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烦心,转而斥责起来。这令姜桦越发忐忑,而她向来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便牙一咬对郭瑗下了蛊毒。谁知,没有毒到郭瑗,却让燕君中了招。
当郭瑗以姜桦的名义叫来她的胞弟姜槐来解毒之时,姜桦终于知道自己陷入了郭瑗的圈套。
姜槐救了燕君,被封为信阳君。而他也知道了郭瑗和姜桦互换身份之事,知道却不能说,为了保护姜桦,他还必须承认郭瑗是自己的姐姐。
姐弟相认,自然会交往过密。这引得后宫谣言纷纷,郭瑗更是制造了种种两人暗通款曲的证据。燕君震怒,念着信阳君的救命之恩将其外放,姜桦则是赐了一杯毒酒。
“姜太后原来不是姜太后!”慕白蔹震惊地从魇术中醒来,“姜太后根本不懂蛊术,身边也没有会蛊术的能人异士,凌霜的蛊毒不是她下的,大概率是信阳君的手笔!”整个燕国宫廷,会蛊术的就只有姜桦和信阳君。姜桦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有信阳君姜槐了!
卢傲雪和姚雍和朝慕白蔹投去疑问的目光。他们不是很明白慕白蔹的话,什么叫姜太后不是姜太后,怎么就判断凌霜是信阳君下的手。
“事情的头绪还没完全清楚,我先去趟寿延宫,你们看好凌霜。”慕白蔹正欲往外走,鼻下忽的闻到一阵奇异的花果香,有桂花的香甜,亦是曼陀罗的清淡幽雅。
是迷药。慕白蔹脸色微微一变,就见卢傲雪和姚雍和相继昏迷倒地。
他们昏倒了,为什么我没事?慕白蔹疑惑地皱眉,为了印证这迷香对她毫无影响,她还深呼吸了不下五六息。但是预想的头晕目眩并没有到来。
奇怪,太奇怪了!
这时,床幔微动。凌霜坐了起来,眼底无神,宛如一只木偶娃娃。她目光混沌,呆滞地望着前方,然后迈开了脚步。
“阿霜!”慕白蔹唤了一声。
自然,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朝前走去,像是被什么牵引一般。
皑皑白雪之中,凌霜不知寒冷,麻木地走着。动作也是极快,不一会儿,慕白蔹就瞧不见她的身影了。
视线模模糊糊,慕白蔹并不知道路在哪里。
而燕君与太后正在寿延宫对峙,整座王宫静悄悄的,她连个指路的宫人都遇不到。
利箭破空之声,自脑后传来。慕白蔹心下一凌,堪堪避开那一箭。
随后,接二连三的箭矢袭来。
此时,她孤身一人,双目不便,此生未有遭遇如此之险境。本能地,她不停向前跑。方才追凌霜已是气喘吁吁,不消片刻,她便双腿一软,跌倒在雪地里。
弓箭没再继续射过来。
有人踏着松软的雪地,一步步走来。
慕白蔹只看到模模糊糊一团浅绿色在靠近,鼻下重新闻到了那股令人迷醉的曼陀罗花香。
冰凉的箭矢抵在慕白蔹额头。
“本不想开罪秦国,奈何你们要多管闲事。”轻柔悦耳的嗓音在说着这话的时候,音色逐渐粗粝沙哑,从一个女子的嗓音变成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在慕白蔹视野里,那团绿色也暴涨了些许尺寸。虽然眼睛看不真切,但听力敏锐了不少,从奇怪的嗓音里,她听出了来人是谁。
她,哦,不,是他。
他是凌霜宫中的女官绿衣,经常替凌霜回答她问题的陪嫁女官。从零散的信息里,慕白蔹知道,绿衣与凌霜一同长大,感情很不一般。燕君也视她为长姐,几乎是凌霜有什么,她便有什么。凌霜浑浑噩噩的这许多年,都是绿衣在照顾,整个淑兰殿也由她掌管。
谁曾想,他竟是个男子,更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黑手。
“若没有猜错,燕君与太后这些年的嫌隙,是你挑唆的吧。”面对冰冷的箭头,慕白蔹面色沉静,她向来越慌张便显得越从容,“与太后匆匆一面,当时只觉太后并非燕君想象的那般。如果这些都是误会,那能让燕君对生养的母亲如此疑心,定是有一个他更为信任的人作祟。这个人便是你。”
“没错,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妨让你死得更明白点。”绿衣缓缓扣下□□,“吾乃庄公嫡长子,废世子燕无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