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二十一节。
等到了尽头，是围成圈，庞大的礼物盒，微弱的光线下，缎带系着蝴蝶结，旁边放着一张小卡片。
字体在熟悉不过。
写着——雪雪专属拉开处。
里面再次传来微微急促的清脆敲打声，苏雪单手端着蛋糕，空出一只手，来到卡牌指着的那条缎带旁，指尖刚触上，声音停了。
似正在聚精会神地等待着。
想到对应的画面，苏雪转了个弯，拉了另外一条。
随着蝴蝶结解开，里面掉出了一张相似的卡片。
一个插着腰的q.q人，头顶冒框框。
当然，这个也可以，只要是雪雪，每一个地方都是专属拉开处。
等礼盒两侧的灯光亮起，才发现四面八方都是同一种蝴蝶结，果真印证了这句话。
每一个都能拉开，在解开了其中一个蝴蝶结后，其他绸带都会纷纷自动滑落。
现在没有了裹缚，盒盖只需要轻轻一揭，就能轻松打开。
苏雪没有停留多久，伸手直接拿开，里面黑漆漆一片，并没有四方躺开，她刚要开口，里面在那之前冒出一个蛋糕，准确的说是被人捧着的蛋糕。
金昭音探出头，橘黄的光线下，精致的眉眼弯弯，“雪雪，生日快乐！”
与此同时那些叮铃铃的脆响也变成了同样的音乐。
一时间，满室都是生日的祝福。
没有在苏雪脸上看到惊喜的神色，金昭音翘起的唇角压下去了，嘟着嘴，“雪雪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她可是亲自准备了很久，结果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这让她相当的郁闷。
苏雪接过了她捧着的蛋糕，双手各自端着，摸黑放到了桌上，倒过来把郁闷的娇小姐揽腰抱出盒子，低声回答着刚刚的问题：“数量不对。”
在察觉到准备的材料少了许多，她就有了猜想。
何况，这个特殊的日子，她怎么会忘记。
看怀中人的模样，大概是真的觉得她忘记了。
唯一的差错，大概就是没想到，人会待在礼盒里面。
金昭音哼哼唧唧，脸侧贴上了温凉，还没顺着本能眯着眼蹭蹭手，就听到人格外不解风情地说：“下次别这样了。”
尾音刚落，刚刚还软乎乎的娇小姐一改温顺，怒瞪着眼，控诉着眼前人没有心。
苏雪抱着人，“空气不流通，会不舒服的，而且里面很黑，昭音不怕吗？”
她可是记得怀中人对这方面是害怕的。
一句话直接把节节攀升的怒火委屈熄灭，金昭音息了火，又开始蹭温凉适中的手心，“有一点点，谁叫雪雪那么久才来！”
听着小小声的抱怨，苏雪道歉刚开了个头，就被人堵了，金昭音猫眼滴溜溜往启合的唇上转，满是期待地说：“说不如做。”
轻咬着覆着淡淡薄茧的拇指，她装模作样地喘了几口气，舌尖若有若无地勾拨着。
“待在里面的时候可闷了！”
“雪雪，我突然感到呼吸困难，快给我渡一点气，不会要你很多的，就一点点…”
苏雪垂眸，眼中倒映着流露诱惑，直勾勾盯着她看的娇小姐，对一点点无不疑存。
触上的柔腻肌肤滚烫，每一寸肌理都在预示着迫不及待。
压着想要凑上来的瑰艳小脸，半截指腹陷入了湿温的唇齿间，被人轻轻咬吮着，苏雪食指指骨曲起轻抬着她的下巴。
像是一个含着异物的贝蚌，顶抵着开了一条缝，让流通的空气能够徐徐流转在体内。
桎梏下巴抬指让人无法闭合，也无法吮咬，但总是能抓住机会有一次没一下的把湿软染上拇指，苏雪指骨勾了勾吞咽起伏的下巴，“先这样吸一点。”
她停顿了一下，“渡气的事情，等一会再说。”
金昭音含糊不清地小声哼唧：“不等，才不想等，就要现在嘛，雪雪，雪雪，给不给我，给不给我渡气嘛…”
像只化成软条缠在身上，不断撒娇呜呜直叫唤着的波斯猫。
苏雪从来不怀疑怀中娇小姐缠人的功夫，揽在怀中人腰上的手紧了几分。
一方面防止扭着扭着磕碰到，一方面提前遏制了各种突如其来的袭击。
各方面被压的死死的，金昭音气地咬着那讨人厌的指腹，漂亮的猫眼儿望眼欲穿，不甘不愿地说着：“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苏雪放任她咬，像是磨牙，不轻不重，留下湿湿濡濡的水痕，没有给明确时间，只是说：“先开灯。”
布置的暖色调橘黄的灯管有些晃眼，长时间会让眼睛不适应。
昏暗的环境，视线同样看不清楚。
金昭音咬着，突然想起了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