了?
陆隽辰来到了休息室附近,看到战原居然站在门外帮着望风,看到他来,神情变得惊警,当即就迎了上来:
“小陆总怎么跑这里来了?还真是人生处处不相逢。”
“我不喜热闹,想寻个地方休息休息,这里没人吧……我去坐坐……”他绕开他,走得飞快,要闯进去。
战原忙拦住,张开双臂:“不好意思,我正准备在这里休息一下,小陆总请另寻地方……”
“可我偏偏看上这里了。”
陆隽辰身手是何等的敏捷,轻易就绕过了战原的拦截,并成功推开了门,却发现司徒琴正准备出来,看到他莽撞地推门而入,怔了怔,笑道:
“朝阳啊,你这是找我有事?”
“哦,没事,我想寻个地方清静清静。很久没参加这种宴会了,怪不习惯的……琴姨,你一个人在这里偷闲?”
他以锐利的眼神,扫了一圈这个休息间,发现这休息间竟另外有一个出口,而那边的出口,门是半掩的。
所以,有人刚刚离开?
他走了过去,打开门,查看,门外的走廊上,空空荡荡,并没有人迹。
“朝阳,你这是在找谁?”
司徒琴明知故问地问着。
“没什么。”
陆隽辰从来的那扇门出去,战原已经不在了。
他拿出手机查看战原定位,竟已回了宴会中心。他立刻跟了过去。
衣香鬓影当中,战原正在和熟人侃侃而谈,四周并没有时卿的行踪。
他立刻追去电梯,看着电梯现在所停靠的位置在底楼,所以时卿应该还在这一层楼上。
他又折回宴会中心,宾客们正在翩翩起舞,轻快的舞曲在宴会厅悠扬地回荡。他四下巡视着,突然发现有一个女侍应生推着一辆小车,正往另一个出口而去。
她低着头,行色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