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和皇子结拜?”我爹嘴张得老大,下巴都快惊掉了。
李记白缓缓解释,把醉春楼的事有所挑拣的说了一遍,大致意思就是,几人一见如故,品性相投,把酒言欢之下结拜成为兄弟,从此荣辱与共肝胆相照云云。
老爹吞了口唾沫只觉得口干舌燥。
和皇子拜把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简直就天方夜谭一样。
李记白看着青州太守心惊胆颤的模样,端起茶杯,用茶盖轻轻刮了刮浮沫,慢悠悠的喝起茶来。他是非常能理解这位当爹的心里的震撼。
李记白自认自己没有那个胆识,也从没有把这个二世祖当做普通的纨绔子弟,因此从始至终,对王柯的态度一直是颇为恭敬,也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先不说眼前少年,有定国安邦之智,经天纬地之才,单是和皇家子弟谈笑风生的胆识,自己就已经远远不及。
常言伴君如伴虎,虎嗣也是虎,稍有差池就是人头落地。
待青州太守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神情平复。
李记白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改和善之色,面容威严一字一顿的说道:“王贤士雄韬伟略之才,如此偏安一隅,岂不可惜。
为何不投身庙堂,报效朝廷,定国安民,岂不美哉。”
我爹听闻:“李中郎谬赞了,小儿何德何能,不过侥幸做了一篇好文章罢了,我国良士人才济济,犬子愚笨,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李记白就像没听到我爹说话一样。目光如炬,眼眸深邃,整个人不怒自威,一股久居高位执掌权柄的气势油然而出,中郎将掌辖京都南北十六卫,本就是统率三军的存在,此时此刻再没有半点臃容做作之态。
我看着老李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心中慌乱,怎么回事?这事不都过去了吗。他敢忤逆二皇子!?太子的人?不可能!如果是太子的人,太傅站出来的他就该表态了。
我大脑飞速的旋转,终于,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李记白,他才是皇上真正派来探查虚实的心腹。以御军统率的身份随皇二子出行,合情合理,不会引起任何人猜疑!
姜!还是老的辣。
看着李记白咄咄逼人的样子。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李大人,《大国策论》你可曾看过。”
李记白:“圣上隆恩,允我预览。策论旷古烁今,兴国伟策,实乃天下第一奇书。”
听着李记白充满肯定的话语,我接着说:“那您以为,实行起来如何。”
李记白眉头微皱:“难,朝政积弊沉疴,若想推行新法,绝非易事。”
中,我心想,这下有了余地了。
我点点头:“有了良政,剩下的就是推行实施,需要的是执行者,谁都可以。即便我去了朝堂,所言所讲的,无非也就是书里的内容,再无其他。”
“即便此书流传出去,哪怕我扯着嗓子的告诉别人,该如何如何治国,就会有人听吗?就以其中触碰到部分人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利益,恐怕我会先死在推行新政的前头。”
李记白神情威严,面色不改,我深之,此时此刻,他的态度,是圣上的态度。来此,是逢皇命,以钦差大臣之身代圣临威。
我朝着李中郎走去,在跟前郑重的跪拜下去,恳切的说道:“再下所有才思,已著成《大国良策》程于圣上,小子生性顽劣,性格乖张,实在不适合威威朝堂。”
我表面四平八稳,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这家伙气场太强了,眼神就像刀子一样仿似要把我刨开,只要我稍有不臣之心绝对会命丧当场
这就是在疆场厮杀,三军将领的气势!
“小子愿永不出吴国”我咬咬牙,现在只要能活命,怎么样都行。我知道皇帝在顾虑什么,身怀大才者,若不能为己所用必当斩草除根。
听闻此言,李记白方才动容,看我不似作假,
方才一把将我扶起“快快请起”
又恢复如初和善的嘴脸“王小友,可惜了呀,若是以你的才智,居于庙堂前途定是不可限量。以你的年纪。不是我吹捧,将来位列三公,当朝首辅也是有可能”
“不过,既然你无心朝堂,又心诚至此。暂时就先这些吧,我定当如实禀报圣上。”
“李大人缪赞”,我可不敢再逼逼了。
敲打一番后过后,老李又熟络的唠起家常,和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判若两人。我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就听着他小友长小友短的说着什么,脑瓜子嗡嗡的,也听不清。
只是在心里一个劲的骂娘,真想贴他脸上对他说一句,妈的,吓到老子了!赔钱!
知道死胖子的厉害了我也是不敢造次,毕恭毕敬的伺候着。
夜色渐起,我爹吩咐下人备好家宴,没一会珍馐美味就铺满桌面
推杯换盏间,气氛渐渐融洽。关系也近了不少。
李记白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酣饮的少年,欣赏之色溢于言表。他虽然是贵族出身,但一身军功也是实打实战场杀敌血拼出来的,最看中的就是有真本事的人。
而面前的少年,就是他眼中的经国济世之才,这样的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