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台黑色大路虎好像有些眼熟啊!”
站在吴老三身后的一名小弟,主动朝大哥问了一句。
吴老三瞪着眼骂道:“屁话!我难道不知道这台车眼熟吗!”
可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吴老三想了老半天,愣是没有想起来这台车究竟是谁的。
“嘎吱——!”
“嘎吱——!”
“……”
很快,又是六七台白色面包车好似一条长龙开进了小街,跟在大路虎的后面,停好在了道路一侧,拉手刹的声音都跟着此起彼伏地响起。
“啪嗒!”
黑色大路虎上走了下来一名梳着大背头,穿着大风衣,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大墨镜,派头十足的青年。
“这人,好像是郁晨的亲弟弟郁冬啊!”吴老三团队中一名眼尖的马仔,第一时间认出了郁冬。
“这郁冬没事干,跑到我们火车站来干什么?”吴老三看着郁冬,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此刻,他都还没想到这件事儿会和郁冬扯上多大的联系。
虽说郁冬的大哥郁晨,那在江湖上是鼎鼎有名的大哥,但平日里大家一般都只窝在自己的区域活动,井水不犯河水,很少会有过多的接触。
吴老三也不认为郁冬是来给田宇助拳,插手火车站这边事宜。
“唰!”
只见郁冬走下车之后,将手握成拳头,高高地举了起来。
“哗啦!”
“呼啦!”
看到郁冬高举的拳头后,那一长排面包车的车门近乎同时被人拽开,几十号戴着白手套,手里拿着坎刀的壮小伙,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了前者。
“卧槽,这郁冬想要干嘛啊?”之前那名眼尖的马仔,一看到这个阵仗,顿时就有些不淡定了。
“踏踏踏!”
郁冬在众人的注视下,带着人齐刷刷地走向了田宇。
“田总,我哥今天在官方开会,他得稍微晚一点过来,你看我临时带过来的这些人够吗?”
郁冬态度十分恭敬地朝田宇问了一句。
这个社会,大家都佩服有本事儿的人。
即便是曾经的江湖人士郁冬,也不例外。
当上一次湘晨客运遇到罗粟中的刁难时,田宇运用巧妙的方式解决问题,就已经获得了郁冬的认可。
所以当他接到大哥的通知后,便第一时间带着手底下的兄弟们,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呵呵,收拾几只土鸡瓦狗用不着这么大的场面。”
田宇淡然一笑道:“回头你跟我去取点钱,我给弟兄们拿点茶水费。”
郁冬大咧咧地说道:“不用了田总,我哥说了,你的事儿就是他的事儿,我们见您,就跟见他一样。”
“那可不行!”田宇语气郑重地说道:“规矩是规矩,在社会上跑,该讲的规矩,一定要讲。”
按照规矩,你有事需要人家帮忙,那不管忙帮没帮上,你都该请大家吃顿饭挨个买包烟什么的。
而田宇一直是一个讲规矩的人,哪怕他跟郁晨的关系已经越发密切,但是在他看来,该讲的规矩,还是得讲。
郁冬见田宇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劝,只得挠了挠头答道:“那好吧,田总,我听您的。”
至于站在对面的吴老三以及旁边的围观群众,看着眼前这一幕,脑袋都有些发懵。
吴老三知道郁冬是郁晨的亲弟弟,同时也是对方手下的头马。
结合刚刚两人的对话,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恐怕是踢到铁板上了。
至于围观的吃瓜群众,大多数眼中则是兴奋不已。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吴老三团队在火车站一带欺行霸市许久,今天被更厉害的人收拾,也算是老天开眼了。
郁冬用手指了指站在对面的吴老三,朝田宇问道:“田总,就是这个不开眼的东西,惹您不高兴了?”
“不是惹我,是惹了我老婆。”田宇死死地盯着吴老三回了一句。
吴老三被田宇看得有些发毛,张口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你和郁晨关系好,这大水冲了龙王庙……”
还没等吴老三的话说完,郁冬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打得吴老三脚下趔趄,连退了好几步。
“郁冬,你敢打我?你这是要和我们火车站这摊人宣战吗?”吴老三捂着脸蛋,表情愤怒。
这已经是吴老三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挨得第二个嘴巴子了。
要是换作平常,他吴老三可是在火车站这一片横着走的人物,哪能受这种委屈啊!
但今天情况有些特殊,都说形势比人强,就郁冬带来的这群壮小伙,吴老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自己身边这群歪瓜裂枣,可以抗衡的。
所以哪怕挨了打,吴老三也只能装模作样地咋乎两句,不敢真吹响战争的号角。
郁冬毫不客气地怒斥道:“你能代表火车站吗?更何况,你敢得罪田总,你说什么肯定都得挨收拾!”
“郁冬,你这是一点情面都不讲?我大哥好歹也是……”
吴老三话还没说完,郁冬直接粗暴地打断道:“我说了,别提人,你惹田哥不高兴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