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路王爷灭绝我武家之心倒是坚定的很呢?”武战的语言已经冰冷到了极端,之前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路程是武家血案的元凶,但任谁都知道就是他。
而现在他当着武战的面说出要让武家彻底消失,更加证实了他是凶手。武战焉能不激动,可他知道自己有着怎样的职责,只能暂时把自己复仇的心压下来。
“武家叛国证据确凿,而你是武家余孽,我作为路家之人,帝国的王爷,焉能眼看着你大摇大摆的活在世上,威胁我路家帝国。”路程说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不知道内情的还真会以为路程是多么的伟大。
“路家之人?帝王是路家的唯一代表,也是唯一有资格评判我武家之人。就连他都承认我武家是冤枉的,而你路程却要混淆黑白,颠倒事实。你是何居心,谁不清楚,还在这里装人,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难道你对耻辱和光荣的理解是一样的吗?”
“武家依仗着路家始祖对你们的恩宠,为所欲为,除了帝王之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路程文韬武略那样不是上上之选,但就是在帝位争夺上,你武家支持了我大哥,才使我功败垂成。这也就罢了,我大哥和我谁当了帝王都是路家的天下。让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他武征有何德能被封为兵王,执掌天下兵权,在兵权上甚至比帝王还要有权。我路程那一点比不上武征,所以武家被灭理所当然。而你是武家余孽,今天我就成全了了你武家一家团圆。”
路程的话中虽然没有明说他就是武家灭门惨案的始作俑者,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他记恨武家支持了当今帝王,才使他没有继承得了帝位。
而武征被封为几乎与帝王等同位置的兵王,更让他怀恨在心。可能就是这两个原因,让他在暗中布局,坑害了武家。而今天他举兵谋反,可能是不想自己当年的罪行暴露,这等大罪,一旦曝光,全天下之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他。
可是路漫兮在这次的暴动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呢?
“那是不是说,你就是武家灭门之案的幕后主使者?”武战的眼神已经完全冰冷,任谁话已经说到这样了,能不往路程就是凶手上想呢?
“你真想知道?”路程戏虐的看着武战,在他眼里自己带着十余万大军前来,武战以及这里的所有和武战有关的人都要死,他已经把武战等人视作死人了。
“我不会告诉你。你个将死之人,根本没有知道的必要。武家在军事上被称作是无敌世家,但武家却要亡在我的手里。我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哈哈哈……”张狂的笑声,响彻天地。
他对武家的的恨深植骨髓,今天武家将永远消失,无一幸存,作为和武征比较了大半辈子的他来说,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武战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他知道自己的家仇和这次的暴动联系在一起,不可分割。也就是说,他的家仇就是这次暴动,不把这次暴动解决了,他的家仇就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所以不管他怎么狠路程,现在也不能杀。
“你笑够了吗?无知,怯懦之辈还敢和我父亲相提并论。”
武战的话是正在狂笑的路程戛然而止。在他心中,最在意的是自己和武征谁更强。而武战那毫不掩饰的鄙视,使他的心中恨意盈盈。双目喷火的看着武战,恨不得上去一口将武战咬死,活吞了。
“嘿嘿。”武战冷笑出声,他真的鄙视路程,在父亲死了二十多年之后,才在这里说不服父亲。胆小之人,就是这样的嘴脸。
“在我父生前你可敢于当着他的面说你比他强?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我的父亲,你可有胆量这样的肆无忌惮?懦弱而自大的人,只能这样犬吠一般在这里狂叫。”
“我不敢?我会怕他武征一个死人?我今天就在在这里,有谁能杀的了我?有谁敢对我动手?而他武征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恐怕现在的骨头都烂成渣了吧!他还拿什么跟我比?成王败寇,历史由胜利者书写。荣耀是属于我路程的,而你武家就永世背负着叛国罪名吧!”路程的脸已经狰狞可怖,面部肌肉抽搐着。
他在武征的阴影下生活了那么多年,现在武征早就死了,但在别人眼中他还是不如武征,这是他接受不了的。
“不要用你的语言和表情掩饰你的心虚和恐惧。我父亲虽然死了,但是他将永远活在世人心中。我父亲在能够生还的情况下,为了帝国大局他敢于用自己的死来换取天下的安宁。你敢吗?你路程可敢于当着全天下的人承认,你是武家灭门事件的操控者吗?”武战看着路程,等着他的回话。
可路程表情呆滞的看着他,眼睛中充满了怨恨。他知道武战所说的全都是事实。武家虽亡,但在天下人的眼中武家永远存在。他们知道武家为人民都做了什么,怎能忘记武家的恩泽。
他更不敢宣告自己就是武家灭门事件的主凶,要是他承认了,就是这次的暴动成功了。他也承受不了全天下人的口诛笔伐,难道你还能把全天下人都杀了?
“你不敢。你根本就是一个胆小而又自大的人。我父亲虽然死了,但你就是怕他。你根本不配与我父亲比较,你没有那样的资格。”武战的蔑视谁都能看得出来,可就是这样的蔑视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