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霞离开医婆的住处时,她还将自己带来的那一袋黄秋葵的种子送给了医婆,并详细告诉她黄秋葵从育苗开始的注意事项。
医婆看着那一袋饱满的黄秋葵种子,在明霞准备离开之前,突然说道:“你等等,我其实帮你找泗水寨的医婆,求了一张卜预。”
明霞没想到医婆还有话说,顿住脚步,疑惑地问道:“什么?”
“泗水寨的阿佘族医婆制药的水平一般,但擅长占卜,我见你一直在寻找你家闺女而无所得,便帮你找她问了问。”医婆垂下眼帘,淡淡地说道。
占卜之事,明霞以前不曾有过祈求,也不知能否应验,不过她是尊重泽丽寨的医婆,听到她说此此事,也不问她为何之前不说这事,立刻往回走了几步,想听一听医婆能给出什么样的建议。
“医婆,占卜出什么来了吗?”明霞问道。
“小儿尚安,从占卜的结果看,其身边有狮守护着,不用太过担心。不过,她与你子女缘分浅,要找到不容易,多往南边找一找看,也许几年,也许十年,也许十几年,但终会有碰面的一天。”医婆把话说完,才挥了挥手,让明霞离开。
明霞背着竹篓,心绪有点乱,干脆在半路上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整理好思路,细细品味医婆给她的卜预。
小儿尚安的意思大概是那孩子现在所处的环境很安全。
有狮守护,这句明霞不太懂,总不会是真有一只狮子吧?所以,明霞猜测大意应该是孩子的抚养人应该是比较凶猛厉害的人。
最令人头疼的就是那句与她子女缘分浅,很明确告诉她要找到那孩子比较困难。
听了这句话,明霞真不知道是该相信这句卜预,还是不要封建迷信了。
十年?十几年?明霞头脑有点发胀,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其实,无论卜预告诉我们的是什么,我现在本身也力薄轻微,便不要太受它的影响,该寻求帮助的渠道也不能放弃。几年和十几年还是有差距的。”
心中主意已定,明霞内心便不会被这条刚刚得到的卜预所动摇。
站起身,她记住了医婆说向南寻找的线索,送了送肩膀上的背带,朝着泽丽寨的中心位置走去。
再过两个月,春天快要来了,那个季节是阿佘族人最喜欢选择的成婚日。所以这次向明霞购买彩线的人多了起来,有些是娘亲给闺女准备新衣,有些是给家里的男孩准备礼服,有些是女孩儿家给自己和未来的丈夫绣日常的衣服。
反正明霞这次准备的绣线,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定完了。那些稍迟赶来,没换到心仪颜色的人,失望之余,赶紧找明霞预定,请她下次务必帮忙带过来。
背着满满的竹篓,提着换来的一桶羊奶,明霞应承了一部分阿佘族人的恳求,才快步走出寨子。
明霞到泽丽寨交换的绣线没有明码标价,主要是与他们交换一些必需品。明霞将她带来的绣线展示出来,泽丽寨的阿佘族人自己拿出能够交换的物品,如果明霞确认同意,那这次的交易就成立。
比如说这次换到的羊奶糕和一桶羊奶,明霞觉得很有价值,给孩子们和自己补充营养极好,能换到真是运气好。
而那位养羊的阿嬷也觉得很划算,她家里的羊奶最近多得喝不完,正好来交换少见的绣线颜色,真是够本了。
除了羊奶糕和羊奶,明霞还交换到了一只熏得十分紧实的野鸡,两瓶苦梨膏,还有一块腊肉,一大袋的油果,还有一种缓解肌肉酸痛的软膏药。
明霞也不知的这种膏药的效果如何,阿依小山的母亲过来告诉她那户人家制作的膏药效果很好,用来交换并不吃亏。
明霞来到铁屋村这几个月,过量的劳动造成骨头酸痛,肌肉胀痛的情况太多了,苦头吃了不少,又想到二花既然跟着周国红,以后训练量肯定不少,如果有效果比较好的药物,也能缓解她的不适,
回去路上,拿得东西比来的时候重得多,明霞手里还拎着一桶羊奶,怕泼洒出来,更走得小心翼翼。
路并不好走,但明霞内心却感觉非常满足。
——
——
江岭省,春景市,余洋路五十号省体工队乒羽中心,是江岭省乒乓球训练地。
周国红带着二花他们已经在这里训练了一个多月时间,而今年二月份周国红将带着他们参加江岭省青少年乒乓球锦标赛。
周国红有一位师兄和一位师姐在这里负责教练工作,她可以借到两个宿舍,所以他们平时白天跑其他的训练场,到了晚上,这边的场地空出来后,就在这里训练。
主要是夏哲和安磊两个孩子需要在这次锦标赛中,与全省的同龄选手一起争夺全国赛的资格,而二花因为学习乒乓球的时间短,周国红给她报了十岁以下组的比赛,算是让她体验一下打比赛的感觉。
傍晚,省队的训练室里,刚完成一天训练任务的省体工队运动员陆陆续续去食堂吃饭,回宿舍休息,而夏哲,安磊和二花新的一轮训练才刚刚开始。
晚上空出来的场地会借给一些青少年的队员使用,在这里算是惯例。
除了二花三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