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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时不知声来处(1 / 2)

晨时阳光洒落长空之下,天边云彩带上一点金边缓缓飘动,树间夏蝉滋滋不停,村里好不容易放个暑假的孩子睡眼朦胧醒来,揉着眼睛,脸上有些不开心。

湖面微波荡漾,太阳的影像被微波分成数十个碎片,看一眼只觉得晃眼,一大早就在湖边坐着的人被晃得心烦,又恰巧没戴墨镜,好不容易看清鱼漂被拉下水后急忙抬杆,拉到重物的感觉一秒就消失,出水浮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鱼脱钩了。

晨风吹进村庄,一间房屋檐下晨光照射,土墙上岁月斑驳的痕迹清晰可见,老旧报纸留下的残片断文还能看清一两个黑字,其它的都已淡化发白。

椽子上不知是何年代的废弃电线摇摆不定,绿色藓类已经在表面长出,微风带着飘落的大片灰尘飘到一张蛛网上,暗处盘踞的猎手退后几步让自己隐藏黑暗之下,肢体依旧接触丝线感知情况。

平日看不清的飞尘在暖阳下与周围阴影格格不入,无数尘埃漂浮,一只檐下飞虫不知被何物惊起,慌不择路一头撞入蛛网,飞虫挣扎,蛛网上的动静已经被暗处猎手感知,一道黑影飞速爬出,毒牙穿透飞虫,毒液扩散。

蜘蛛将飞虫用丝线缠成一个小茧挂在蛛网上,等着飞虫内部液化,时间飞快流逝,阳光已经将墙壁整个照亮,发白的旧报纸反射了一点光亮,细看下能够发现上面有一块很小很小的镜子碎片。

土墙房的窗台被阳光照亮,靠窗口处,桌前有人持笔书写着什么,阳光在他脸上映出光芒,温和柔煦,他坐姿随意,眯着眼,尽量看清纸面,左手按着纸张,另外垫有一本书籍,避免桌面凹凸不平,简历纸上一个个小字被写出,姓名栏上写着李江临三字。

屋内有些湿气,昨天下过雨,又恰巧房顶有一匹瓦裂开,所以有雨水漏下,二楼竹制隔层还有大片湿斑,屋内设施很简陋,衣柜,大柜子,木箱,桌子这些一看就知道年岁不小。

大箱子四边黑漆,箱子正面落日发着红光,海面跟天空都被染红,一排飞鸟在落日下飞行着,海面上的太阳与飞鸟倒影被拉长,看着有些扭曲。

岁月在图画上留下痕迹,证明自己曾经来过,磕碰掉漆的地方反而有些说不出的契合,老旧的风扇还未开启,风扇低垂的脑袋再也无法像曾经一样端正,叶片上的一层灰说明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用过了。

纸笔的摩擦声微小,嬉闹声在村内回响,几个放了暑假回到老家的小孩在空地上玩耍,玩着抓人游戏,那个稍大些的孩子每次出手都能精准击中目标,在这片战场上如杀神一般,气势非凡,勇猛无匹,一个鼻涕娃甩了一把鼻涕,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跑快点。

村人在各自灶屋忙碌着,菜刀与菜板的碰撞发出声音,柴火在灶里噼里啪啦,老人舀起一些锅里煮着的大米,用手捻起掐了一下,发现差不多后将它们舀到垫着水盆的竹滤子上,接下来就是甑子的工作了。

村后碧绿一片,竹林浓密,几根因大风断掉的竹子倒在房顶上,绿意未减,生命犹存,因为那些房屋都没人住,就没人去管它们,这些年村子人越来越少,一些道路上已经是杂草丛生,根本进不去了。

几片竹叶被清风裹挟飘到了空地跟屋顶上,竹林发出的沙沙声悦耳动听,几只小猫慵懒的躺在房顶上瞌睡,不时惬意伸张一下小爪子,发出一阵咕噜声。

李江临用笔轻轻敲着头,思考着下文,大拇指上的伤疤若隐若现,清秀样貌给人一种温暖感觉,第一眼望去如春日煦阳,看多了就是一种说不出的舒心。

大学毕业已经一个月,李江临还能忆起当晚众人离开酒店快要各奔东西时的场景,平日里看起来最没心没肺的人也许是真情流露,也许是因为酒的作用,总之在那天晚上哭的很凶。

当时最有经验的老大哥一句一句嘱咐大家顾好自己,出了社会学机灵点,那里不是学校,没有多少人会管你,出了事也没人会替你顶着。

李江临的大学生活可以说很平静安心,没有波澜,每天除了该做的就是跟几个哥们一起开黑或者篮球场上过招,李江临虽然没他们高,却经常能够得胜。

令他印象最深的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被人带上了帽子,最开始他打电话时自己还在球场上,没注意到铃声响起,等到他拿起电话时看见十几个未接电话连忙打过去,接通时电话那头的哭诉直击他胸口,只能做着无用安慰。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带着一切情感,让李江临不知所措,只能用言语劝着,那时一切语言都显得无比无用与渺小,因爱而恨的那种感情是李江临无法理解之事,他根本就无法抓住要点。

听到电话那头冲动的言语李江临慌了,对面挂断电话时他用手机一遍遍发着信息,对面未理睬,他一遍遍打着电话也未有人接,他怕了,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他发出怒吼将手里物品重重甩出,周围的目光大多带着异样。

等到不知道发了多少信息,对面终于打来电话,那张泪水布满的脸庞李江临至今记忆犹新,那种疲惫与无力感,那种话语间的思乡情,那种装作无所谓的轻笑全都刻印在了李江临心里。

那时的黑暗已经布满天空,他听着诉说,周围如此冰冷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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