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洗冤,但已成为孤女的她,在府中完全没了话语权,受到母亲牵连,晔王这个父亲都对她很冷淡。
只有今天,金杏闹起来了,她才觉得有了机会。
晔王沉默不语。
太巧了一点,这个人偏偏被大郡主撞见了?
寄娘出声:“王爷何不让那个证人进来,先听一听他说什么?”
大郡主心里一松,对寄夫人生出几分感激。
晔王点头,让大郡主把人叫过来。
其实所谓的审问十分简单,这所谓的目击证人不过看到两个侍女在夜间花园边互相交换了什么东西,之后正院的小狗就出事了。这是客观事实,但多余的内容也没了,交换什么,为什么交换都没有证据,养狗丫头死了,剩下那个嘴皮子一张,怎么说都行。
寄娘这时再次开口:“王爷不如先把这事按下。”
晔王目露探询,大郡主怒视。
寄娘不疾不徐:“金杏的证据不是证明了李次妃身边有内鬼吗?那王爷且看看,李次妃交出来的内鬼是哪一位,和这个奴才看到的红苏是不是同一个?正院和侧院水火不容,总不至于李次妃身边的侍女一个两个都和那个养狗丫头有故交?”
如果真的有内鬼,李次妃查内鬼必然十分严格,就算是最宠信的侍女也不会轻易放过;但若是没有内鬼,这事的确李次妃所为,那这次交出来的“内鬼”恐怕不会是得力的贴身侍女红苏了。
晔王点头,这个法子不错。
大郡主也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有了希望。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王爷就当今天大郡主是来诉苦的,我瞧大郡主几日不见瘦了许多,守孝清苦,大郡主年幼,还需王爷关心开解才好。”
大郡主被她说得滚落眼泪。
晔王看得心疼了一下,正好晚膳送上来了,便招手:“一起吃点吧。”
而正盘算着推哪个替死鬼出去的李次妃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寄娘完全装进了套子里。
红苏是她的心腹,不管找谁当替死鬼,她都不会推红苏出去,所以她做什么决定,都是给自己判死刑。
当晚,大郡主带着晔王的赏赐心满意足地离开,寄娘忙了一天累了,吃完饭便也告退。
晔王打开寄娘整理的信件,自己看了几本,对照寄娘的总结,发现寄娘写的条子无比精准,于是他偷了懒,直接看了寄娘的整理总结然后简单批复,子时不到,就把所有公务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