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头的店铺,里面还有好多漂亮的布料,各色格子布,大花布,小碎花布,波点布,可爱的卡通布……
价格从五斤十九块九到三十九块九不等。
布料种类除了纯棉布,还有凉爽的绵绸布,有弹力的莫代尔,暖绒绒的珊瑚绒,适合做裤子的罗马布,适合做运动服的毛圈布……
看着这一溜的小姑娘,明霞已经脑补她们穿上用这些布制作的衣裤时的可爱小模样了。
想归想,想完之后,还得回归现实。
“乖娃们,娘昨天弄回了大铁锅,我们以后把大灶用起来。”明霞看着今天特别显精神的姑娘们,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洋洋散散的状态立马消失,笑眯眯的指着大锅说道。
“哇!”大花和二花脸上写着毫不掩饰的崇拜。
经常负责做饭的两姐妹,一看见这口大铁锅,就知道自己以后做饭可会轻松省力多了。
铁锅比陶土锅省柴火,这道理刚会走路的小娃娃都知道。
“今天先在这外面的灶上架一下,先把地瓜糊煮了,吃完东西我们就开始整灶,对了,看到那一篮子油泡子果了吗?以后下锅煮菜,你们尽管用,用完我再去找人换。”
明霞让大花领着姐妹们把油泡子果整理到房间里通风阴凉的地方,自己则开始生火做饭。
做这些杂事的时候,她们家已经形成惯例,明霞会教她们念点小儿歌。
“正月梅花香又香,二月兰花盆里装,三月桃花红十里……”
她念一句,她们接着一句,她声音响亮,她们声音清脆,押着韵的儿歌伴着偶尔小姑娘们哈哈的笑声,回荡在这片山林里。
铁锅大,下得地瓜米多,水滚之后,煮软的地瓜米散落在水中,汤水逐渐变得浓稠。
大花和二花整理完油泡子果后,大花跑来灶台边接手明霞的搅拌工作,二花面不改色地跑回房里,等到地瓜米□□成熟的时候,她才拎着一个比她大腿还粗的竹筒跑出来,蹲在大铁锅旁边,洗干净的小手从大竹筒里掏出一只一只正在蠕动的白胖肥虫。
画面略有点……
心里素质比较差的人看到这一幕,怕不是要尖叫跳开。
只能说,在饿肚子面前,再可怖的玩意都是纸老虎。
对于他们这样从小到大最大恐惧是饥饿的小孩来说,别说是胖乎乎的白嫩虫子虫子,就算面前出现吓人鬼怪,只要能尝出点肉香,也能两眼发绿,徒手撕了烤熟进肚解馋。
别小看这一筒胖灯虫,可是二花小朋友为了庆祝家里买了大铁锅,穿上新衣衫,才舍得捉这些下锅热闹一下。
要知道,胖灯虫虽然养殖周期比普通家禽牲畜短得多,但一轮生长,也要二十多天。在屋里孵化出来的第一批胖灯虫还没长到最佳状态,目前她们吃的胖灯虫大部分是二花从山上树丛中抓来的野生虫。
这些野生胖灯虫,除了食用之外,还要留一些产卵。
所以,二花这次弄了这么多胖灯虫下锅,真是下血本了。
一家人围坐铁锅,分食了一锅地瓜糊,因为加入了足量的胖灯虫,一成不变的地瓜糊也散发出一股蛋白质熟透的诱人香气。
如果不是明霞在旁边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等地瓜糊凉到常温,这几个心急小娃,怕是直接要把滚烫的热糊直接灌进喉咙了。
吃完早饭,用一撮干草把铁锅洗干净,撇干水,再用竹篾片把锅里的水扇干,切开一枚油泡子果,仔细把油均匀地抹在锅内。
这是大部分山里人养锅的手法。
这口锅虽然被弃用了,但前一任主人显然在使用时,将锅养护得很好,明霞将老猎户原本灶台旁的杂物清理出来时,看到大花只用油泡子果切片略微拭擦,整个锅内壁就显得油光蹭亮,光泽度极好。
“娘,还要我做什么?”一小会儿不见,大花就把身上的新衣服换掉,穿上了原本打满布丁的旧衣服。
“怎么把衣服换了?”明霞奇怪地问道。
大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支吾了两声,才在明霞的注视下说道:“新衣太细,又软,穿着干活,怕弄脏了,破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