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言对于王大牛还是有感情的，毕竟这是进入山门来，第一个服侍他的人。
他带着卖弄飘落在桶上：“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
王大牛连忙停下来，先送上一通马屁：“道爷，这么快您就成神仙了。我听说其他的道爷起码要修炼十多年才能飞。您老快下来，别污了您。”
这通马屁让夏子言很是享受，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但是内心在得意，什么叫天才？这就是天才！他用脚踢着旁边的桶盖，和王大牛开着玩笑：“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弄得这么神秘？”
王大牛连忙喊：“道爷小心！这是夜香！”
夏子言一愣，那玩意不就是五谷轮回之物么？盖子本来就是木头的，他现在力气不知道增加多少，还不能自由操控，王大牛提醒的很快，但是却比不上他的脚快。
盖子被他踢飞，木桶也碎了一块。顿时汁液横流，一阵恶臭扑鼻而来。
除了在修炼上，他的运气似乎真的不怎么样。
幸好这玩意儿没有沾到身上。他连忙从车上跳下来，捏住了鼻子。
王大牛连忙去收拾，一副心疼的样子，口中还念叨着：“亏了，亏了。”
夏子言很好奇：“这玩意很珍贵么？”
王大牛连忙回答：“道爷，您是要成神仙的人物，自然不知道这些俗务。从山上下来的夜香，每斤能换两斤粮食的。”
夏子言纳闷这又是什么操作，不知道里面是有隐情，还是对神仙的盲目崇拜：“这玩意儿也有人买？”
王大牛忙着把流出来东西匀到其它捅中，经过这一折腾，气味自然是更浓。
他也是扭头缓了一下才夸赞说：“咱们道爷都是在天上记名的人物，自然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比的，就算是拉出的，也比普通人拉的厉害。施在田中，用一般人的，一亩地能产五百斤就是好庄稼。可是用道爷的，就算是山旮旯里，一亩地也能产出两千斤。而且用普通人的肥料，一亩地得用千斤，但是里面混上二百来斤咱们道爷的，那效果能翻山两倍！
“而且用了道爷的肥料的粮食，比普通的粮食要香上许多！道爷就是厉害。”
夏子言眨眨眼睛，没有觉得那里不对，只是感叹这道观还是一个化肥制造厂：“那一天，这山上能出多少？”
王大牛挠挠头：“咱们道爷吃的多，排出来自然就多，好的话，一天能产出六千多斤，就算是最不行的时候，也有五千多斤的量。”
夏子言在心中稍稍一算吓了自己一跳，仅仅就这一项，收支基本上就能达到平衡，甚至还有盈余。想着粮仓中那已经见底的粮食，这还真是守着宝山而不自知！
只是贸然让山下的村民用粮食来换，会不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呢？这个问题是他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他试探着问王大牛：“你家中有多少地？存了多少的肥料了？”
终于收拾完了，王大牛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才回答：“道爷，这些肥料都是运到郭大财家的。要是用的时候，再去他家用粮食去换。运送一千斤，能得百斤粮食的报酬！”
夏子言皱起眉头，他还以为村民是免费使用的，没有想到这玩意也是有人垄断的！他忍不住又问：“为什么都要给他啊？”
王大牛已经不耐烦了，还不敢表现出来：“道爷，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从以前开始，就是都拉到他家去的。”
夏子言看出来他的不耐烦：“咱们一边走着一边说，你给我说说，他家的粮食多不多？”
他已经想到，这个郭大财做的是无本的买卖。听起来是上不得台面的生意，要不是他在偶尔问了一句，谁知道这里面的利润的这么大！
王大牛不敢让夏子言坐到车上，又不敢自己坐在上面，只好牵着牛在前面引路：“郭大财家啊，粮仓一个挨着一个占了半个镇子，一个粮仓里面就有一万斤的粮食，咱也算不出来到底有多少！吹牛的时候，他说这个朝代老皇帝起兵的时候，还是找他爷爷借的粮食。”
夏子言一步步诱导着王大牛说下去：“他要这么多粮食干什么？能吃的完么？”
王大牛没有想到这里面的陷阱：“不光吃啊，还能卖呢！每个月从他家往外拉粮食的车就有几百辆。”
“那他家肯定很有钱了？”
“那肯定了！穿钱的绳子烂了都懒得换，那里像俺这些人，一个铜板恨不得能掰成两半！人家不光有钱，还有神仙经常来往，每天都吃仙丹。他说，他就是天天吃仙丹，也得吃出来一个成仙的人物。”
夏子言眉头皱的更深了。云沐子并没有告诉他这些事情，很大可能郭大财大的丹药不是来自云景观。
他又问了王大牛：“去他家的人是山上的么？”
王大牛想了想：“咱们山上的人什么都不管，也不去他家。那些人都是从外面来的。”
夏子言现在有点迫不及待地去看看这个郭大财了。种着观中的地，垄断着观中的这么大的一块利益，几乎是什么任何的成本，还把产出卖给外面。这不就是典型的吃里扒外么？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瓶祛瘀丹给了王大牛，反正这玩意有的是：“镇上最大的人家就是他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