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刚刚…
金昭音咬了咬唇,后颈又爬上密密麻麻的刺麻,让她不由地想要用手驱散。
刚搭上,几根芊指陷入一片柔软当中。
金昭音快速眨了下眼,看向胸前。
一条浅粉色的围巾不知何时圈在脖子上,绒软地维持着颈间的暖和,垂落的小尾巴堆积在裙面,恰好融入了颜色。
这是…
突然回忆起那时脖颈的异样。
原来是那个时候。
摸着柔软舒服的围巾,金昭音挪着小步子,想要往专心收拾东西的人身上靠,脚刚抬起,兀自整理的特招生就转眸看来。
准确的说,是从那蠢蠢欲动踮起的脚上。
特招生视线缓缓上移,自僵住的脚面来到无比心虚的脸上,“想做什么?”
金昭音倏地缩回脚,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不过这掩耳盗铃的行为连自己的都骗不了,何况是其他人了。
特招生径直走过来,没有给人逃跑的机会,手握住她的小腿,把人往外拖了拖。
修长的指骨用了力,瞬间压陷了柔腻的腿肉,有些许色差的肌肤撞在一起,和触上的温度一同,使得蓦然绷直的脚升腾起未知的战栗。
金昭音暗自轻咬着内唇,贝母般的脚趾受惊地蜷起。
随着小腿的抬起,双手不得不离开软和的围巾,撑在了铺层着垫子的沙发上。
在那点点的肌肤相贴,外来力道的挤压中,指尖控制不住地扣入了丝丝绒毛的软垫中。
特招生垂眸巡视,玉白的裸足上被乳白药膏晕开的地方有些被蹭掉了,长睫微掀,轻声开口:“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低缓的嗓音是惯有的不紧不慢,现在又有点说不出的意味。
宠溺叹息无奈。
直让听到的人,刹那间烫红了耳垂,软了本就不住战栗的腰肢。
蹭掉了药,为了避免出现其他状况,只能清理完重新抹上,特招生打开医疗箱。
像是防止她乱动,还没有脱困多久,染着不散的温度的地方再次被人握住。
凝固泛凉的药膏被指腹摩热,晕开在每一个伤口处,力道不大,被人算好保持在一个点上,说不出的轻柔适中,竭力不叫人感到难受。
但敏感地方被人多次流连,被融化后温热湿润的指腹反复摩擦,还是那么地,磨人难耐。
忍住颤抖,又压制不住战栗,金昭音撇开眼,想要用移开视线的方法从那种感觉中脱离。
可没有了注视,身体的感官愈发清晰。
每一个压陷,每一个按抹,力道轻了还是重了,甚至除了渐渐升腾蔓延的热,她分辨出了覆在脚面的空气细微在涌动。
那是人呼出的浅淡气流。
就在金昭音忍不住想要不管不顾叫停的时候,脚面温柔的力道消失,桎梏腿腩的手也随即离开了,瞬间而起的分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
被人放在鞋面的脚暗自轻颤着,不知不觉那双漂亮的猫眼湿漉漉的,搅着迷蒙的水雾,一系列的感知,使她的呼吸也有些轻微不稳。
抬眸看来的特招生顿住,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她的指腹还润着药膏,没法像之前一样安抚,只能问:“怎么又哭了?”
金昭音睫毛缓慢地吻合着,染着水汽的羽睫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像是一颗颗小晶片。
平缓了好一会,“我才没哭。”
特招生掠过那醒目的水光,没说信没信,但从神情来看,显然是不信的,
毕竟有证据还挂在眼睫上。
察觉意味不明的视线,金昭音动了动唇,最后咬住破罐子破摔。
哭就哭吧,总比,总比被人上药上到控制不住流泪好。
羞恼地想着,她想要缩脚掩盖一切,又怕被人抓住,晃了一圈,反倒吸引了人的视线落在上面。
心脏猛跳,唯恐被发现的同时,焦躁不安了起来。
锁定在视线下,那贝母般莹白的脚趾蜷了又蜷。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特招生后知后觉,伸手勾了勾那全力故作若无其事的脚面,感觉到瞬间的绷紧,“这么…”
金昭音倒吸了口气,“你不要乱说!”
听到急切的反驳,特招生感到诧异,捏着脚心轻撩过,感受到不住的颤抖,问:“就那么怕我知道?”
遭到问询的娇小姐竭力绷直腰肢,故作镇定下是严阵以待,“我、我怕什么,本来就是没有的事情,雪雪不要污蔑我!”
特招生没有说话,手下动作大了一些。
刚刚努力装作没什么的裸.足挣扎了起来。
只听她说。
“怕痒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