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一个箭步冲上来,揪住管飘然的衣领,他似有不好的预感。
“说!寻凡怎么了?”
“他,他掉下万丈悬崖,可能死了。”
“什么?”裂天忽闻噩耗,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管飘然抓住他的胳膊。几人听到都十分震惊,缓了好一会儿,裂天清醒了过来。
“你,你。”他突然一拳打在管飘然的脸上,把管飘然打出五六米远,摔倒在地上。
裂天冲上来,骑在管飘然的身上,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个王八蛋,走的时候我是怎么嘱咐你的,让你保护好他,你是怎么说的,现在你告诉我他死了。”裂天的拳头重重地落在管飘然的脸上。
武战和林惊风连忙跑上来,使劲地拉起裂天,路远兮快步走来,扶起管飘然。他俊美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流血。
“你的能耐那去了,凭你的能耐,他掉下悬崖也能救得回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裂天眼中充血怒喊。
管飘然把当时的情形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路远兮听完说道:“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此事透着诡异呀!”
“怎么?元帅现在还在怀疑寻凡?”裂天瞪起两眼,裂天脾气火暴。发起火来,就是域主和元帅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不,裂将军你误会了,以管将军的机敏和能力,都没来得及救下他,那个地方不简单呢。”路远兮解释道。
“怀疑,试探。就是你们这些人,害死了我的好兄弟。早就和你们说过,不用试探了,不用试探了。你们不听,现在好了,我大哥死了,我们怎么向他年迈的母亲,幼小的女儿交代。你们这些只知道价值的冷血动物。”裂天挣脱武战和林惊风,冲着众人一阵咆哮。转身大步冲出了帅堂。
“裂老大,你哪去?”武战冲着裂天的背影喊道。
“不用你管,姓管的,你给我等着。”裂天没好气地说。管飘然看看裂天的背影,愧疚地垂下了头。
一向话语不多的林惊风开口了:“是呀,裂老大说的对,寻凡的死我们应该负责任。”
路程淡淡地说:“一个平凡的采药师,死就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皇叔此言差已。”路远兮眉头一皱,“寻凡是为我军队采药而死,军队就应该为其负责。
武将军,传我命令,从今天起,派一个百人小队,常驻寻家,保护寻家人的安全,寻家一应开销都由我们支付,不得有误。而且不许打扰寻家的生活,违令者斩。另外,如果战事一开,情况危急之时,派一位修炼者暗中保护寻凡的母亲和女儿。”
武战惊讶的说:“元帅,这样不妥吧。派一队士兵可以,可修炼者我们也比较紧缺,就不要派了吧?”
“不可,我是说情况紧急时再派。而且如到那时一定要派,我们不能寒了为帝国,为人民无私付出的人哪!”路远兮正容道。
众人一听,都投来敬佩的目光,路远兮果有王者之风,仁者之气。让大家的心中暖暖的,只有路程斜眼看了看他。
路远兮此举十分高明,派士兵保护,让百姓看看为国家做事国家不会忘记。派修炼者暗中保护,是让高端人物能安心为国家做事。即使身亡,家人也会得到庇护。即彰显了仁者之风,又拉拢了民心。不愧是皇室之人,善于权谋之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将利益最大化,即不失民心,又能让自己得利。
怒冲冲走出帅堂的裂天,向寻凡的家中走去,作为将军他能理解路远兮他们的做法,可作为寻凡的朋友,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渐渐地怒气平息了,换之而来的是伤心,寻凡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却不能保寻凡周全,这让他觉得非常羞愧,他觉得不配做寻凡的朋友。这样的事实,虽难让人难以接受,但裂天不想隐瞒,他要告诉寻凡的母亲。他暗暗下定决心,寻凡未能做完的事,他要为寻凡作完。
远远看见了寻凡的家门,寻凡的母亲正站在门前,这是寻凡不在家他的母亲唯一的事。她要让儿子回来第一个见到她,她也要第一个见到自己的儿子。
裂天见此情形,他更觉得无地自容了。他慢吞吞地走到寻凡母亲跟前,低声说:“伯母。”
“大天哪,你来了,走跟伯母进屋。”裂天与寻凡是真心的朋友,经常来寻家,裂天性情豪爽,寻凡家人都喜欢他。又因为裂天身材高大,所以寻凡的母亲管他叫大天。
裂天跟着寻凡的母亲来到了客厅,“坐吧,今天怎么这么拘束呢。是因为寻凡不在家吗?”
裂天站在寻凡母亲的对面,吞吞吐吐的说:“伯母,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您,寻凡他,他……”裂天说不下去了。
寻凡的母亲一听睁大了眼睛,猛的站起来。“说,寻凡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寻凡,他,他在采药的时候不慎跌下了悬崖,我们没能把他救上来。”
寻凡的母亲突闻此言,身躯先是一震,接着跌坐回椅子,愣愣地看着裂天,什么也没说。裂天不敢看着老太太,低垂着头。
半晌,寻凡的母亲慢慢地说:“是真的吗?”
“是真的,管飘然亲眼所见。”
“这就是你们军队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