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平静的声音响彻荒城,就像一块天外陨石砸入了水中,瞬间,激起了惊涛骇浪。
距离城主府不远,头戴獠牙面具的人身侧,多了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年轻女人。
她看着站在城主府之巅的黑衣身影,不解的问道:“你刚才,就是想要拉这个人入伙?”
獠牙面具下的青年嘴角微抽,“我方才只是见他实力不错,谁能想到,他脑子有问题?”
的确,
此刻在他的眼中,林铭的行为,就像是脑子不好。
荒城里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是嚣张之辈。
但,再怎么嚣张,也该有个度。
你挑衅一个人,挑衅十个人,甚至挑衅一百个人,都能理解。
但,哪有初来乍到,就挑衅了整座城的?
“你要怎么办?”
丸子头的女人看了一眼面具男。
“怎么办?”
头戴獠牙面具的青年摊了摊手,理所当然得说道:“当然是看着他死啊,不然还能怎么办?”
在距离城主府更远一些的地方,一个老和尚双手合十,念诵了一句超度的经文。
随后,将脚下的一人踩成烂泥。
他将脚在地上搓了搓,抬头望向城主府的方向。
脸上闪过一丝厌烦,呢喃道:“说好一天只杀一个人的……
但,我忍不住啊!”
他一步跨出,赶往城主府方向。
荒城,一座不足百丈高的山坡上。
一个衣衫褴褛,满脸胡须,如同野人的壮汉将地上的狼牙大棒扛在肩头,望着城主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年头,不要命的人是真多啊!”
没有犹豫,他也赶往了城主府。
相似的一幕,还发生在荒城的许多个角落。
当林铭的声音,传遍荒城后,这些杀人如麻,手上沾满鲜血的狂徒们,就像是一头头闻着血腥味的猛兽,纷纷涌向了城主府。
距离偏远的,还在赶来。
而距离近的,则有人已开始动手。
荒城内,宏伟的城主府宫殿之巅。
一袭黑衣的林铭,负手而立。
身后,一根绿色的藤蔓,悄无声息的沿着宫殿的墙壁,爬到了林铭的身后。
“开!”
宫殿下方,一道爆喝声响起。
那根藤蔓便立时分化万千,将林铭团团包裹。
下方,那道干瘦的身影一掌拍向地面。
“长!”
同时,十八棵大树拔地而起,直冲天穹,从四面八方将整个城主府围的水泄不通。
“困龙!”
他双手之中,强大的木之规则力量,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十八棵参天巨树上。
随着他口中困龙二字响起,参天巨树疯狂的扭曲交融在一起,仿佛变成了一座囚笼。
“呵呵,毫无警惕之心,这种人,也敢叫嚣,也配……”
他的话还未说完,瞳孔便猛的一缩。
只见,在层层藤蔓之中,突然闪过一道剑芒。
坚韧无比的藤蔓,霎时间纷纷断裂。
随后,剑芒刺向了十八道参天巨树交融而成的硕大囚笼。
几乎只是碰触的一瞬间,囚笼便裂开了一道豁口,似乎连纸不如。
说时迟,那时快。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刹那之间。
当干瘦青年意识到不对时,剑芒已切开了他的身躯。
自右肩处,直到左下腹的位置,现出一道长长的裂口,随后他上半截身躯缓缓滑落。
鲜血,汩汩流出。
林铭左侧前方,不到十里的位置,一个中年人高举一把宽刃大刀,正要对着林铭一刀斩下。
但,他的动作只做了一半。
刀,便裂成了两半。
紧随着刀裂成两半的,还有他的身躯。
百里外,一座已经废弃的楼宇上。
一个青年原本正在拉弓射箭。箭尖已经瞄准了林铭。
但,当他发现前两个动手的人,在顷刻间被杀后,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口中低语道:“这个人,有问题!”
荒城的人虽然大多嚣张又悍不畏死,但并不代表,他们会自寻死路。
至少,也得先看看情况。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剑芒刺穿了他的眉心。
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生机已尽数散去。
“什…么?”
在他倒地同一刻,林铭清冷的声音响起。
“既然已经决定动手,哪还有退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