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江蓠诧异道:“见谁啊?”
“跟我来。”
他说完,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薛江蓠欣然上去,芳春也跟着前往。
她瞧着马车是往城外的方向走,更是好奇了。
等马车听到城外的一户小破房时,他们才从马车里出来。
芳春第一时间去扶腿脚不便的大公子,却没想到大公子竟然自己站起来,下车走路一气呵成。
她震惊地睁大双眼,言语打拐:“大……大公子你的腿好了?!”
薛江蓠忍俊不禁,司怀渊却是淡然一回:“多亏你小姐的神医妙手。”
此刻芳春更是崇拜:“小姐你也太神奇了!这都能治好啊?”
薛江蓠只是笑笑,告诉她:“原本伤的也不重,不过大表哥还需要伪装几日,回府后你别透露腿伤已经好的事。”
芳春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很是肯定地点头:“小姐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走到破屋院子,司怀渊让芳春就在院里等着。
而他自己则带着薛江蓠打开屋门。
刚进去,便看到浑身是伤的谢老爷,虚弱地被捆在椅子上,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住。
一如那日,自己的惨样。
薛江蓠微微一惊,没想到表哥竟然把谢老爷从凉州带到晋城?
只见司怀渊目光微沉,走到谢老爷面前,看了一眼薛江蓠:“蓠儿,你在谢府吃的苦头自然不会轻易算了,现在人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谢跛子大为震惊,极力求饶:“小姐……小姐饶命……”
比起谢跛子对那些姑娘们的摧残,他这点惨样,不算什么。
薛江蓠看见他就来气!
尤其是想起在凉州时他嚣张的嘴脸,此人不处理,凉州就会继续有姑娘和无辜的百姓被迫害!
想到这,薛江蓠唤了阿冀一声:“阿冀,劳烦你帮我倒一盆水来。”
阿冀照办。
很快一盆满满的清水到来。
谢跛子害怕地发抖,而薛江蓠却面不改色,一把摁住他脖子,将他狠狠按入水中!
只听见一阵“咕噜咕噜”的水声冒起,谢跛子极尽全力去挣扎,可偏偏一点力气都没有。
片刻后,薛江蓠又将他拽起来!
还未呼吸几口,又被他猛地按入水中。
就这样循环往复,一次又一次的来回折腾,谢跛子呛水不少,接连咳嗽!
阿冀在一旁看着,瞠目结舌。
他竟不知道,表小姐这么狠的下手啊,那真是脸色未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折磨的奄奄一息后,她又猛地抓起谢跛子的手。
下一刻,只听到骨头咔嚓的声音!
谢跛子痛喊一声,手指头就这样被她掰折了。
那股钻心的疼感让谢跛子难受不已,但一次还不够,每根手指头都来了一遍。
谢跛子当即感觉自己要死了一般,浑身的冷汗与冷水混合,狼狈不已,看的叫人心里发慌。
阿冀在心里连连感叹,不愧是表小姐,不愧是主子相中的人。
这都赶上诏狱酷刑了!
偏偏这谢跛子还死不了。
忙活完后,薛江蓠清洗了下自己的手,又恢复往日淡然模样。
“这谢跛子在凉州做了不少恶,只要大表哥招呼一声,让衙门的人仔细探查,定能定罪。到时候,该怎么处理就让衙门怎么处理好了。”
司怀渊目光带着笑意,看了一眼阿冀:“按表小姐说的去办。”
“收到。”
阿冀抱拳,目送薛江蓠和司怀渊二人走出去。
“消气了吗?”
司怀渊在她身边开口,薛江蓠只是笑了笑。
但对上他的目光,薛江蓠忽然想起九皇子那事。
他与九皇子走得近,细算起来,那乐嫔长公主也是他的姑母。他知道这事吗?
她这样想着,但马上否定下来。
既然答应了九皇子,闭口不谈,但不管是谁,只要不涉及生命安全,她就不该多嘴。
而敏锐的司怀渊瞧出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顺势发问:“想和我说什么事?”
正在这时,阿冀忽然从后院走来,脸色急切,但也没把薛江蓠当外人,直接禀告:“主子,府里传话,说长公主病危,想见你一面!”
听到这话,薛江蓠和司怀渊两人皆为一愣。
“病危?”
司怀渊眉头一皱,立即招呼他备马。
而薛江蓠心里也狠狠一怔,昨天还在想长公主的事,今天就病危了?!
难道她和九皇子的私情被其他人发现,还是说另有阴谋?
昨天在酒馆看见,好像也没有到病危之地。
正想着,司怀渊忽然冲她伸手:“蓠儿,我最信你,能否和我进宫帮公主瞧瞧病因?”
薛江蓠看出来,他应该也是对长公主的病情有所怀疑,所以才让自己一起前往。
于是她点头,被他一把拉到马车上。
但长公主病危的事宫里并没有大肆宣扬。
他们进宫时发现宫里风平浪静。
径直来到乐嫔宫殿,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