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的妤若扒着饭,没忍住瞄了瞄云淡风轻的女人。
什么嘛,什么叫我喜的一直是那喜甜的人,仅此而已…
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小师叔对吃食看淡,也压根不喜欢甜食,突然来这一句话是想要表达什么…
在场的人,也就她…
呸呸呸,她才不喜欢吃甜食。
妤若猛地摇了摇头,把奇奇怪怪的念头甩出脑海,所以果然是暗示她们少管闲事,外面有个喜甜食的心上人是吧!
有就有,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专门来她们面前炫耀,欺负谁呢!
猫妖叼着肉块咀嚼,晶莹的胡须摆着,剔透的猫眼若有所思地瞅着在场几人。
一顿饭各怀心思用完。
小二上来手脚麻利地收拾完碗筷离开。
就算怎么拖延,妤若还是要回到隔壁,那个一个人的房间,离开前,可怜巴巴的眼神不断瞧着小师叔,可惜小师叔下定决心,冷下了心,自知没有回旋的余地,妤若耸拉着头抱着猫准备离开,还没迈出门,无尘子开口了。
“先等等。”
妤若心里一喜,果然小师叔还是会心疼的,只不过这样的想法还没有停留一会,怀中一空,无尘子将猫妖抱走,“去吧。”
妤若:“!!?”
小师叔你好狠的心!
“小姑娘,你小师叔是忧你半夜管不过来猫儿,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妤若才不信,两个人就是你帮我我帮你,只有她是孤零零被排挤!
见怒火成功转移到自己身上,苏雪笑语:“总要习惯的,你小师叔一直以来,都在让你先习惯。”
“习惯什么?”
“当然是习惯一个人。”
无尘子侧眸略感惊诧地看向不清不淡说着话的绛衣女人。
又是那种感觉…
虽说以往每一次,苏施主与她之间甚似知己,无需多言,自能心神领会,默契无间般,但,眼下,为什么她会有种错觉,好像苏施主,是知道些什么。
“这世间没有谁可以永远陪着谁。”苏雪慢声道:“小姑娘,人总要长大,总要独立,你的小师叔总有一天会离开。眼下独自一间房便会感到无措害怕,可不是你小师叔想要看到的。”
“什么意思…”妤若动了动嘴,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又见绛衣女人转言笑谈:“当然,小姑娘不想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这客房床小,我与小师傅同睡尚可,怕是挤不下三个人。”
还在思量什么的无尘子闻言咳了咳。
打了岔,虽然妤若对刚刚的话还要疑虑,却是被眼前大妖精不着调的话引开了注意。
她瞪了人一眼,转身就走,“谁要和你睡了,苏施主还是少说些有的没的!”
看样子,一时半会还真的不会再怕一个人呆一间房了,至少那里没人招她气她。
闹腾的人走了,房间内氛围有点说不上来的凝固。
无尘子抱着猫儿放在塌边。
猫儿圈成白绒圆饼,乖乖待着。
做完这些,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几人一路车马劳顿,身染纤尘,免不了要洗浴。
用饭时,苏雪便劳烦了小二煮水,眼下在她放猫的功夫,浴桶就便好了。
房间内侧一席薄帘遮住袅袅热气的浴桶。
坐在圆桌的女人撑着下颌,含笑问:“是小师傅先洗,还是让我先,或者,我们一块?”
站在床边看到这架势,无尘子沉默了片刻。
她垂下眼睫,避开似蕴含烈阳灼灼的目光,开口的嗓音有几分艰涩,“苏施主先请。”
女人似无所谓,听她这般说,即起身撩帘步入其中,垂下的帘子掩盖了身影,烛光照射在上面,有着影影绰绰的倒影。
不远处传来若有若无地撩水声。
滴落的水坠进温水当中,清脆入耳,无尘子坐在床边,闭眼默修道家心法,本该摒除外界五感,那些丝丝缕缕的动静却不绝于耳。
沉寂的房间无他响动,唯有这旖旎音。
不知过去多久,那处声响渐歇。
许久没有其他动静,亦没听到有人走出,无尘子不由地睁开眼,问询:“苏施主?”
本便醉酒,不知是不是睡在浴桶内…万一滑入水池,呛了水…
内处依旧无声,无尘子不过片刻迟疑,便站起身,径直向沐帘走去,刚要撩帘。
从内伸出一条似玉无瑕的手臂,修长的手沾着点点水汽,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知是否是错觉还是薄茧,似有若无地轻擦,带过丝丝痒。
“是小师傅?”
无尘子连忙站定,避嫌地侧开眼望向他处,“久久未听苏施主有动静,所以贫道…”
“原是如此。”
不见人,仍能从声音听出女人在笑,“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小师傅,一直在注意这处动静,一直在听,我沐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