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容瑾这妖孽的好看,从内到外,已经到她无法忽视的地步。
很多年后,姚雍和对此觉得很委屈:“慕小妞,你看老大看出了好看,怎么就没看出我和听风好看?我俩,一个仙风道骨,一个红衣倾城,在你眼里也就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张嘴的区别,怎么看老大就看出了人比花娇呢?”
慕白蔹对此也颇为不解,她思索一会儿,回答姚雍和:“这个大约就是古人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她这个回答,让容瑾非常满意。为此,他特意带她不远万里去燕国吃了一顿烤全羊。
慕白蔹这一声“容哥哥”,生硬机械,并没有什么美感。但这并不妨碍容瑾感到愉悦,他重新躺会竹榻上:“这一声虽不尽如人意,倒也听得过去。一回生二回熟,多叫几声便能好听了。”
慕白蔹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她大概无法拯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了。
“主子,风雪台的慕深来了。”适时,言疏桐走了过来,身姿轻盈如飞燕,一路走来,似乎连脚下的草都不曾压到。
容瑾的笑容敛了起来:“不见。”好不容易逮到慕白蔹,他可不想被人扰了兴致,尤其是慕深。
“慕深初次登门,师叔闭门不见,是否不合适?”慕深清清朗朗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清风拂过,几片梧桐树叶飘零而下。
雪獒和白虎一嗅到陌生人的气味,全身毛竖了起来,朝着半空龇牙咧嘴低吼着。
慕深踏着落叶,轻轻落在慕白蔹身侧,优雅贵气。乍见容瑾,他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整个钟毓山庄传得如此可怕的人,竟是落英楼主。
言疏桐一愣,看着落在她眼前的男子,眉头皱了起来。慕深跟了她一路,她竟丝毫没有发现?此人功夫不弱,至少隐藏气息的能力绝对数一数二。
“卑职失职。”言疏桐跪地请罪。
容瑾并没有责怪言疏桐的意思,他微微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三只宠物:“你先下去,带着它们下去。”
“是。”言疏桐起身,催着口哨离开。
两獒一虎有些不情愿,却被容瑾瞪了眼,只得耷拉着脑袋尾随言疏桐离去。
花墙下,只剩容瑾、慕深和慕白蔹。
容瑾不咸不淡看着慕深:“不请自来,擅闯天权宫,师侄难道就合适?”
“师叔见谅。”慕深露出一贯的谦和笑容,“阿蔹初来昆仑山,对山庄不甚熟悉,误入了天权宫,给师叔添了麻烦,师侄这就带她走。”
“误入?”容瑾目光落在慕白蔹腰间的芙蓉玉桃花符,“她身上有我天权宫的桃花符,自然是我天权宫之人,何来误入一说?”
慕深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皱。他一把扯下慕白蔹腰间的桃花符,丢在了地上:“师叔看错了,阿蔹身上没有桃花符。”
睁眼说瞎话,没想到慕深也会。慕白蔹有些意外。
容瑾冷笑一声,绿色眸底闪着危险的光芒:“小白蔹,你怎么说?”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却暗含着威胁。
“我……”
她方一开口,容瑾的目光便幽沉幽沉的,盯得她喘不过去。
慕深却一把拉过她的手,对上容瑾的目光:“师叔何必欺负一个弱女子?阿蔹自是愿意跟我走的。”
“哦?”容瑾拖长了语调,“一枚迦叶果。”威逼不行,尚有利诱。
果不其然,慕白蔹眼中闪过一道光。离容妖孽能有多远,她就愿意离多远,可是……可是有迦叶果诶!
她要考虑考虑。
“两枚。”
慕白蔹眼中光芒大圣,她安抚地拍了拍慕深的手背:“阿深,这里就是喂些小动物的活,清闲得很。你那风雪台,来来往往人太多,不清净。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妖孽很难伺候,但是有迦叶果啊!
慕深眸色转身,涳濛的眼底似有暗流涌动:“阿蔹,我且问你,我是谁?”
“啊?”慕白蔹茫然,不明白慕深为什么这么问。
“我是你什么人?”
这个问题……慕白蔹思索片刻:“是主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