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任谁看到一个成年人哭的梨花带雨的都不会无动于衷,特别是知道这个人已经二百六十岁。
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把人逼成这样?
云沐子轻轻咳嗽了一声:“十二,注意点,还有后辈在呢!”
其他人也不再咄咄逼人,或多或少有了惭愧之色。
夏子言实在想不明白了,掌门这个位置有什么不好?特别是在这修仙门中,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凭着手中掌握的资源,修炼的速度上也能比别人快上几分吧?何况,门派中还有这么多漂亮的女弟子……这些人为什么避之如蛇蝎呢?
说完,云沐子慈祥帝朝着夏子言招了招手:“孩子,来,让师伯看看你的伤势。”
不得不说,这人老成精。仅凭这一句话,就把注意力从抽泣的云晨子身上转移到夏子言这里。
夏子言一下子就呆住了,如果没有云霞子在,让他们看了也就看了,于是面露尴尬:“现在实在是不方便看!”
云霞子凤目圆睁:“你一个小毛孩哪里来的羞耻心?你见了我孙子都得叫一声祖爷爷!本来还想着给你治疗一下,算啦,我先出去了!”
她气呼呼地拉开大殿的门,门口偷听的弟子躲闪不及,互相撞到一起,搅成一团:“一个个的正事没有,有点闲事比谁都积极!明天日落前,每人修炼心得三十篇!做不到自己领处分,少一篇二十风雷鞭!”
广场上的弟子顿时傻了眼。今天这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啊,一天一夜,十篇心得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追求质量的情况下,到处抄点二十篇也能勉强。至于三十篇,那就别想了。
他们再也顾不得偷听八卦,一哄而散。
风雷鞭打不是闹着玩的,那东西不伤肉体,直接抽到灵魂上,让人痛不欲生还不会受伤,就不会耽误接下来的修炼。在云景观中,是每个当师父的必备良品。
殿门在夏子言的身后重重关上了。
和蔼的三师伯依旧笑容可掬:“来,让我们看看。”
夏子言眼睛一闭,把裤子褪到膝盖处,反正自己已经是死猪了,还怕什么开水,要看你们就看吧!
即便有了心里准本,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景,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下面都不自在了。
云沐子收取笑容,一脸认真:“老夫行医三百年,未曾见过如此奇葩的伤势。不过还好只是皮肉之伤,一粒祛瘀丸足以。”
云游子从吃惊中清醒多来,捂着肚子笑成一团。
云晨子瞪了他一眼,掏出一个拳头大的瓶子,倒出一粒丹药。这丹药不过是一粒大米的大小,可以想象这瓶中有多少。
这祛瘀丸就是用普通的草药炼制而成,属于掉到路边都懒得捡的那种,就算是民间也不少见,修真门派中的最多是药效好一些。
夏子言刚要接过,他实在不想再承受这心灵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云霄子捻着胡子若有所思:“等下!”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他。
云霄子解释道:“我记得咱们还有一部《天残补体经》,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修炼是吧?”
听到这里,云晨子把丹药收了回去。
夏子言在心中已经开始骂娘了,这是准备让他当小白鼠了么?
云霄子接下来的话更让是他的觉得人生没有了希望:“此子姿色又是中上,难免会有女弟子对其暗生情愫,虽然观中不禁婚娶,但是因为这事情早早破了身影响了修行的大有人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殿门被人一脚踢开,云霞子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师哥,你是在嘲讽我么?下面你是不是要拿我做例子?”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暗想,怎么忘了这一茬事!想要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云游子捂住嘴,已经憋到满脸通红。
还是云沐子轻轻咳嗽一声,开始装糊涂:“这个……我们准备让……子言是吧,修习《天残补体经》,你又把什么事情揽到自己头上了?”
云霞子狐疑地问:“当真?”
云沐子指了指座位:“不信你就听着。提都没提到你!”
云霄子悄悄挪了一个座位,离云霞子远了一点:“三师兄,就是治好他的伤的同时,切断那里的经脉。”
夏子言越琢磨越不对,不破身,还截断那里的经脉,这是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假太监:“这个不太好吧?”
众人好像没有听到他弱弱的话语,云沐子点点头:“这也简单!”
夏子言扭头就要往外面逃去。云沐子虚空一抓,他就身不由己倒飞到云沐子旁边的桌案上,仰面躺在上面,动弹不得。
云沐子依旧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慈祥模样:“你想干什么去?”
夏子言嘴硬道:“我去找厕所,尿尿!”
云沐子已经抽出来一根银针,隔着衣服就扎在两个球球中间。
就这一下,夏子言觉得一根冰针扎在那里,瞬间对那里没有了感觉,眼泪不由地掉了下来。他真的想问一句,在这三清殿中,还在师祖面前做的这事真的好么?
原来只是受伤,只要东西还在,希望就在。这一针直接让他