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姓青年看众人虎视眈眈地望着田宇,有些害怕地小声说道:“大哥,要不然,这件事儿算了吧,钱我也不要了…”
“凭什么要算了?”田宇微微颔首道:“每一位劳动者都值得被尊重,付出也都应该得到回报。这件事儿,我一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小子,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黄毛越听越气,上前一步就打算要动手。
“等等!”
谢志远上下打量着田宇,感觉以后者的言行举止,以及表现出的态度,不像是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反而像是哪家大企业的公子哥。
他斟酌了片刻后,说道:“小伙子,你知道和我们湘达运输交恶,会对自家的企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吗?我建议你最好先打个电话给家里的长辈,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你确定吗?”田宇掏出手机,朝谢志远问了一句。
“没错!”谢志远表态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让你家的长辈过来帮你领走。要么,我们今天肯定要狠狠地收拾你一顿!”
“既然如此,那如你所愿吧。”田宇也不再犹豫,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李思凯的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李思凯轻声道:“田董您有什么事吗?我正在给各部门负责人开关于深入强化杜绝家族化经营的专题会议。”
田宇冷声答道:“会先不用开了,我在宏利货场,你叫上会议室里所有人,立刻给我过来!”
“是,我们马上就到!”
李思凯从田宇说话的语气中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第一时间宣布散会,并招呼大家一同赶往后者所在的货场。
“小子,你想过你会为自家的生意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
黄毛双手抱怀,戏谑道:“现在全湘中市超过九成的货运,都得经过我们湘达运输公司的手。你得罪了我们湘达运输,以后打算直接打开工厂大门,厂家直销啊?”
“大哥,为了我的事情,您犯不着自己惹上麻烦呀…”汤启明在一旁又劝了一句。
“放心吧!”田宇拍了拍汤启明的肩膀道:“就他们这群臭虫,还不可能给我造成任何麻烦的。”
田宇说话的同时,也已经在心中给黄毛、谢志远包括他们背后的货场场主都判下了死刑。
“你说谁是臭虫啊?”
人群外头忽然传出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喝问,紧接着围观的工作人员犹如潮水一般退却,立马给说话之人让出了一条道来。
“谢老板!”
“谢总!”
“……”
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四方步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哥!”谢志远一看到中年,连忙点头哈腰地问了声好。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中年蹙着眉头,似乎对眼前的这场闹剧十分不喜。
“哥,就是来了个也不知道谁家的小子,跑到咱货场里大放厥词,说要我们给他一个解释……”
谢志远运用“艺术加工”的手法,简单地描述了一番之前的经过。
当然,关于汤启明的那一段,他自然也选择性地进行了忽略。
“胡闹!”中年板着脸说道:“门卫是怎么干的活?我们湘达运输的货场,怎么能让无关人员随意入内呢!把他给我开除了!”
“是!”一旁的保安队长赶忙应了下来。
“谢总好大的官威啊!”田宇看着面前的中年,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冷笑。
从对方和谢志远沟通的过程,田宇也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这名中年正是宏利货场的负责人谢志高。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田宇总算是明白这一家货场的问题根源在哪里了。
就连谢志高作为货场的最高管理者,尚且把货场当成自己的一言堂,不分青红皂白,就可以随意对人员进行任免。
那他的弟弟,亲戚想要借着他的影响力,作威作福,还困难吗?
“我怎么办,还不需要和你一个外人解释,你也用不着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谢志高朝保安摆了摆手道:“把这个人带出去,抓紧恢复生产,最近会有上级领导进行抽查,我们必须展现出最好的精神风貌。”
虽然谢志高看着田宇,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儿又实在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对方了。
毕竟自从宏利货场归湘达运输所有后,原本在夹缝中求生存的谢志高,一时之间也变成了运输行业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各种应酬、宴请,谢志高应接不暇,见过的人可谓是数以百计。
由于谢志高是后被吞并的货场负责人,所以压根就没有参加过田宇主持的高层会议,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负责和李思凯等人对接工作。
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会是湘达运输的大老板田宇…
“……”
一众保安再次看向了谢志远,感觉自己夹在这群领导中间,属实是有些左右为难。
谢志远硬着头皮说道:“哥,这小子说要叫家里的长辈过来,咱不妨…”
“我没有空跟你玩些这种小把戏!”谢志高不耐烦地打断道:“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