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抹殷红。
总镖头紧紧握住腰间的剑柄,声音嘶哑道:
“冤有头,债有主!诸位报个名号,我谢某人究竟如何得罪你们的?”
“嚯嚯嚯……”一阵狂笑。
阴老缓缓旋转森然的五指,不屑地道:
“老夫告诉你亦无妨,也好令尔死得明白!”
他收起长长的指甲,负手弓腰,宛如一只饱受饥饿的野猴子。
“谁让你胆敢私自为永明朝,护送物资到藏天长城?
还有,你竟敢通风报信给各派武林高手,让他们来围剿我幽冥教?”
说话间,他愤怒的双手举过头顶,十根森然的指甲,宛若死神之刃,散发着收割生命的阴寒气息。
看着他此时竟如一只小猩猩,举起双手鼓动着腮帮,好像是在吓唬人呢?
如果有人这样认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谢友德早已抱着必死之心,又岂会害怕这个小丑跳梁?
糟糕!他脑海中闪过一抹白光,揪心不已,嘴角再次溢出一抹鲜血。
这些贼子不可能只为了军饷这一件事,必然是觊觎,南海寄压的那箱宝物?
况且,沧澜城眼线如此之多,为何竟毫无察觉?
唉!自己为何要接这一趟镖?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啊!
“咳!……”
嘴角再次溢出一抹殷红。
可怜总镖头一代枭雄,未曾拼杀已、经脉逆行气血攻心!
巴图鲁见此情景暗暗窃喜,搓了搓大手,阴恻恻地笑道:
“此次本督亲率四十铁骑,皆是精挑细选的勇士!尔等已是网中之鱼,笼中之鸟,绝无逃生可能了。哈哈哈!”
嚣张的笑声在血腥中荡漾,令人闻言作呕。
趟子手谢大亮咬牙切齿,牙缝间一字一顿地道:
“好 歹 毒 地 计 谋 啊!”
“呸?狼狈为奸!”总镖头啐了一口血水~
他咬破了嘴唇,恨恨地道:
“不知道兴远镖局犯了你蒙族哪条王法?巴图都督竟与幽冥殿一起,亲率铁骑来劫杀我镖门?”
“谢总镖头,本督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其中原委,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巴图鲁说的倒是实话,他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其中原因也未必尽知。
谢友德眼睛瞪圆,泪水汨汨溢出,“我知道这是冲着我来的,吾愿献上项上人头!
请巴图都督放过本镖局其余兄弟,可行?”
他想用自己的牺牲,为镖局可能还活的兄弟争取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