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花,想要先下手为强清除障碍,对他做什么吧。
金凛没有理会他的诡异思维,指腹擦过方向盘。
与其困扰,不如确认一下。
…
见到迎面走来的苏晚,苏雪脚步加快了几步,为了躲避那些人,苏晚最近向来是鲜少出门,今天破例,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看到她微变的神情,苏晚眨了眨眼,笑着道:“宝贝果然是太关心妈妈了,一刻都放心不下。是安清来了,我准备去买些菜。”
听到消息,苏雪直接让她先回家,自己去买就行,苏晚倒是不介意,只不过见这小警惕的模样,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浓了。
等苏雪回到公寓,门口倚靠着一个眉目难掩桀气的男孩,有一下没一下地抛掷着硬币。
硬币腾空翻转,走廊的光落下,折射出冰冷的凉意。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安清稍稍紧绷的下额线条才放缓,硬币往兜里一放,伸手接过提着的塑料袋,露出笑,咧出的小虎牙看起来很有朝气,“嗨苏,不介意我来蹭顿饭吧?”
苏雪站在门口,“来都来了,还能赶你吗。”
安清说了声当然,径直往里走,丝毫不显生疏,提着塑料袋往厨房走,完全贯彻身口不一。
苏晚在客厅看电视,见两个孩子往厨房跑,有些想要做什么,不过对上女儿那写满禁止的眼睛,叹了口气,只能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着她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逃的狗血连续剧。
厨房的拉门被带上,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苏雪看着在水槽兀自一点点洗着菜的安清,低声问:“安叔出事了吗?”
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问,只不过上次安清只不过是沉默了片刻,现在眉眼肉眼可见地低沉了起来,手上的青菜失手折成了对半。
落下的水激流进水槽,哗啦啦掩饰了其他响动。
安清舔了下虎牙,似乎想要笑笑,不过那双眼睛看起来没什么光彩,“我本来以为是被什么暂时拖住了,没想到爸爸,他其实是生病了。”
苏雪顿了顿,才说:“严重吗?”
折断的菜被安清尝试着并上,不过只是徒劳。
盯着那段青菜,叶子蔫巴巴的,过了好一会,他才哑着声音,“是癌症,听他们说,检查的时候已经晚期了…”
苏雪睫毛颤动。
空气瞬间凝固。
水声无限扩大,无处不在,好像这片空间只有这一道声音。
安叔叔的来历对于苏雪来说其实是神秘的,就像不问为什么要东躲西藏一样,只知道是母亲以前要好的朋友,在几年前来到她们的身边,照顾着她们,给予着帮助。
现在这个消息,对谁来说都是噩耗。
看着沉默做着饭菜的两人,飘在粉海里面的讨厌鬼叹了口气,这种事件一看就是到了重要转点:宿主,下一个剧情正式开始了。
苏雪余光扫过门口,低应了声。
晚饭过后,安清原本想要离开,不过被苏晚强行留下了,说小男孩怎么能在外面过夜,想要睡沙发被告知长身体不行,无奈只能睡在了客房。
而苏雪和苏晚一起睡。
房间的小灯散发着清光,驱散了小片黑暗。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响在耳边,苏雪睁开眼,确定了厨房感觉到的不是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熟悉,尽管一动不动,苏晚似乎还是有所察觉,轻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小雪,睡不着吗?”
身边久久没有动静,苏晚睁开眼看着灯光点,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解惑,“安叔叔…算是妈妈的哥哥,就像现在的小清,当初被带来妈妈身边的时候,还是个腼腆害羞的小哥哥,当初妈妈还说过罩着他,现在一转眼这么大了,能独当一面了,这些年,反倒是他替妈妈扫小尾巴…”
苏晚闭上眼,轻声说着:“胡闹够了,任性够了,躲够了,妈妈要回家一趟了,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
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室内沉寂了许久,响起了低缓的声音,“嗯,妈妈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也请妈妈,照顾好自己。”
身边的人转了个身,对上那双认真的眸子,苏晚噗呲笑着,“宝贝不要一副妈妈什么都做不好的样子,可真会让人觉得很失败。”
说起来,是很失败,背叛了爱人,让女儿受苦,连亲人生病的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
身上被子有人轻拉着,有人把她翻身滑落的被子整理好。
“妈妈不是失败的人,是我重要的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