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通目光鄙夷地道:“现在我们赌约已经达成了,田先生,匪徒的地址你应该可以说了吧?”
“没问题。”田宇根据脑海中的记忆,语速飞快地说道:“那伙匪徒就藏在月塘街街口的蔡记粉面馆,从老板到服务员全是匪徒!”
田宇之所以对匪徒的所在位置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他曾经去过这家粉面馆吃过早餐。
而蔡记粉面馆的早餐,还给田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堪称他四十年人生经历中最难吃的早餐,没有之一!
当新闻报道匪徒在这家粉面馆被抓获的时候,田宇还发出了感慨:就你们这种厨艺,要想拿刀吃饭,确实是干不了厨子。
“你说他们是匪徒,你有什么证据吗?”易通张口问道。
田宇双手一摊道:“我又不是警察,我要什么证据?线索我已经给你了,去不去抓,是你的问题。”
易通死死地看着田宇,试图从后者的脸上捕捉到些许有用的信息。
只可惜田宇的脸色始终保持着古井无波,注定是令他失望了。
“好!我现在就让你过去!”犹豫片刻后,易通还是选择了相信田宇,于是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慢着!”田宇忽然抬手打断。
“你又要干什么?”易通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田宇说道:“那伙匪徒,你自己的人办不了,还是让市局的人去吧,最好让他们也全副武装。”
田宇记得很清楚,前世市局在抓捕那伙匪徒的过程中,遭遇对方的疯狂拒捕。
匪徒的装备相当不错,几乎要比当年市局的配置还要略胜一筹。
要不是武警到达较为及时,对现场进行了全面封锁,恐怕还真有可能让匪徒逃脱升天。
可即便如此,抓获匪徒后,市局方面经过统计才发现,光是有编制的警员就当场没了三个,还有一个在去医院的路上也断了气,至于轻重伤更是无数。
由于那一次抓捕行动的重大失误,据说湘中市几位大佬都因此掉了帽子。
后来这件事儿还被人编入了华夏十大悍-匪系列,在例如蜻蜓,喜马拉雅等听书软件上,都有各种版本的说法。
“几个只敢对家属动手的毛头小贼,还能有多大的本事?”易通的语气极为不屑。
在他的心目中,这群所谓的匪徒,只敢在背地里为非作歹,压根就上不了台面。
而易家花重金聘请的经过专业化训练的安保团队,要收拾他们,就应该是手到擒来。
更何况,如果这件事儿交给市局去办,那又怎么能够凸显出他和通达的实力呢?
“哥,你赌都打了,那就听田哥的得了呗!”易达在一旁劝道。
易通反复斟酌后,终于下定决心道:“好,我现在就联系龙局长,一块儿过去。”
易达略有些担忧地问道:“哥,要我跟你一块儿去吗?”
“我跟市局的人一块儿去,你就在这儿陪你朋友吃饭吧!”易通看着田宇笑着说道:“朋友,我就先失陪了!”
“没事儿,我坐在这儿等你的好消息。”田宇随口回应了一句。
等易通走后,易达凑到田宇跟前,小声问道:“田哥,你从哪知道那群匪徒就藏在月塘街街头的蔡记粉面馆啊?”
田宇反问道:“我跟你说是凭直觉,你信吗?”
易达笑了笑没再搭话,不过从他的表情上也看得出,他其实很期待自己堂哥那边有所收获。
“我看你就是瞎整,待会人家回来了,看你怎么收场!”莫小甜有些埋怨地看了田宇一眼。
“呵呵!”田宇笑了笑,没再争辩。
很快,各式菜点纷纷摆上了餐桌,田宇动作依旧是十分的娴熟且优雅,看得头一次见的莫小甜眼中可谓是异彩连连。
待田宇三人用餐结束,易通仍没有回来。
田宇见莫小甜满脸担忧之色,看着摆在不远处的立式钢琴,笑着朝一旁的服务生问道:“请问我能用这架钢琴给我妻子弹首曲子吗?”
“你怕是疯了吧?你什么时候还会弹钢琴了?”莫小甜低声骂道。
田宇的思维跳跃性过大,简直超乎了莫小甜的想象。
或许对别人,莫小甜确实不太了解,也没什么发言权。
但是身边的丈夫,她可是从大学时期就和对方在一起了,在她看来,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田宇了。
在大学时期,田宇就是典型的五音不全,像校庆、文艺汇演这种活动,合唱团都不会拉他去凑人数的选手。
每当莫小甜跟田宇说起其他室友的男朋友,都会在宿舍楼下,为室友吉他弹唱一曲时。
田宇总是嗤之以鼻地说,靡靡之音不可取。
现在,他竟然说自己要去弹钢琴?
“先生,这自然是可以的。”服务生愣了愣后,笑着回应道。
同时,服务员还在心里想到:开玩笑,上一个和田宇说不的经理,现在行李都已经快打包好了,自己有几个胆拒绝对方的请求啊!
“田哥,您还会弹钢琴?那我今天可是托嫂子的福了,还能看到田哥现场演出!”易达笑呵呵地捧了一句。
当下可不是经济飞速发展的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